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怎么可能离开轧钢厂，她要是走了，向前进的怨气值就会少不少呢，包括四合院这些禽兽，哪个都去不了新厂。
不过向前进的心思，他们暂时还猜不到。
后院聋老太太坐在床上听着易中海侃侃而谈，知道他已经写了请愿书，聋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丝阴沉，易中海走了谁给她养老。
“新厂有点太远了，我这么大的岁数了，可不能跟着你东跑西颠的。”聋老太太主要是怕别人问，怎么还带着妈过去上班。
“我是一个八级工，最好的去处还是车间。”易中海解释道，“在这里有向前进，我恐怕等不到去车间的一天。”
特别是听说向前进又升到了副厂长，易中海更是生出无力感，恐怕自己在这里一辈子也无法摆脱向前进的阴影。
去新厂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的手艺你是知道的，在厂里挣几年钱，将来我们的日子才能过的好。”易中海开口劝道，“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但是聋老太太本身就缺乏安全感，在她看来只要易中海离开了她的身边，肯定就会被其他女人抢走。
“你实在要走也可以，把我的养老钱都还给我，到时候你就是不回来了，我也有点保障。”聋老太太只能从经济手段上拿捏。
现在易中海身上没钱，就是出去借也没有人肯借给他，无奈之下他只能出门溜达一圈，期望找到一个人抱怨一下。
他刚走到刘海中门口，就听到里面爆发了一阵激烈的争吵，似乎也是为了去新厂的事儿。
二大妈在家狂骂刘海中，让他赶紧写请愿书去新厂，到时候肯定挣的比现在多，家里也不用整天吃棒子面了。
“翻了天了，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知道什么，等过几天我当了领导，家里什么都没有吃上，天天白面馒头加猪油。”
“呸！你还做那个春秋大梦呢，你从车间都去了环卫了，还惦记着当领导呢。”二大妈哼了一声，“赶紧赚钱是真的。”
刘海中死活不离开轧钢厂，当然有他的想法了，这次雷领导挑人，都是挑的各车间的支柱类的，有的甚至已经是班长之类的小领导。
这次大批量的调走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离开了这么多人，总应该有几个岗位没什么人上，自己这个老工人不就来机会了。
说不定会提拔自己当个组长什么的。
“爸，我看这是一个机会……”
“闭着嘴，吃你的饭啊，大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是不是今天没挨揍，浑身觉得不太舒服。”
刘海中的小儿子眼睛一转，马上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爸，我觉得你应该写请愿书。”
他小儿子解释了一下，现在刘海中就是一个扫垃圾的，恐怕厂长都没有听过他的名字，这封请愿书就是为了能在厂长面前显示一下自己。
刘海中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发现说的还真的有点道理，自己不出来露脸，谁又能把官帽送到自己的手里。
“老三，这封请愿书你给我写，我看看你在学校学习的怎么样了。”
其实是刘海中自己的文化水不够，害怕写不好。
“行，就是今天晚上没吃饱，想吃个炒鸡蛋了，最好有白面馒头。”小儿子趁机想弄点好吃的，“多搁一点油。”
“哪里那么多毛病，赶紧写，写不好我抽死你。”
隔天的上午，零星的雪花从天空落下，刘海中瞅了一个机会，揣着自己的请愿书朝着雷领导的办公室走去。
半路上遇到了同样要过去的易中海，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刚路过环卫的休息处不远，就遇到了检查卫生的仇科长。
“你们两个不好好的上班，乱跑什么啊。”仇科长皱着眉头问道，“一会儿我过去检查，有一点问题就罚款啊。”
刘海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易中海倒是胆子大，直接说要去交请愿书，他们打算去新厂支援。
聋老太太那边依然不同意，易中海打算来一个先斩后奏。
仇科长围着他们转了一圈，说道：“新厂和你们没关系，要去的都是各种积极分子和好手，而且那边也不缺扫地的。”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扫地的。我们都是好手的师傅，新厂肯定需要我们这种人。”
仇科长哼了一声，让他们赶紧回去扫地，别整天没事就胡思乱想，想想怎么把卫生搞好才是最关键的。
刘海中还做着领导梦呢，他眼睛一瞪，说今天谁都不好使，他的请愿书一定要交上去，不让交别怪他动手。
“没错！”
仇科长一巴掌抽在刘海中脸上，又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抡起巴掌就开抽起来，嘴上骂骂咧咧的，说刘海中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自己说话，是不是觉得活挺轻松的。
几巴掌下去，刘海中就被抽的改口了，说自己再也不去送什么请愿书了，以后肯定安心在这边干活。
易中海也赶紧点头。
仇科长这才停手，踹了一脚易中海让他们赶紧滚回去，一天天的不想干活，竞想一些歪门邪道。
为什么仇科长不同意他们去新厂呢，自然是向前进交待的了。
到了下班的时候，易中海和刘海中垂头丧气的回到四合院里面，正走到前院，就听到贾张氏夸张的骂声。
秦淮茹和傻柱就在屋子门口站着，一句话都没说。
要是以前他们就上去劝解了，现在他们就是一个扫垃圾的，恐怕张口说话也没什么人听，只能当一个看客。
“呸！你们两个坏了心的种子，是不是想出去双宿双飞啊。傻柱你以后少上我家里来，再敢挑唆秦淮茹去新厂，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这是好事，比在这里好。”
“放屁！你想出去就自己出去。”贾张氏哼了一声，“秦淮茹肯定不去！她要是去了，我们老啊小的怎么办，上哪儿吃饭去。”
“拿工资买粮食……”
“谁做饭？指着我做饭吗，姥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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