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利小心翼翼的把面包藏到口袋里，然后试探的问：“秦爷，顾爷，要不我们找一个地方好好聊聊？”
秦湛点点头。
通过安德利简单的描述，他应该经过至少两场游戏。
所以，他肯定有着丰富的经验，与他多交流交流，或许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
三个人行走在空旷的大街上。
安德利似乎这一块地方很熟悉，他带着秦湛还有顾辞来一家咖啡馆。
咖啡馆的玻璃门被人敲碎，碎玻璃散落了一地，里面也被翻的乱七八糟。
安德利仔细收拾了一下，腾出了一个卡座。
“秦爷，顾爷，坐。”
三人一一落座后，安德利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秦爷，在现实世界你有没有见到机器人？”
秦湛点头：“见过。”
安德利：那？秦爷，你去过阿波罗飞船吗？”
“没有。”秦湛回完后立刻就反问了：“那你呢？你去了吗？”
安德利扁扁嘴：“老实说，那个机器人拿出船票时，我真差点没有抵抗住，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我更我舍不得卡牌，所以想了几天，我放弃了。”
秦湛听到安德利的话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亮光。
――诱惑？
――这会不会又是一道考验题？
不，应该还有别的信息。
阿波罗飞船的船票需要卡牌交换，而游戏世界里又以卡牌作为奖励以此激励玩家。
给了卡牌，又通过这样的方法收回去。
那有没有可能，卡牌或许是一种很珍贵的物品？
所以，这个选项或许是一石两鸟？
他思及此处，冷汗淋漓。
陷阱真是无处不在。
想不到连现实世界他们涉猎了。
秦湛又仔细的问了安德利在游戏世界里遇到的人和事。
果然。
他们游戏里的主题和自己在游戏里遇到的大同小异。
并且，安德利在游戏里遇到一个玩家，这个玩家已经经历了七场游戏。
通过这个玩家的描述，在他经历的七场游戏里，有四场的规模非常大。
虽然说通关的玩家也很多，但淘汰的就更多。
他大概估计，这三场游戏，死的不下两千人。
秦湛暗自思忖，如果游戏进度按照这样的速度进行下去……
那么，这个世界上的人，不用多长的时间就会全部筛选一遍。
或许，很快自己就会知道这一切的背后到底隐藏什么真相。
不过遗憾的是，安德利并没有接受邀约。
他似乎不太喜欢屈居人下。
秦湛提了一次后就没有再提。
“秦爷，再会。”
“希望下一次见到你，你可以更慷慨一点。”
秦湛没有回话。
虽然说，顾辞养的两只小宠物里的次元空间有很多物资。
但是，有些事可一、可二却不可三。
仁慈是一把剑。
用得不好，会伤了自己。
顾辞最不见得安德利往司司身上靠，在见到司司想要了解的事情都差不多了解完后，他立刻就伸手拉着司司往前走了。
秦湛差不多已经习惯了顾辞牵手的动作，他紧抿着嘴微微上翘，抗拒的心理消散后，与顾辞牵手的感觉其实很奇妙。
走了一会，秦湛回头望了一下，安德利立刻热情的挥挥手：“有缘再会啊。”
安德利的笑容很灿烂，在明亮的光线下，整个人都栩栩生辉。
秦湛转回了头。
似乎白夜世界的降临，并没有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
顾辞没话找话：“阿湛，你为什么要给安德利面包呢？”
秦湛眉毛一挑，故意道：“可能因为他长得好看吧，他的颜值，值得我给他一个面包。”
哪知顾辞根本就没有生气，他捏了捏司司的手，吐了两个字：“淘气。”
秦湛正色：“好吧，我是觉得他实力不错，想要把他拉拢过来，但是，你看到了。”
“他很骄傲。”
顾辞很真诚的夸赞：“嗯，阿湛虽然没有把安德利收入麾下，但是阿湛你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会臣服于你。”
“阿湛，你在我心里是最棒的哦。”
秦湛白了顾辞一眼，他总是这样的，正经不过三秒。
其实顾辞一直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但是，司司改变了他。
所以，某些时候的话语，可能听起来很肉麻，但是这些却是顾辞内心真实的感受。
虽然周围的一切荒凉萧瑟，但是牵着她的手，顾辞却觉得行走在桃花三月。
从清晨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
她就像山间清爽的风，如温暖的光，一直萦绕在心头。
秦湛感受到了顾辞心里的柔软，他放缓了脚步，轻声问道：“顾辞，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
这句话问得很有技巧。
但顾辞同步到了司司的点，他柔声：“是的，一直都很喜欢你。”
秦湛身子僵了一下下。
看来，顾辞真的早就认识自己。
难怪，自己在见他是第一面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想到这里，秦湛的脑海里闪过两张少年的面孔。
六月和九月。
在第一次见到他们的面孔时，自己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秦湛咬了咬唇。
想要在一团乱麻中理出一根线头，很难。
不过，只要自己有难耐心，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与安德利在咖啡馆分别后，秦湛再一次踏上了寻找叶清秋旅程。
不过，似乎这一次从游戏里出来后，现实世界里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了。
两人行走了很久，遇到的人却屈指可数。
他们是死了还是都被卷在了游戏里？
亦或者是进了阿波罗飞船？
小三、小四也一直没有信息。
在找了很多地方后，秦湛觉得有必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会。
正好把手里的卡牌认真探究一下，还有中转站奖励的那个石头。
秦湛和顾辞两人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只有十几个平方的小店作为落脚点。
这个小店在街道的尾部，如果碰到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也方便逃离。
找到栖身之所后，秦湛从顾辞的背包里拿出面包和水补充了一下体力。
他现在已经放弃了。
反正欠顾辞的已经很多了，那就再多一点。
到时候，再一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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