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他的辩解，李卫国抬脚就跺向他的小腿，这双铁鞋，他准备很多年。
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一脚直接剁碎了他的小腿骨。
“啊——————”
“不要！，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又不是……我害的她，你不能杀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吕兵看向自己的腿，不敢剧烈挣扎，仿佛用力拉扯那条腿就会从铁链上断下来。
他翻滚着上半身，剧烈的疼痛，让他撕心裂肺般地呐喊。
“放过我……放过我……我求求你了。”
“叫吧！你的运气很不好，今天是台风天，没有人会来这里。”
跺了碎他一条腿，李卫国又抬起脚，阴狠般说道：“我现在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当时你们身上没有多少钱，你为什么非要她去整容？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吕兵急忙说道：“我不知道……那就是个意外……”
“啊————”
听他这样说，李卫国毫不犹豫又跺了下去，吕兵的另一条小腿也被踩断。
“别……别……别踩了，我说……我说……”
为了不让他昏过去，李卫国将一瓶冰冻的矿泉水浇在了他的头上。
“是费福东的老婆……这个女人太毒了……她早受不了费福东了，她告诉费福东，说做美容很容易出事，名下不能有财产，让费福东将财产归在她的名下。
她和费福东就是各玩各的，后来……那个女人受不了他了……就想了个歹毒的计划。
她让我送人去整容，再让周大洋故意失手，制造美容事故，就是想把费福东送进去，这样她就能摆脱他……独霸家产。”
李卫国木然愣在原地，“什么？你确定你没有骗我？这样做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看着那双吃人的眼睛，吕兵连忙说道：“真的，千真万确，我和那娘们有一腿，她开始承诺和我结婚。”
“我……我其实也是被她骗了。”
李卫国又问：“那个畜牲周大洋呢？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吕兵痛苦难耐，还是咬着牙说，“那个……那个女人给了他钱，好像有二十多万，事后周大洋的执照都是她捞出来的。”
此时的李卫国，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如果是这样，那么之前的一切都能说地通了。费福东为什么要硬挺！一定是那个女人不愿意给钱，费福东只能那样。
至于他为什么三年就出来了，李卫国就没有兴趣知道了，可吕兵已经说出了答案。
“出事以后，那个女人就不给钱，说你反正有案底，这种事不是故意杀人，只是医疗事故，判不了几年，到时候我再去捞你，钱也省了。”
“哦？这么说人就是她捞的？”李卫国问道。
“不……不是。那个女人巴不得他多判几年，怎么可能去捞他，是费福东家里捞的，好像现在钱还没有还清。费福东出来后两个人表面看起来很好，暗地里都在挣家财。费福东死了，那个女人别提有多开心。”
听到这些话，李卫国自嘲想到:自己杀了费福东，还帮了她大忙。
李卫国沉默片刻，突然怒吼一声。
“你胡说，就算这样，她为什么要选择晓燕？”
吕兵急忙说，“上水本地的人都有身份，那个女人害怕事情不好收拾，所以就选上了晓燕，她当时……只是……”
李卫国补充说，“只是被你骗去的乡下丫头，什么都不懂，也没有背景，对吗？”
“哦，对了，还有一点，我们是乡下户口，赔的少，没错吧？”
吕兵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他现在只想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择出来。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放过我吧！”
“别急，在帮我做点事就放了你！”
李卫国摸出一个被锡纸包裹的手机，这个手机正是吕兵的，他逼问道，“告诉我密码？”
吕兵咬着牙说道：“我的生日。”
李卫国满意点头，“很好，你刚才说你和那个女人有一腿，都差点结婚了。那么，现在告诉我她的情况，首先，她叫什么？”
吕兵立刻瞪大眼睛，扬起脖子说，“没错，你要杀就去杀她，她才是害死晓燕的主谋。”
“她叫顾华筝，她的情况我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只要你不杀我。”
山洞之中的那双眼睛，显得无比深沉，“放心，只要你不骗我，我肯定不会杀你。”
“你问你问，我都说，绝对不会骗你。”
“……”
李卫国问了很多话，而吕兵全部毫不犹豫地回答。
最后，吕兵带着哭腔说道，“我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都告诉你了。”
李卫国又拿出另一个手机，说道，“不急，现在在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说完，李卫国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
在李卫国的指示下，吕兵说了很多话，现在的吕兵不在乎这些，他只想活着。
做完了这些，李卫国收好了手机，那双眼睛变成野兽。
“好……很好……你很听话，就像当初我的女儿一样听话。”
李卫国压低身形看向那个人，阴暗之中的那张脸显得无比阴沉。
“不过可惜了，现在的我才是骗子，刚才的话都是骗你的，你……绝望吗？”
这些话，如同催命符般传进吕兵耳朵中，他剧烈颤抖，死命的往后退。
铁链被拉地哗哗作响，没几下就绷成了直线。
“别……别动手，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要杀我，我求你了，我给你做牛做马！”
死亡的恐惧，让吕兵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那张可怕的脸继续凑近他，“很绝望吧！你有没有想过……当时我都女儿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也很绝望？”
“她还那么年轻，就这样被你们这群畜生不清不楚的害死了！你有没有想过……她在临死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她妈妈……她的爸爸……她留恋的家……”
那个情绪失控的人默然流泪，他猛然捏住了吕兵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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