女帝本色

天下归元

首页 >> 女帝本色 >> 女帝本色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重生九零神医福妻韩三千苏迎夏末世之我的世界知识供应商都市伪仙林阳苏颜小说最新章节新婚夜爆笑囧事:爷我等你休妻都市之第一仙医婿叶凡超级保安在都市
女帝本色 天下归元 - 女帝本色全文阅读 - 女帝本色txt下载 - 女帝本色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七十一章 大神VS锦衣人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孟破天忽然伸手,一把按下了裴枢的枪尖。

裴枢对她怒目而视,孟破天毫不示弱瞪他一眼。做了个“可能有危险”的手势。

刚才裴枢枪尖一递,反射月光,孟破天瞧见好像有一根线,连在蜘蛛网后的破洞上,便想起白衣人“小心机关暗器”的嘱咐。

她这难得的细心举动,无意中救了两人一命。

裴枢先前位置,看不见这线,孟破天一指之后,他也发现了。那线绷得很紧,说明靠的是扯动力量来触发机关,只要一推门,就会出问题。

孟破天拍拍他,对上头一指,示意不推门,可以爬墙啊,对武林人士来说,爬墙才更正常。

裴枢似在沉思,慢慢摇了摇头。

问题就在这里,对方不可能对武林人士的习惯不了解,所以推门会触发机关,爬墙一定也会。

裴枢闭上眼,算算方位,一伸手拿过孟破天的刀,嗤一声轻响,将半边宫门劈开。

劈的当然是没有假蜘蛛网的半边,正好够一个人出入的位置。

他将劈下的半边门板卸下,果然没有任何动静,他先钻了进去,贴着墙边走了几步,招手示意孟破天进来。

孟破天照做,心中也暗暗佩服,想着这家伙看起来炮筒子一样,遇事竟也这么细心。而且法子轻松又巧妙。无论机关在门背后还是在院子里,都不可能在内围墙上。从没有机关的半边门进去,贴着墙走,果然安全无虞。

进了门,两人才发现,门后和院子里,果然险险地纵横几条细金丝,孟破天佩服地看了裴枢一眼,裴枢却有点佩服地看着那丝——线不多,就两三根,可那位置刁钻巧妙,无论从哪处墙头落下,都必定会触及。设计这机关的人,几根线信手拈来,却恶毒又精准,真真是了不得的高手。

孟破天进了门,便想往内庭冲,被裴枢一眼瞪住,裴枢眼睛一直盯着地面,看那几根丝的走向,忽然走到靠近门后台阶处,跺了跺脚。

地面轧轧微响,台阶陷落,现出地室。

孟破天心中暗惊,这宫室机关设计果然特别。处处和人的思维反着来。宫室破败,让人不想靠近。正常人进来都会直奔内室,但真正要害反而在门口处脚底,一般人还真想不到。

只是这院子内机关好像还是少了些,不过就那一蜘蛛网,就够人喝一壶了。

两人当然不知道,院子里的机关都已经被毁,剩下的蜘蛛网,还是锦衣人的恶作剧。

地室不大,一眼看清没人,裴枢眉头一皱,心想此处这么着紧,一定是关苏紫蕊的地方,但现在她去了哪里?

孟破天失望的是,这里虽然诡异,却没有宝贝。

“你到底要找什么?”她这才想起来问裴枢。

裴枢此时心中正烦躁,他本想救出苏紫蕊,好好在景横波面前表表功,顺带气气她,带着个瘸子有什么用?还不是需要裴少帅出马?谁知道地方找到了,人却不见了。

他没好气地道:“关你什么事?走开!”

孟破天窒了窒,脸色猛地涨红,她向来在盟里受尽宠爱,哪里受过这样的态度,想发作,又怕招来守卫,想出手,又自知不是裴枢对手。

更重要的是,少女对眼前男子,有隐秘细微的好感,因此这一句呵斥,便显得更加不能接受。

怒极之下,她一指裴枢鼻尖,狠狠道:“谁稀罕跟着你!老娘现在去干老娘的事,有种你不要跟来!”

裴枢正专心在地上研究脚印,头也不抬,“跟头母猪也不跟你!”

“死公猪!”孟破天低骂一句,转身就走。走两步悄悄回头,裴枢还蹲在原地研究脚印,看也没看这边。

女汉子孟破天难得的少女心,啪地裂了一条缝。

她发了一阵呆,想着算了,还是去喜欢那个厉含羽好了,他比裴枢厉害,比裴枢温柔,比裴枢体贴,比裴枢细心……

他去的方向,她知道,摸过去找就是。

她身子一闪,往凝雪阁方向而去。

片刻后,裴枢身形一闪,上了先前锦衣人呆过的檐角,低头寻找一阵后,确定了锦衣人大概可能前往的方向,也闪身而去。

……

景横波和穆先生柴俞三人,在夜色初降的时候,才进了宫。

上元城大是一个原因,景横波选择一路步行,故意走得慢也是一个原因。

她想借这个机会,好好看看上元城。一个城池的格局气象,可以看出执政者的胸襟智慧。

柴俞在一路上,给她指出了哪些是商业区,哪些是居民区,哪些是官员居住区和办公署,上元的格局,都其余王都没什么太大区别,唯一区别的是军营,整个王城的外围都是军营,将百姓和王宫紧紧包裹在内,这种格局的好处是外可御敌,内可护驾,一旦王宫出事,军队可以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第一时间掌控所有的街衢要害,避免了在某一位置群居,调动时可能被阻的情况。坏处是略略显得分散,而且包围王宫很容易。

这就说明,明晏安一定将军权牢牢抓在手里,而且非常有信心,否则绝不敢设置这样一个可以困死自己的局。

能一直将军政大权抓在手里的统治者,不会是弱者。

明晏安在几次刁难之后,似乎也放弃了再自取其辱,也不阻拦她一路观察上元,景横波到的时候,连宫门都没开,自然也没人迎接,宫门前护卫如常守卫,对景横波的到来一脸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女王要来这回事儿。

景横波知道明晏安的毛病又犯了,不过笑笑,也不等,转身就走,大声道:“今晚正好在城内多住一晚,我也瞧瞧上元的夜景。”

果然立刻,宫门便开了,一个黄门官出来迎接景横波,将三人一直引入了王宫正殿。正殿灯火通明,百官雁列,明晏安金冠礼服,端然高坐,赫然是一副接见臣子的架势。

景横波原以为明晏安会私下约谈,没想到他摆出了全副阵仗。这么做的好处是,他将事情摆在明处,算一种坦荡的态度,那么暗杀或明着将她留在上元的可能性减小,毕竟谁想杀人,都会下意识避开人多场合;坏处是将不利形势放大,只要她上殿,这群人就会立刻如县衙衙役喊“武威”一样,对明晏安下拜,好衬托出她的参见之势。

所谓两国谈判,其实和商界谈判也差不多,比口才比心机比智慧,争气势争主动争上风,锱铢必较,寸土必争。

她的人被挟持,她过来谈判,实际已经落了被动,一开始必有人给下马威。

她在殿口一停,殿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过来,惊艳是难免的,更多的惊讶疑惑审视敌视不安……而远处明晏安的声音遥遥传来,许是被空旷大殿传声,听起来沉厚又威严,“前来者可是女王?为何梭巡不入?不愿?或是不敢?”

殿中群臣,露出会心微笑,暗搓搓地看着她,试图用目光逼得她难堪。

景横波也会心微笑——明晏安还是心虚啊,话说得太多了。

她看看穆先生的轮椅,忽然一招手。

大殿里,丹墀上,两只铜鹤忽然飞了起来,飞过众人惊骇的目光,啪一声落在了殿门口,景横波面前。

景横波含笑对穆先生道:“烦劳先生,帮我也弄个椅子。”

穆先生莞尔,“乐意为陛下效劳。”伸手将两只铜鹤的长颈轻轻扳下,和鹤背平齐,绞在一起,使两只铜鹤的背成一个可以坐下的平面。

满殿无声,文官们的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他们没见过数百斤的铜鹤在天上飞,更没见过沉重坚硬的铜鹤,在人手中和可以揉圆搓扁的烂泥一样。

武官脸色更加不好看,他们练武,更清楚这两手代表的是什么。

穆先生三五下将铜鹤弄成椅子状,伸手一让:“陛下请。”

景横波手一挥,一截幔帐坠落,霓虹般再次飞过众人头顶,正落在了铜鹤椅子上。

然后她坐下来,笑吟吟跷起腿,坐在了代表皇家尊严的铜鹤上,垫着皇家大殿的绣龙幔帐,在大殿的高门槛外,遥遥对着那头的明晏安。

铜鹤高,门槛也高,她的背景是阔大广场和高大宫门,属于自然的宏大气象。群臣们看过去,恍惚里觉得那才是王者气派。

大殿上的明晏安,似乎忽然矮了。

满殿的人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大殿那头的明晏安正要发作,景横波笑吟吟伸指,将他一点。

“以前我听过一句非常装逼恶心的话。”她笑道,“现在,我把这句恶心的话,送给同样恶心的人。”

“谁若折了我闺蜜的翅膀,我定毁他整个天堂。”

殿上本来很静,现在更静了,连呼吸,都似被这句装逼的话,忽然逼回了咽喉里。

群臣望着坐在铜鹤上,和明晏安遥遥相对,姿态娇媚,眼眸却亮如星辰的女王,不管之前心中对她多么不以为然,也不得不暗暗承认,最起码在气势上,她没堕了女王的威风。

不是谁都能在这样的故意压迫情境下,保持尊严,并迅速扳回局势的。

好一会儿,明晏的声音才从大殿那头传来,已经带了怒意,“景横波,你休要狂妄太过!”

“明晏安,你休要得寸进尺!”景横波一句不让,“我才是王权正统,是名正言顺的黑水女王。我来了,你就该迎出上元,交上玉玺,迎我入这天泰殿,率百官参拜我才对。我还没计较你不遵正统、无人臣法度、竟敢掳我女官之罪,你倒先和我摆起谱来了。你狂得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景横波!”明晏安怒喝,“休逞口舌之利。玳瑁王权,国之重器,岂是你一个外来女子,随意可以窃取?你公然在我大殿,毁我铜鹤,坏我规矩,辱及我玳瑁君臣,你问过我同意?问过诸臣同意?问过我上元三十万军民同意?”

“哦?”景横波哈哈一笑,“那你鹊巢鸠占,霸占王权不放,公然挑战新王,你问过我同意,我麾下诸将同意,大荒千万子民同意?”

“少拿千万子民来压本王!还真以为大荒千万子民算你子民?”

“少拿三十万军民压朕!你也真以为上元三十万军民都算你的人?”

“本王现在就可以留下你,最起码我这殿内外五万军,是本王的!够不够留下你!”

“嚓。”一声,殿下佩剑禁军齐齐刀出半截,剑气和眼神寒光,直逼景横波。

景横波哈哈一笑,手一抬,明晏安身边掌扇太监手中的扇子忽然脱手,飞到丹陛之下,嚓一声在一名禁军刀身上抹过,砍出尖锐断口,再唰地飞到明晏安身前,尖端直逼他咽喉!

这一手突如其来,明晏安冷不防,咽喉之前已经多了尖锐的扇柄,惊得“啊”一声大叫,下意识向后挣,身后却是宝座靠背和屏风,逃脱不得。

群臣惊叫声起,无法置信地看着那孔雀羽扇——扇子怎么能自己动作,悬浮空中?这是何等神功?

惊叫声里,景横波笑声清晰。

“朕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最起码这只扇子,是朕操纵的,够不够杀了你?”

大笑声里,扇子向前一刺。

明晏安不顾一切腾身而起,与此同时一个将领狂扑而上,拼命拽住扇子向后一拉。

“嗤。”一声,那扇柄尖利的断口,将明晏安的王袍胸口,扯出一条长长的裂缝,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差一点就坦胸。

景横波在殿那头媚笑,“哟,还有胸大肌!”

明晏安狼狈地站在宝座上,伸手掩住破裂的衣襟,脸上有一霎的尴尬和惊怒,随即慢慢平静下来。

景横波一直观察着他,看他这么快平静下来,不禁皱皱眉头,和穆先生交换了个眼色。

看来,不是个简单角色呢。

啪一声扇子落地,景横波眼底闪过一丝可惜。

刚才那一瞬,她是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明晏安的。

但她没有把握,她不能确定此处臣子是否在明晏安死后,能立即效忠于她。跟随明晏安多年的老臣,未必能够接受她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的外来主子。

还有军队,军队是明晏安的死忠嫡系,一旦她杀了明晏安,军队十有*要报复,她们穆先生这三人,在这步步是敌的上元,很难走出去。就算走出去,上元的归心,也会变得困难,保不准杀了一个明晏安,再来一个黑晏安,照样占据上元,和她对峙。

她还是想要和平过渡,减少杀戮。

所以最后一霎她放弃了,这一放弃就等于完全放弃杀明晏安的机会,因为这样猝不及防的出手只能有一次,以后明晏安再面对她,会从头防备到脚。

宝座上,明晏安整理好衣襟,自己爬下王座坐好,再开口时已经毫无尴尬之色,也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云淡风轻地道:“女王好手段。”

“不敢。”景横波立即也态度放松,笑嘻嘻地道,“仅能自保而已,当然,被激怒了才会杀人。”

两人对望一眼,各自在对方眼底看见隐晦的敌意和笑意,各自在对方眼底读出:“此乃狐狸。”四个字。

试探能力的武戏已过,接下来就是水磨功夫的文戏。这才是谈判的重头戏。

当然,一开始气势对抗如果落了下风,就没有后来了。

明晏安笑得从容温和,“方才失礼了。请女王恕罪。女王远道而来,小王未曾出城迎接,实在歉甚。因此特备薄酒歌舞以作赔罪,女王可愿赏光?”

“好说好说。”景横波道,“不过就这种格局看戏吃饭?太肃穆了吧?你我一见如故,友好邻居,会谈理应在亲切友好的氛围中进行,对吧?”

群臣望着笑得亲切的女王,听着她满嘴胡话“一见如故友好邻居”,想着刚才她横眉竖目扇子杀人,再看看自家主子此刻也笑得一脸春风,顿时了悟自己为什么不能称王称霸——不够厚脸皮!

“自然自然,”明晏安从善如流,立即吩咐,“撤去刀卫,重新布置!”自己也不端然高坐了,亲自下殿来。

那边太监宫人齐动手,重新安放席位,布置场地。明晏安和众臣的席设在左面,景横波三人的席设在右面,这回看似平等了,只是数量上依旧极具压迫性,左面黑压压的几十席,右面只有寥寥三席,对比起来,显得右面颇为可怜。

景横波对这种不动声色的压迫,也不动声色,这个没什么好挑理的,谁叫你人少。

“女王请。”明晏安伸手揖客,笑得热情,他的随从给他披上大氅,遮住了漏风的王袍。

他没有要求去换衣服,生怕换衣服的时候,景横波也来一手掀开屏风,他就真走光了。

景横波也笑,“请,请。”

两人各自对面入席,丝竹生,歌舞起,新一轮交锋,在诡谲的眼神和柔软的笑意以及绵里藏针的语言中,开始。

……

大殿交锋风雷霹雳与丝竹歌舞并存,凝雪阁栗子和瓜子同飞。

锦衣人左边一篓栗子,右边一袋瓜子。左右各一个护卫,用奇形小器具剥着栗子和瓜子的壳。

没办法,这位主子爱吃零食,但不喜欢自己手剥,嫌脏;也不喜欢别人剥,嫌脏。最后只好亲自设计了剥这些干果的器具,器具剥。

其实这天下还是有一个人剥的栗子瓜子,他肯吃,但那个人不在。

而且那个人剥瓜子栗子,每剥一次都有要求,这位因此在国内逐渐改了吃瓜子的毛病,没办法,那家伙一颗瓜子一个要求,心黑得要命。

好在出国可以好好过过瘾。锦衣人眯着眼睛,有一颗没一颗地拈着玉盘里的瓜子仁,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还是小蛋糕剥的瓜子比较香?哎,其实她要求好像也不算多,不就是一颗瓜子一件事么……

殿内很安静,只有磕哒磕哒剥果仁的声音。

他对面坐着苏紫蕊,女官跟随女王日久,见过不少风浪,此刻虽然有些不安,却不卑不亢,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仔细观察着对面的锦衣人。

锦衣人根本没看她,这女官有点气质,所以他没有虐待她,但要想他给再多关注,没门。

拎她过来,只不过她的驭兽术引起了他的兴趣而已。

苏紫蕊因此更加不敢造次,她见识过很多牛人,此人风采,依旧可以在她所认识的牛人里排前三。

养移体居移气,身份贵重自有相配的气质,宫廷女官那双眼,不会看错。

眼看对方漫不经心,紫蕊干脆自己开诚布公,“多谢阁下方才相救,阁下能否好人做到底,放了小女子?事后我家主子,定有回报。”

“行啊。”锦衣人曼声答,紫蕊刚心中一喜,就听他道,“叫你家主子来给我剥瓜子,剥得满意就行。”

“阁下请勿侮辱我主!”紫蕊怫然不悦。

锦衣人吃瓜子,“一般人想我侮辱我都懒得。比如你。”

紫蕊盯着他面上神情,这人不是故意无礼羞辱,也不是故意炫耀装逼,他是真的不在意,视天下人如牛马那种。

没有需求,没有在意的人和事,没有弱点,这样的人很难打交道。

紫蕊干脆不说话了,她不能自取其辱,更不能给主子带来侮辱。

她等着锦衣人去睡觉,自己再想办法逃脱。锦衣人却不睡觉,明明呵欠连连,却依旧团成一团吃瓜子,似乎在等着什么。

她不说话,锦衣人却和她说话了,“你会驭兽?”

苏紫蕊警惕地答:“只会浅显的一点点,比如驭使老鼠。”

“你帮我把这院子里的鸟兽昆虫统统赶出去。”他道,“我就……”

紫蕊刚刚心中一喜,就听他继续道:“……允许你吃点瓜子点心。”

他招招手,侍卫送上一盘点心,他在叹气,对着盘子左看又看,苦着脸。

这么难吃的点心,让这丫头吃好了,她吃得香,他说不定也会有点胃口?

唉,出门在外最痛苦的,就是没一餐人可以吃的东西啊……

想念小蛋糕……

紫蕊险些一口血喷在他瓜子上,忍了忍才铁青着脸道:“小女子不想吃,谢了。”想了想终究忍不住,道:“如此难吃的东西,也亏你当宝贝一样拿来赏人。”

她是故意寒碜他,不想锦衣人听了眼睛一亮,道:“你也觉得难吃?”

紫蕊看他一脸遇上知音的表情,只觉得头痛,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她只在一开始遇见景横波的时候感觉过。

她只得道:“对,这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

“对!这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锦衣人态度大变,热情地道,“知音啊知音!”

紫蕊又想吐血了。

“想必你厨艺不错。”锦衣人道,“会做蛋糕吗?”

紫蕊怔了怔,蛋糕这个词,她是听过的。前不久是她生日,景横波还念叨过如果不是在抢地盘,该给她做个蛋糕才是。她还描绘了蛋糕的模样,听起来很诱人。

“那种……香香软软的……”她努力回忆着描绘,“底下是黄色的,上面可以有奶油和水果的……”

“然也!”锦衣人霍然坐起,那种卧龙般的懒散尽去,满眼都是灼灼的光,“你果然知道什么是蛋糕!那这样吧,你去做一个,我就……”

紫蕊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等着他说一个“放了你”,她就先忽悠他,下点迷药什么的。

谁知道他道:“……允许你吃一半。”

紫蕊又想吐血了,只好无奈地道:“我不会做。”

锦衣人眼眸斜斜飞过来,忽然一笑,“你救了你自己一命。”

紫蕊愕然,心想至于么?就算自己骗了他,至于丢命吗?

不过她瞧瞧这人做派,八成,至于。

“你让我有点不愉快了。”锦衣人又躺了下去,排着小几上的瓜子壳,“听你口气,多少是会厨艺的,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立即做出我能接受的食物来。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他这种人,威胁不需要出口,聪明点的人,都自己能感觉得到。

紫蕊直觉他对于吃有种奇异的执着,尤其他对蛋糕的兴趣,蛋糕这东西,大荒可没有,似乎只听女王提过,莫非这人和女王来自同一个地方?

她便努力回想女王提过的食物,跟着一个护卫,去了院子里的厨房。

做得好的话,这人也许会良心发现,放她一马呢?

紫蕊刚走,锦衣人便点点手指,护卫们剥瓜子的手立即一停,他凝神听听外头风声,眉头一皱,却又点点手指,示意继续。

过了一会儿,侍卫们送来一盏银耳燕窝汤,汤汁乳白,烟气袅袅。

锦衣人身边侍卫上去接了,银针一试无毒,便要奉上来。

锦衣人却一皱眉,道:“烫。”

这燕窝羹其实不算烫,侍卫端上来肯定计算好时辰,在不那么烫也不那么冷的时候奉上,但主子说烫那就一定烫,侍卫二话不说,将那瓷盏放在了窗边,窗扇微微掀开一条缝,正好可以吹凉。

放下瓷盏的时候,侍卫忽然发觉,刚才那袅袅的白气都没了,现在别说烫,盏里那燕窝羹表面一看就是冷的。

倒是瓷盏一周,触手还是热的,给人感觉,像是上半截被迅速冷冻过,下半截还保持原有温度。

侍卫觉得奇怪,下意识又抽出银针试一试,银针一入瓷盏便黑了。

侍卫大惊失色——刚才明明验了无毒!

同一盏燕窝羹,同一根银针,同一个人,没离开过他手,没出现任何人,这毒怎么来的?

身后锦衣人忽然道:“头痛,德语,来按摩。”

那侍卫德语只好放下疑问,也放下瓷盏。回身伺候锦衣人。

他并不太担心,反正主子什么都能搞定的。

锦衣人慢慢吃着栗子,德语用白布遮在他额头,给他轻轻按摩头部。

窗台上的瓷盏,冒着袅袅热气。

热气刚才没有,现在又有了。

更奇怪的是,风是向里吹的,热气也应该飘向室内,但此刻那淡白的热气,却一线悠悠,往窗外钻去。

过了一会,锦衣人随口道:“差不多了吧?”

德语过去端来燕窝羹,此时羹已冷,锦衣人似乎没打算喝,看了那羹一眼,又看一眼窗外,唇角一勾。

“第一回合,平。”他道。

侍卫们没听懂,但也不需要懂,主子做的事,不需要凡人懂。当然更别问,主子做的事,不需要给凡人解释。

又过了一会,厨房那边传来香气,锦衣人吸吸鼻子,很有兴趣地问:“这香气有点熟悉,那女人在做什么?”

德语去问了,回来说在做火锅。

火锅在大荒还没有,他们那里这两年已经普及,当然自从出来之后,主子就没吃过火锅,侍卫们都很兴奋,希望这久违的火锅,能暂时治好主子的躁郁症。

紫蕊确实在做火锅,她原本没想出来可以做什么,却看见了厨房里的小火锅,想起景横波曾提过这东西,还说等事情忙完大家涮边炉,她一边诧异对方连这个都有,一边借着厨房原有的原料,做了个类似火锅的一品锅。她的厨艺原先一般,出来后跟着高手拥雪学过,现在也算不错。

厨子将小火锅端了出来,锅下还燃着红红的炭火,德语用一块雪白的棉布垫着,端着往殿内走。

德语吸取刚才燕窝羹莫名其妙染毒的教训,把火锅盖子盖得紧紧的。

但火锅却越来越烫,德语低头一看,底下炭室的炭烧得很旺,像有人在吹火一般。

热力透过炉底和垫手棉布,传到掌心,火辣辣的痛,德语只好把火锅放在一边,把棉布在旁边湖水里浸湿,再垫在手上,托着火锅。

厨房旁边就有水缸,厨子刚用过缸里的水,没有任何问题,他却不敢用,宁可走到观景湖边,在湖水里浸湿棉布。

偌大一个湖,没法下毒不是?

湿棉布的时候,他感觉到水里的碎冰,激灵灵打个寒战,心想大荒真是冷,这时候东堂应该还没下霜呢。

取水整个过程中,他眼睛一直盯着火锅,确定没有任何动静。

浸透了冰水的棉布垫在手中,果然不再烫。

炭火慢慢地燃着,棉布上的水汽也渐渐干了。

德语进门的时候,火锅火候正好,银丝炭的香气幽幽散开。

锦衣人果然很有兴趣的样子,坐起身来,中文布好小几,德语将火锅捧来放上。

正要布碗筷,锦衣人的目光,忽然落在他手中棉布上。

棉布已经干了,只有边缘有一点点湿润。

锅盖打开,香气浓烈,将银丝炭的炭气压下。

锦衣人拿着银碗银筷,注视着沸腾的清汤里玉兰片、鱿鱼片、羊肉片、牛肉片、各种红绿紫褐色的翻滚的调料,忽然笑道:“辛苦了。”

中文德语意大利语等人都一愣,万万没想到这么一句话会从主子嘴里说出来,受宠若惊热泪盈眶地道:“多谢主子关爱,我们不辛……”

“烧着这锅火锅不容易啊,一会旺一会冷的。”锦衣人舀起一勺清汤,一本正经地倒在底下的炭块上,对那些炭块道,“你们辛苦了,来,喝口汤。”

中文德语意大利语:“……”

啊啊啊人不如炭!

德语还算有悟性,悲愤完心中便一惊——这火锅还是有毒?炭中有毒?汤中有毒?炭中有毒不可能啊,燃烧会将一切毒性烧掉。那就是汤有毒?

一勺汤将炭火全部熄灭,侍卫们脸色紧张,锦衣人若无其事,点点那锅,不耐烦地道:“舀啊!”

侍卫们赶紧舀汤,脸色更紧张——这不是有毒吗?主子还要舀它干嘛?难道是想毒回那暗中下毒的人?

中文等人不能不紧张,从东堂到大燕到南齐到大荒,这一圈逛遍了,还没见过出手这么无影无踪的刺客。虽然每国自有高手,比如南齐那个牛逼闪闪的太史阑,但人家胜在强悍,似乎也没这么出奇的手段。

这凝雪阁内外,都是主子身边久经训练的精英侍卫,在国内就应对过无数风浪,等闲高手根本无法靠近十丈以内。现在不仅给人混进来了,还给人下手了,不仅下手了,还下手了两次。两次中,自己这些精通各种暗杀手段的行家,一次也没发现,甚至没明白人家是怎么出手的,德语刚才出去已经给所有暗处护卫打过暗号,但到现在也没回音,说明所有人都没找到那人在哪里。

这简直不可思议。

是他们从国内到国外,首次遇见的大敌!

汤舀好,锦衣人指指自己,中文将汤送到他面前,锦衣人端起就喝。

“主子!”中文等人大惊,扑地跪下抱住他的腿,“不能啊!”

喜欢女帝本色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女帝本色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身为虫修,灵虫有亿点强合理吧少年大将军我是棺材女带着商城去大唐选择白月光后,霍总肠子悔青了我在大唐做战神女富婆和她的四个保镖霍格沃茨之卡牌系统暗黑仙庭快穿男神超乖哒神奇宝贝:创世之梦圣者:一刀镇压十三州大唐验尸官原神:我在提瓦特直播我的世界花式撩妻,总裁的求婚蜜令剑风传奇,贵族次子的全面战争天命第一仙邪少狠疼:求求老公纯一点王妃又怀双胎,八代单传皇家炸窝星河炼
经典收藏三分人七分鬼三胎进行时全球巨星从被插刀开始万金嫡女最强小村医极品透视妖孽南荒统帅陈河图唐莹红颜三千王牌狙击之霸宠狂妻桐花迟迟开【完结】穿越梦想田园都市之科技王都市超级天帝宠你无极限穿入史书:她竟手握名人卡牌海贼之英雄降临返穿王妃又又又去除妖了归妻未有期我,职业替身,五个大佬抱我骨灰哭
最近更新娇妻三十岁须佐套大佛,请诸神谢罪天降系统:我让女神倒追我公路游戏求生,开局金色传说起步借钱被群嘲,高冷校花直接借十万高武,我的实力超神了跑山整座大山都是我的黄金林场癌症晚期还被前女友嘲讽宠妾灭妻?她一纸休书和小妾过西安爱上你,西藏遗忘你综漫,究极世界大乱炖敌人越多我越强,不死不灭斩魔王反向起源重生之反派最强系统直播:三十秒到账三十亿?查他我就出个国,鹰酱你咋宣布封国了程序员的游戏人生冒险岛见闻录兽探星空重回1975:材料王国
女帝本色 天下归元 - 女帝本色txt下载 - 女帝本色最新章节 - 女帝本色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