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指法破空，隐隐带上风雷呼啸之感。一指戳来，盖亚如临大敌，以全力守候，杀意满满的拳法变作守势。渡劫手和明心手完全不同，明心手如同鬼魅，幻影重重，而渡劫手没别的特点，就只有一个字——快！
这种快除了实质意义上的快之外，还有迷惑性的快！
指法到了盖亚眼前，盖亚对准凌飞的手腕一拳轰去。可在盖亚拳头到的一瞬间，凌飞并起的双指噼里啪啦一闪，如同弧光闪烁，竟然消失了！
盖亚面色一变，怎么可能，消失了？为什么这么快！快到自己都捕捉不到。不可能，凌飞的实力只有半步神境，自己远超于他，捕捉不到攻击痕迹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
在盖亚错愕的瞬间，凌飞的指头又出现了，仅仅偏离开盖亚的拳头，依旧在盖亚正前方。按理说这么微小距离的移动盖亚不可能看不见，可诡异的画面就这么发生在眼前，盖亚就是看不见！
噗——
凌飞一指戳在盖亚身上，发出一声洞穿般的声响。而盖亚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后退了几步，手捂住凌飞戳到的伤口。
盖亚摸着“伤口”面色怪异，好几次了，凌飞每次戳到都没有任何作用，凌飞怎么可能做无用功？是不是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伤害？
不容盖亚思考，凌飞的指头再次袭来。
双方以近身战交缠在一起，大战数十招，主动权竟完全掌握在凌飞手中，凌飞频频攻击，而盖亚一直处于防守态势。盖亚也有进行攻击，只是凌飞的身法太过巧妙，腾转挪移之间都能将盖亚的攻击化于无形。
远处的王一龑和姚丞越看脸色越难看。
“盖亚好像……不行了？”王一龑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
“应该不会。”姚丞干声道，可他的脸色却不是这么写着的，他也感觉盖亚不行了。
“咦，等一下！”猛地王一龑好似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扭头看向姚丞。
“怎么了？”姚丞问道。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看清一些他们的攻击动作了。”王一龑面色带着惊恐。
姚丞一怔，瞪大眼睛，好像……是的！
看见两人的攻击动作可不是小事！哪怕只是一些。实力达到盖亚和凌飞这种程度，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不是他们两人这种实力能看清动作的。而现在竟然能看到，说明了什么情况？凌飞和盖亚的实力都在下降，下降到他们能够隐约看到的程度。
两人的实力共同下降？这个猜测冒出两人都是不敢置信。并且，神境的盖亚攻击手段他们是看不清的，也就是说，至少下降到了大宗师水准，他们才能看清一些！
“怎么可能！”姚丞道，“实力拉到大宗师水准？不可能！盖亚的实力就算没了强化药剂，也是神境啊！”
王一龑脑子过了一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立即高声对盖亚喊道：“盖亚先生小心，别被凌飞带进他的节奏里了！”
王一龑一直和王归尘相处，对于武道的了解比较多，经常会听到叔叔说关于战斗节奏的事，此刻他鬼使神差说了出来。
和凌飞疯狂战斗中的盖亚陷入一种只得防守的态势，这对于他的实力而言是不现实的。他的实力高于凌飞，还不是高一点，怎么可能会被凌飞打成这样。可是，当局者迷，陷入战斗迷雾中的盖亚完全没有考虑这个问题。这时，王一龑一声大喝猛地震散盖亚的“迷雾”！
疲于奔命进行战斗的盖亚猛地一震，眼前眸光一闪，面色变化，突然爆发一招强大招法逼退凌飞后自己连连后退。他面带惊容，看着凌飞皱起了眉头：“这指法，你从哪学来的！竟然有迷惑人心的功效。”
如果不是王一龑这一声大吼，盖亚还真醒不过来。他发现自己完完全全陷入凌飞的节奏之中，说是迷惑人心倒不如说是这指法一步步将自己带入凌飞的节奏之中。
凌飞看到盖亚挣脱自己的节奏，轻轻叹气，让王一龑给破坏了。碧落明心手确实有一点点迷惑人心的作用，这套神境之上的幻影般招法带着一丝凌飞无法理解的幻惑之能。但是，这还不足以迷惑一位神境高手，是凌飞展现了强大能力，压制住了盖亚，才让他一步步进入自己的节奏。可以这么说，碧落明心手只是辅助而已。
战斗节奏，这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就好像是跑步比赛，如果这一组都是速度快的人，你会不自觉被带动，从而速度更快些。如果这一组实力都弱，你也会被带得变弱。总有这么一种情况出现，某一组的第一名没法进入决赛！就是因为整组速度偏慢，比起其他组第四五名都不如。
凌飞将盖亚带入自己节奏之内，盖亚甚至都没有发觉，实力隐隐退到了半步神境，甚至更低的位置。
但是，此刻盖亚挣脱了这种节奏！
盖亚冷笑：“倒是一时不察，差点阴沟翻船，你够狡猾的。”
凌飞面色平静：“一切都是实力，没什么狡猾。”
“呵呵，接下来看看你还有什么实力！我挣脱了你的节奏，看你能如何张狂！”盖亚冷哼，“指法的确奇妙，但也止于此了！而且……”
盖亚上下打量凌飞，微微眯眼：“你的半步神境实力也保不住了吧！”
凌飞眉头一挑，不置可否，淡淡道：“过来试试看你就知道。”
盖亚嗤笑一声，脚步一踏，猛地杀来，这回他的速度明显比先前要快一些。但是……却没有了巅峰时期那种恐怖速度。
杀来的盖亚眉头不着痕迹一皱，以他的实力，敏锐察觉到了这一点小变化。速度确实慢了，可是，强化药剂并未结束啊！
若是巅峰速度凌飞的确不敌，但现在，正好！幻影般的明心手使出，凌飞又一次纠缠上来。盖亚诡异的发现，凌飞依旧能轻松应对他，并无自己想象中的优势！
“不对劲，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做了什么！”盖亚发现自己并没有优势，愤怒呵道。
凌飞淡漠道：“你以为我是随便往你身上戳着玩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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