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试验，特别是最后“三弹一孔”的表演，彻底证明了红箭-8的优秀性能，得到了在场各位老将军的一致好评。
另一家牵头仿制At2改进型的军工厂，面对这样的结果，也只能发出“既生瑜何生亮”的叹息。
他们知道新导弹研制的进度，之所以大大提前，是因为从轧钢厂请来了一位野生的军工专家，立马向五机部申请，也要借调包二。
那位之前还将新导弹嘲笑成烧火棍兼狼牙棒的老专家，竟连脸都不要了。他像块狗皮膏药一般，死抱着包二的大腿不放；看情形，是绑也要将他给绑回去。
包二：“……”
就这样，他在完成282厂借调任务后，立马无缝对接，又被借调到了其他厂。
守在轧钢厂的杨厂长，一边默默的给包二送上了三百六十五个祝福；一边抑制不住兴奋之情，查看着一机部、五机部等单位送过来的设备和物资……
包二的价值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借调在外的时候。
这一次，他又被卖了一个好价钱！
……
有了红箭-8的研制经验，At2改进型的工作，就更加的顺风顺水了。
春节来临前，包二带着一众研制小组成员，就成功完成了仿制兼升级工作。
这款脱胎于苏修At3的反坦克导弹，除了保留体积小、重量轻和抗干扰性强的优点之外，由于升级了战斗部和电缆牵引线，在射程、射速和威力方面，都有所提升。
五机部花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将这款当今主流的武器给造出来，一方面是想用它和已经被正式命名为红箭-2的新导弹形成高低搭配。另一方面，他们也是听取了包二的建议：
武器最佳的试验场是用于实战。在美军已经直接介入越南战争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拿实战来验证装备。
当然了，国内花了这么多的资源来研制，自然不能让越南白嫖。
……
历史上，中国援助越南，可以说就跟自己承诺的那样：
“援助越南是完全无偿的，没有任何条件的。凡是越南实际需要的，我们又有的，就尽力提供。”
但猴子的本性，本来就桀骜不驯。你在喂食的时候，时刻都要提防自己被反噬。
现在的越南，对待我们就像是失足女遇到了冤大头一般，予取予夺的太过理所当然。
一方面，他们总是狮子大开口，随意开出援助计划；对我们要求过高，甚至到了不近情理的地步。
另一方面，我们给的援助，被他们浪费的也非常严重。
可能是这些物资反正又不需要花钱，所以他们对援助根本就不爱惜。并且，他们也从来都不考虑自身有没有接运能力，运不出的物资就随手丢弃……
可以说，当时我国大半省市区的数千家科研单位、工厂，担负了援越抗美的任务：
只要是越南需要，有现成的要给；没有现成的，就立即组织生产；没生产过的，就上马研制。
据统计，从1950年至1978年，中国援越物资的总值超过200亿美元，在各国的援助中占据第一位。这些物资，包括足够装备陆、海、空军200多万人的武器装备，450个成套企业和修配厂，三亿多米布，3.5万辆汽车……
除了这些物资外，中国还援助了6.5亿美元现金，供越南机动使用。
要知道，当时中国的外汇本就十分紧缺，这些可都是自己一点点省下来的。
……
包二知道，现在我国正在尽全力援助的这个国家，将来会变成一只白眼狼。
于是，他就建言：
我们可以援助，但必须是有偿的；越南没钱，就拿国内的资源抵。
他还举了一个例子。
在古代赈灾，如果只是单纯的施粥，也不能让全部灾民吃饱；否则，一旦粮食供应不上，被有心人利用，灾民照样会发生叛乱。
但如果是采用以工代赈的方式，一方面可以加强灾民管理，另一方面也能收到眼前和长远的利益。
有来有往，才有?情；有来?往，终成陌路！
不过，他的建言并没有收到任何反馈。
有亲近的领导私下里告诉他：
上面有人对他已经开始不满了；认为他只是立了寸功，就开始自大起来，竟敢对政策指手画脚。
眼见这条路走不通，包二就联合军工厂耍了个小心机。
他们从越南联络员方面入手，想让他见识At2改进型的威力；然后再让他联系越南国内，用中国援助的美元现金，来购买武器。
实际上，这样左手倒右手的操作，除了损失一部分的武器外，还是可以将外汇资源留在国内。
没想到，这个猴子不讲武德。
他见到导弹的威力后，确实心动了。但他只想白嫖，反手就将包二和这家军工厂告发了。
外交无小事！
据说，上面的某位领导同志，对包二这种本位主义很是愤怒。不仅要求撤回之前对他的所有表彰和嘉奖，还要通报批评。
上面还下了严令：
这家军工厂，必须向越南提供At2改进型导弹。
……
此时，包二真的有点心灰意冷：
自己费尽心力的赚取外汇，结果却被用来搞无偿援助。想方设法将宝贵的资源留在国内搞建设，结果却被批是本位主义。
那段时间，他很迷茫。
还好，娄小娥来信了，让他知道自己儿子包小星已经会抬头、可以翻身了……
此时，他的功利心淡了些，觉得已经20岁了，是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了。
……
回到轧钢厂后，他跟杨厂长谈了很久。之后，他就被一撸到底，分配去了新成立的车队当司机。
他见技改小组一切如常，两位徒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觉得自己是时候放手了。
之后，他也找到了雨水、丫丫，透露出想要身退的心思。
两个人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选择，但到底都有了多年的感情，也都没反对。
就这样，在1965年末，包二驾驶着汽车，带着采购科的员工葛二丫去外地采购物资。结果天黑路滑，他们双双坠河而亡。据说，就连尸身都没有找到。
次年，何雨水也由于身心交瘁，被干姐姐娄小娥接到了香江去做康复。
就这样，在人道洪流来临之际，包二以及自己的红颜，在国内全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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