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周秘书瞪大了眼，忍不住笑了出来，原谅她实在想象不出，自家大boss哭唧唧要礼物的场景。
顾凡完全get不到她的笑点，奇怪的看了眼，外面北风呼呼吹，他整张脸都被吹僵了，忍不住说：“先过去吧。”
“现在人还不多，你不是喜欢瓷盘嘛，有几件感觉还不错。”周秘书来得早，早就去逛了一圈。
虽然都喜欢瓷器，可顾凡比较喜欢瓷盘，而周秘书更喜欢瓷瓶，两人全场逛了一圈后，就暂时分开各看各的。
“这是梅河先生去年烧制的。”
顾凡脚步停留在一个山水瓷盘前，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抬眼看去，见是个眉眼倨傲的青年，不由眨了眨眼。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出于礼貌，顾凡还是打了声招呼：“你好。”
青年笑了笑：“喜欢吗？”
两人素不相识，这个人自来熟得很，顾凡没有表态，只是笑了笑挪步，去看边上的雪景手绘瓷盘。
遭到冷遇，青年并没有妥协，依旧跟在顾凡身后，继续问：“喜欢吗？”
老实说，顾凡目前最中意的，就是这个雪景手绘瓷盘。
不过，旁边这个人有点碍眼。
“如果喜欢，我送你。”青年丝毫不觉自己被嫌弃，他微微昂起下巴，语气轻柔平缓略带笑意，却难掩从骨子里透出的傲然。
送？
顾凡睫毛颤了颤，狐疑的看向这个青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所以这位仁兄想做什么？
他将这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眉梢轻挑：“我们以前认识？”
青年摇了摇头，刚想说些什么，顾凡已经再次开口：“你欠我什么了？”
“这倒是没有，现在对瓷器有兴趣的年轻人很少，我开这个瓷器展，不过是想交个朋友。”青年脸上笑意不变，语气却沉了几分。
顾凡失笑，贱兮兮的说：“交朋友？你想泡我？”
青年脸黑了黑，很快又浮现笑意，点点头：“顾先生要是这么说，也可以。”
“原来是冲我来的。”
几乎是瞬间，顾凡就想到了关键，他心里对这次的瓷器展，再无半点兴致，抬脚就走。
周秘书也察觉到了这一幕，微蹙着眉头走了过来。
“顾先生既然来了，就多留一会儿，除了在场的瓷盘，我手头其实还有更好的。”青年眯了眯眼，伸手就抓住顾凡的手臂，神情间略带警告。
手臂上的沉沉力道，让顾凡目光泛冷，他手臂一转挣脱，反扣住对方的手腕，凉凉开口：“谁派你来的？”
“顾先生在说什么？”青年一脸疑惑。
顾凡早就看透了他那点演技，余光瞥见原本瓷器展内的人，都眼露冷光呈包围之势靠近，危机感顿时在心头浮现。
他牢牢抓着这个人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拿手机。
“没有信号。”周秘书眼瞧着情况不对，早就拿出了手机。
顾凡脸色一沉，从口袋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抵在青年颈部侧边动脉处，语气依旧平静：“看来，我们只能靠这位先生出去了。”
青年任由他动作，见此不由无奈笑了笑：“顾先生，你想太多了，我真的只是想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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