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给她问懵了。
时商回头看他，“你是不是睡迷糊了？”
霍温庭看进她的双眼里，“不解释一下，你好歹还是霍家的人，传出什么事影响可不好。”
散漫的声音里带着轻嘲。
时商朝他走去，“你果真是迷糊了，你表弟崔砚悯的经纪人凯伦，你在这跟我扯什么呢？”
霍温庭倏然想起来了，原来是那凯伦，被质问，他仍有种气定神闲的寡淡，“不是随便的男人就好。”
时商眨了眨眼睛，从他那话品出点浓稠意味来，“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怕我在外面乱来？”
霍温庭淡声，“随便你怎么想。”
霍温庭真是蛮喜欢敷衍的。
嘴硬不承认。
还随便她想。
时商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就是这么想。”
他懒散靠在床头，“说了随你。”
这轻描淡写的样着实有些气人，时商在心里念叨了好几回不气不气，她惹不起霍小公主还躲不起吗？
时商表示，“在我们离婚前，我是不会找第二春的，我这人有道德三观。当然你要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只要我要的东西，其他无所谓。”
她真就是无所谓的态度。
反正无爱无情，管好自己就行了。
时商捞起手机，躺进地上的被窝里玩手机。
“那一天不会太久。”霍温庭拿过遥控器关灯。
灯灭前一秒，时商没情绪起伏的声调响起，“哦，希望如此。”
霍温庭表明，“我也不想跟你耗。”
时商心底儿那股不服就冒起来了，“谁还不是了。”
说完就没声了。
估计是被时商堵到没声，或者也是不想继续跟时商掰扯这些。
总之就这么定了下来。
过了会儿，时商打开手机手电筒往床那边照，霍温庭睫毛几下颤动，“照什么呢？”
发现刺他眼了，时商把手电筒给关了，“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说。”
静谧的夜，时商抿抿唇，“你找到凶手害你的证据没有？”
找到凶手害的证据，而不是找到凶手没有，完全两层意思。
时商指望霍温庭能说出点什么来，然而男人还是那漫不经心敷衍的样子，“这跟你无关。”
时商听到这话窸窸窣窣坐起身，“怎么跟我无关了？你要找不到那些人害你的证据你就不能出现示人，你不出现，怎么解决麻烦，怎么去帮我对付时家？”
霍温庭嗤了声，意味不明，“你倒是挺懂。”
时商略略翻白眼，“我不傻。”她追问，“所以你是确定凶手了，对吧？”
“时商，你不要参与，当做什么也不知道。”霍温庭带着几分警告。
当然，所以她一开始就没跟宋女士说那医生有问题不是么。
时商想得到个准确的答案，“我知道，但我也只是想知道。”
“你帮不上忙，跟你说也没用。”霍温庭翻过身背对她，散漫的腔调，“有了结果自然会跟你说。”
窗外有薄光照进来，依稀可以勾勒出被子下他的轮廓，薄情众生样。
他显然是不想继续交谈，时商懂，不再说什么，重新躺回被窝。
-
时商试镜《那年我们》的当天，凯伦陪同。
来到学校文艺馆内，时商就脱下了身上的大衣和围巾。
馆内暖气足，人多，空气些许沉闷，凯伦拿着祖宗的大衣围巾，两人随意寻个位置入座。
时商放眼望去，还真没个眼熟的人，试镜的人也不算多，七八十个吧，不知道昨天试镜几个，又过了几个，李立导演又要挑几个。
吊着人的心。
时商转头去问凯伦。
凯伦偏过头同她低语，“我可探不到这消息，别问，你只管努力就是。”
时商低低轻轻的笑，“我只管努力，其他交给天意？”
凯伦一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人定胜天。”
时商噗嗤一笑，眉眼生动起来，“这种话就是哄哄无能的人罢了。”
人还能斗过天？
命运之手翻云覆雨，谁都逃不过。
凯伦打量她，蹙眉，“小小年纪别一副看透世俗的样，在这装什么深沉？”
时商轻描淡写的笑，“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
凯伦服了她，“你是祖宗，你说的都对，我这样说你可否满意？”
时商发觉无聊跟他斗嘴，“你挺勉强。”
“谁让你是祖宗，我没办法。”凯伦摊手，一副无奈认输的模样。
“时商。”
时商循声看去，这人谁呀，不认识。
对方自如打招呼，“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你好，我是许丽莹。”
时商微笑，“你好。”
许丽莹在边上位置入座，“不好奇我是怎么认识你的？”
真不好奇…
时商只有笑笑，“网上吧。”
许丽莹说，“没错，就是微博，我发现你比照片上还要好看诶。”
时商从容应对，“你也很漂亮。”
手机震动，时商低头去看，是凯伦发来的消息，【许丽莹从流行歌王周齐《晚来风雪》这首歌的mV出道，演过电视剧，不算新人，但也不温不火。】
“你还是电影学院的学生？”许丽莹问。
时商点头说是。
突然，台下灯光暗了。
舞台上聚拢一束光，幕布后走出来几人。
凯伦低语，“走出来的依次是导演李立，监制黄柏，还有总制片和策划人。”
都是老面孔了，但凡家里通往的都认识这几位。
后面还跟着几位在圈内影响颇大的老师，都跟李立有不浅的交情。
阵仗挺大的。
李立给人的感觉就跟电视上一样，修养高，有涵养、温度，看着也很阳光和善。
时商微微侧头，“这么多老师在，这部电影总投资多少啊？”
凯伦比了个八的手势，千万起步。
时商注重的点是，“如果能拿到女主，片酬应该很高吧？”
凯伦，“这还用说。”
时商暗戳戳的振奋。
凯伦没眼看。
正式面试阶段，个个都铆足了劲。
一群九零后聚集在这，馆内的气氛很活跃，面试完的回去等通知。
人渐渐少了。
台上老师叫许丽莹。
许丽莹上前，李立问会什么才艺，许丽莹说跳舞拉大提琴。
当场就来了个两个表演。
时商前面的时间也没白学，“大哥，你怎么不拿琴来，我也可以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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