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楼。
这是唐七七第一次上到这里。
“来了？”
唐七七敲了门。门原本是半掩着，一下子就被敲开了。
办公室里的香味弥漫。
咖啡的。
还有，那股浓烈的高级香水味。
唐七七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但她知道，一定是躺在专柜里，标价很贵的某一款。
这个味道，她从来没在自己身边的人那里闻到过。
“欢迎欢迎。”
韩宥娜以优雅知性的笑容迎接唐七七。她的手指向面前的座位：“请坐。”
“谢谢。”
尽管已经有过各种不同的合作，也和类型不一的人接触过，可这个时候，唐七七还是不自觉紧张了。
眼前这女人，让唐七七有些拘谨了。
唐七七面对她，总觉得没法从过往的交友经验中，寻找合适的应对方式。除了这，她还对昨天的奇怪经历不解。
“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叫你来？”
唐七七顿时愣住了，她呆呆地点了个头，吞口水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办公室里的幽静，让她的口水声更加明显了。
唐七七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脸很容易过敏？”
唐七七下意识摸了自己的脸：“我现在会吗？”
韩宥娜依旧保持着微笑：“没有，不过是脸红。”
被对面的人一下子看出了自己的窘迫，唐七七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心情。
“和我见面，很紧张？”
“不……”
唐七七再一次给自己的口水搞到了，她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你。”
韩宥娜给唐七七抽了张纸巾，笑着递给了她。
“嗯嗯。”
唐七七窘迫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平复自己的心情：“因为很少能看到像你这样的大人物，昨天第一次见，你就让我今天来办公室找你。我有点受宠若惊。”
韩宥娜的嘴角又上扬了一点点：“真是可爱。”
她啜了一口咖啡后，又把头转向了唐七七：“我就开门见山了，有没有想过全能发展？”
唐七七眼睛又睁大了一些，她皱眉看向韩宥娜：“对不起，我不太理解。”
韩宥娜点头，往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下：“全能艺人，意味着，她不仅会唱歌跳舞，她还可能会主持，会演戏等等。”
唐七七有些不太明白，但她还是跟着点头了。
“唱歌跳舞，我现在是没有问题，我也演过情景剧，上过恋综，所以……”
“有没有兴趣接电影？”
唐七七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
难道……
她心里忐忑不安，看着韩宥娜时，嘴巴微微张着，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韩宥娜慢慢回到了桌前，双手交握，眼睛盯着唐七七：“如果你有兴趣，我会让金卓安排。据我所知，你刚回学校参加完考试，现在也暂时没有活动，现在是个好时机。”
“呃……嗯……嗯……”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
唐七七的思绪被韩宥娜的话带了回来。
“我很有兴趣尝试，但是我的演技……”
“有兴趣就好，演技这方面不用担心，公司会给你安排专业的表演课。”
从25楼回到15楼，唐七七仍旧处于惊吓中。
为什么她会帮自己？
离开前，唐七七没忍住自己的好奇，还是问了出来。
“我观察你很久了，觉得你会是个好苗子。”
韩宥娜没有告诉唐七七，她是怎么知道唐七七的信息的？
但唐七七多少自己感觉出来了。
金卓。
她想起了以前金卓和韩宥娜的对话。
直觉告诉她，他俩的关系，应该很亲密。
下午，金卓就找了唐七七谈合作这事。
唐七七全程都在听金卓说话，等金卓觉得口渴了，这才发现今天的唐七七有些不正常。
她居然没有反驳自己。
“脑袋瓜子在想什么？”
唐七七立刻僵住了。
她看着金卓，有几秒在观察他。
“这么看我，看来是对我有意见啊。”
“金卓，你是不是事先就准备给我接电影了，然后又先让韩宥娜和我谈？”
金卓的眉毛往上挑了挑。
唐七七懂了。
应该是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金卓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他眯起细长的眼睛，瞥向了另一边，像是在思考。
“这么说吧，是闲聊的时候提到了大家的近况，就说到了你。刚好她手上最近有几个项目，就和我推荐说让你去试试演电影。”
这完全是唐七七没想到的。
她偏头看向金卓：“金卓，你说，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和她非亲非故啊。”
金卓嘴角微扬，忍不住笑了：“她哪对你好了？”
“之前我快放弃时，是她说我未来可以有所成就的，后来我没了工作，她又同意和我签约，现在她还……”
金卓的手指头敲了敲桌子：“敢情我这个为你累死累活，奔前奔后的，没能得到你一句好话。她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你觉得她是个好人了？”
“不是。”
金卓笑着摇头：“对你好，那是因为你值得。”
“嗯？”
唐七七一脸懵。
金卓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还记得你自己和我提及的商业价值吗？肯不论付出帮你的人，除了你爸妈，其他的，都是因为你身上有他们要的东西。”
唐七七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沉重。
“这么说，你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
唐七七被金卓的话提醒了下，才记起他从自己出道到现在，真的帮了自己很多。
“情绪价值。”
金卓的诚实，以及几乎不用思考就脱口而出的回答，震惊了坐着的唐七七。
“这四个字，有那么惊讶？”
唐七七咧开嘴，有些尴尬地回道：“没想到你回答这么快。”
金卓的脸一秒正经。
他耸肩道：“回到正题吧，考虑得怎样？要不要试试？”
唐七七「嗯」了一声后，回道：“试！”
怎么能不试呢？
她走了这么久，不就是一直靠着这一个字过来的吗？
从海选，到试镜，再到出道，每一步，她都不敢想太多。
试！
就这一个字，撑着她走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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