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立马传出了小宝的哀嚎，随后试探性问道：“能不能换个人？”
回应她的，则是符昭昭无情的拒绝。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
小宝：“……她不肯说。”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像是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最终落了下风的模样。
对于这个结果，符昭昭早有预料，“你跟她说，等我回去找她谈谈。”
小宝沉默了一下，随后应了声。
不过一会的功夫状态立马就不一样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你是怎么做到的，半人半熊的女人一听到你要回去找她，立马就把方法告诉我了。”
一想到对方那副恨的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告诉自己的模样，小宝就感到一阵暗爽。
符昭昭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她是怎么说的？”
小宝：“她说只要知道一点，就可以控制梦境了，控制梦境的程度需要看你自己能力。”
“哪一点？”
“想成为梦境的主人，你必须比创造梦境的人，清楚的知道在这个梦境里，你代表着什么。”
小宝的声音含糊的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带了些许无奈道：“她就是这么说的，后面我再问她其他，就死活不吭声了。”
显然对方也是说一半留一半的。
符昭昭沉吟片刻，说了句：“我知道了。”
就在准备结束这通电话时，小宝的那头传出声响，似乎有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着什么。
紧接着，小宝的声音再度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只是这次语气并不太好。
“昭昭，你刚才跟我说关于哭泣者能够控制幻境的事情，我让人帮忙查了一下，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停顿了下，“以前的哭泣者都没有这种能力，这只很可能是之前逃脱围剿的那只，而且也不知道它是经历了什么，情况不太对。”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我们查到这个废工厂的原身是一个化学工厂，因为污染太多了才被强制关停，这只哭泣者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东西污染才变成这样的。”
小宝叹了口气：“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吧。”
电话挂断后，符昭昭看了好一会废弃工厂的方向，也不知想了什么，叹了口气后，起身离开了。
……
深更半夜，四周一片寂静，就连狗都睡着了。
符昭昭这次没有走大门，白天的时候她研究过了，废弃工厂后面是有一个矮墙的，当时应该是为了方便机器搬入特意留的位置。
符昭昭翻过矮墙，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大门前。
跟白天看到的略微不太一样。
四周一片漆黑，就连平日随处可见的虫鸣声都没有，显得格外的寂静，就像这片地方是被遗弃了一样。
按照原有的印象，符昭昭一路顺着白天的路线走了过去。
一楼没有窗户，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微微的光亮从二楼的缝隙处透了下来。
白天遇到哭泣者的时候，是在一楼以及二楼的交接转角处，如今那里并没有对方的身影，不知跑哪里去了。
符昭昭顺着楼梯缓步来到二楼。
最为显眼的依旧是坐落在窗户前的八仙桌，只是那八仙桌上不知被谁扔了只死了的老鼠，死状跟其他白天看到的动物残骸一样。
将一楼以及二楼都探索了一番，仍然不见哭泣者的身影，符昭昭正觉奇怪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在楼梯转角的地方，似乎有一片特意留出来的空地，周遭并没有摆放过其他东西的痕迹。
符昭昭伸手朝着四周轻轻摩挲，这一片的墙体似乎比其他的地方还要薄上许多，给人一种这墙后是空的感觉。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白天俯瞰工厂时的场景，对应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似乎…多了一块地方。
正思索间，符昭昭的手不小心触碰到突然出来的地方，只听轻轻的咔哒声，原本面前的墙体瞬间往后褪去，露出一片幽深朝下走的楼梯。
显然，对方应该是从这里跑出来的。
地下室传来阵阵冷风，也不知是从哪里吹出来的。
墙的两边有装以前人们常用的煤油灯，透过月光，还能够看到里头还残留着为数不多的油脂。
伸手朝着油灯的下方轻拧，幽幽的火光逐渐亮了起来。
微微的火光照亮下方的楼梯，不知哪里吹来的风，吚吚呜呜的响着，听着怪吓人的。
符昭昭顺着楼梯慢慢往下走去，约摸过了五六分钟，便到走到楼底，许是太久没人踏足，周围堆积了厚厚的灰尘，行走间甚至还带起不少灰尘。
微弱的火光照亮周围环境，将一瓶瓶透明玻璃罐子照了个透亮。
只见罐子里，装满了淡黄色的液体，里面若隐若现的泡着什么东西，符昭昭晃动了一下罐子，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的味道就传了出来。
伴随着晃动，里面浸泡的东西也露了出来。
一个仅剩半只的手掌，而跟普通手掌不一样的是，这手掌的指尖位置有不少蹼状，虽然浸泡的时间有些久了，但是也能够看出手掌曾经绿色的皮肤。
四周都摆满密密麻麻的玻璃罐子，显然不止这一点。
原先建造这工厂的人，估计瞒着其他人在地下建造了个隐秘的地下室，而根据架子以及四周遗留的玻璃罐子来看，建造地下室的人似乎做了不少非人的实验。
符昭昭转身便看到中心的位置，摆放了一台金属制作的操作台，四周分别有固定物体的束缚带，应该是用来固定生物，禁止它们反抗用的。
只是操作台周围的工作散落了一地，甚至还有不少因为时间过得太久，遗留下来的褐色点状物体，看着像是血被长时间氧化后，形成的颜色，也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瓶瓶罐罐，以及一个奇怪的操作台，无不在说明将工厂建造在半山腰上的人，有别的用途。
符昭昭沿着地下室走了一圈，依旧没发现关于哭泣者的身影。
就在她转身时，顿时被身后的大玻璃瓶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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