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亮离开时，脸上带着笑容。
杨虎揉了揉光头，拨出去一个号码：“黑子，叫上他们三个，来我这一趟。”
不多时，三男一女出现在杨虎面前。
“虎爷叫我们四个一起来，这是要开荤？”
“那还用说？肯定有大买卖。”
“虎爷，说吧，要干谁？俺捶爆他脑袋！”
三个男人摩拳擦掌，唯有女人目光异样，问道：“虎爷，到底什么事？难不成遇上什么麻烦了？”
此话一出口，三个男人也不再嘻哈，全都盯着杨虎。
杨虎笑了笑：“好事！天大好事！”
“兄弟们，你们不是一直想金盆洗手，彻底摆脱过去吗？干完这票，就可以远走他乡了。”
“一个亿，够你们潇洒后半辈子了。”
杨虎拿出叶明亮留下的支票，放在桌上：“这一千万，是定金，剩下九千万，事成再给。”
几人目光灼热：“虎爷，快下命令吧。”
“到底什么任务？”
……
再说林山河拽着林叶，先是剪掉飘逸长发，又是换掉如雪白衣，把一位从画中走出来的古风俊男变成一个精气神十足的现代化帅小伙。
随后跑了十几家售楼部，三十多个小区，总算相中一套房。
“姑娘，这房子太贵，能不能再便宜点？你看这户型也不是特别好，采光、通透方面同样欠缺，唯一好处是双学区……”
“叔叔，您可别这么说，咱们小区采光、通透方面，放眼辉州绝对顶尖，当然，如果您那楼房和别墅比，当我没说。咱最大优点就是基础设施齐全，孩子上学方便……看病啊、购物啊也根本不用出小区大门……”
“不行不行，还是有点贵……”
林山河与销售员扯皮扯到口干舌燥，天色都黑下来了。
最终，还是没定下来。
“让我再考虑考虑，再考虑考虑……”
夕阳西下。
林山河拽着林叶从售楼部出来，望着天边落日，感慨道：“生活不易啊，买个学区房房，咋就这么贵呢？”
林叶眉头一皱，朝路边瞥一眼，瞳孔闪过一抹寒光。
旋即展颜一笑，扯了扯林山河袖子。
“爸，我看，这价格也差不多到底了，现房不同于期房，贵点正常，主要是能拎包入住，方便，要不您再回去说说？如果能便宜一两百，就买了吧？”
“不行，三百，最少一平方再便宜三百块。”林山河一咬牙，转身又回去了。
刚准备下班的销售员看见林山河，脸都绿了。
这大叔太磨人了……
林叶目送父亲回售楼部，打了个响指，凝眸望向左前方，一株老杨树下玩手机的性感女人。
女人精神一振，随即变得呆滞。
“这位小姐，跟了这么久了，不累吗？”
林叶走上前去，拉住女人的手，一跃，如闪电般，来到三十多层楼顶上。
又打了个响指，女人惊醒。
“你……”
女人很警惕地退后半步，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大杨树下，这里是？
“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刚才对视一眼，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来到这么高楼顶？
“跟踪我三个多小时，现在问我做了什么？你是猪吗？”
林叶这一句反问，让女人变得越发警惕。
低头看看时间，果然，不知不觉，已经三个多小时。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对方就发现了她？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女人一咬牙，决定抵死不认。
可她忽略了，从一开始，她面对的就不是正常人。
林叶咧嘴一笑，根本不给对方第二次机会。
一手拿下手机，一手抓住对方脖子，朝天空丢去。
打开手机，里面只有一个号码：虎爷。
林叶顺手按下。
很快对面接通，传来浑厚的声音：“喂？小茜，什么情况了？”
“她死了。”
林叶冷漠的声音，顺着话筒传到对面。
对面沉默片刻，开口道：“你是谁？”
“本尊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么跪着来给本尊解释清楚，要么，本尊亲自上门送你们下地狱。”
说完，挂断。
林叶微微用力握，手机化成粉末，顺着指缝溜走。
不一会儿。
林叶下楼，见父亲林山河正在左顾右盼，脸上带着几分兴奋的笑意。
问道：“成了？”
“当然！”林山河拍拍胸脯，自豪地说道：“又便宜了三百五，一百二十平，算下来相当于又省了四万二，在添点儿，都能给你买辆车了。”
见老爸如此开心，林叶由衷一笑。
“为表庆祝，今晚，吃火锅？”
“行啊，正好，咱爷儿俩好久没喝了，待会儿喝点儿，好好唠唠。”
林叶不知道老爸怎么说服销售人员，又便宜了三百五；林山河同样不知道儿子刚才去做什么了。
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问对方。
就在父子俩抱着购房合同，去找地儿吃饭时。
天鹅会所。
杨虎脸色铁青。
“混账东西！”
“一定是那林叶，一定是他！”
“那小子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否则叶明亮不可能舍得一个亿。”
“兄弟们，事已至此，小茜可能凶多吉少了，你们三个，究竟是继续完成任务，还是就此收手？你们自己决定吧。”
杨虎放下手机，看着黑子三人。
他离不开辉州了，这辈子都离不开，但这几个跟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们不一样。
他们生活在暗处，还有机会……
黑子红着眼：“小茜为我挡过刀，我要给她报仇。”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小茜死了，我会把那林叶碎尸万段，祭奠他在天之灵。”
“我也是……”
三人表决完。
杨虎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望着他们。
沉默良久。
从保险箱里掏出一把枪：“既然如此，我再陪你们最后杀一回。”
“虎爷！！！”
“不要再说了，出发！”
……
铜锅涮羊肉，两瓶二锅头。
父子俩相对而坐，喝得脸都红了。
“爸，还记得，我考上大学那年，你就带我来这里吃铜锅涮羊肉，还是这味道，一点没变。”林叶有些怀念。
林山河舌头有些打结，红着脸笑道：“爸没本事，不能带你去大酒店，但这小摊儿，也不差，咱吃得实惠，活得舒心！小叶子，来，走一个！”
说着，举杯，再饮。
“爸，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知道，我妈……”
“闭嘴，自罚一杯！”林山河两眼一瞪，显得很不开心。
林叶：“……”
得！
还是不肯说。
算了，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其实林叶早已经习惯了没有妈，只有爸，只是，内心深处，有那么一道执念驱使着，想知道自己亲妈是谁，仅此，而已。
林叶刚自罚完，没放下杯，就感觉杀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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