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永无休止的压榨？
浩瀚深邃、神秘幽暗的虚空中，星舟悄无声息地飞行着，宛如一颗淡青色的星辰，瞬息之间就已越过千百个大星域。
星舟内部，温泉灵液中的论道仍在进行中。
青曜仙尊的话，完全验证了秦沐凌长久以来的猜测。
太虚星空，并不是唯一的世界。混沌虚空中演化出的大小世界不计其数，包括所谓的上界，其体量规模比起太虚星空、原本大不了多少。
只因太虚星空诞生的岁月更早一些，经历的劫难太多了些，因此现在满目疮痍，各方面的条件都已明显不如上界。
至于雾幻秘境，是传说中的天界本体上崩落下来的一块时空碎片，凑巧落在了太虚星空附近，因此在天人族高层的控制下、两边可以有限度地产生交流往来。
“……世界本身也是会成长的吧？”
秦沐凌靠在身后绝色美妇的怀里，轻轻问着。
青曜仙尊的三尸化身，虽都为亿万中无一的丽色，但也有区别，其恶念化身是一位五官线条宛如刀刻斧凿、气质凌厉冷肃无双的御姐形象；而这善念化身，就是一位温婉贤淑、雍容端庄的绝色美妇人；至于第三道化身尚未尽全功，暂时看不到真面目。
青曜仙尊微微颔首：“当然，就比如这太虚星空，无时无刻不在从包裹着世界本体的混沌虚空中汲取各种灵机灵韵补充壮大自身，同时修复因重劫造成的创伤，其它的大小世界都是一样，这属于它们诞生以来就有的能力。”
“师姐你是说，世界本身也是有生命的？”
“是的，但它们并不像智慧生灵一般、拥有完整的自主意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处于懵懵懂懂、茫然混沌的状态，对外界的诸般刺激反应迟钝。”
“原来如此。”
秦沐凌心底了然，这有点类似于超大号的植物人，汲取混沌虚空中的灵机道韵滋养壮大自身、或是修复重劫创伤的行为都只是出自本能反应，而非有意为之。
难怪太虚星空现在的天地大环境出现了复苏迹象，灵气日益充沛，无非是世界本体从混沌虚空中汲取到的能量足够多，世界本体的伤势恢复到了一定程度后必然发生的情况。
秦沐凌沉吟数息，说着：“看来太虚星空和上界现在的差距，比我以前认为的要大多了，哪怕两个世界在诞生之初、都属于一个层级的存在。”
青曜仙尊笑道：“你明白就好，太虚星空从诞生至今、每隔上一定年限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劫难降临，对世界本体造成了严重伤害。而上界在这方面的情况就要好得多，所以现在气运昌隆、各方面都是蒸蒸日上。”
就好比两个体量禀赋相近的国家，一个基本上处于和平稳定、高速发展的环境中，另一个却是天灾人祸不断、战火连绵。政府疲于奔命、心力交瘁，根本没法静下心来搞建设，发展壮大自身。
若干年后，两个国家在各方面的差距之大可想而知，完全就是两个层面的区别。
上界现在的体量，比起太虚星空足足大了三十倍有余，且仍在继续成长中。
在青曜仙尊眼中，上界的底蕴禀赋积累、已经濒临某个关键的临界点，如果按部就班地发展，或许未来百万年左右的时间，就会完成世界层级的跃迁、升华，蜕变为更强大的时空世界。
而太虚星空，却是长期在生存与毁灭的边缘挣扎，广袤浩瀚无垠的巨陆，都在不计其数的劫难中、被打成了恒河沙数般的碎片，即便是现在开始复苏，都已远不能和上界相提并论。
“所以，上次师姐你提及，已经飞升的强者们将来都会陆续回归，就连上界的那些大人物，同样有可能降临太虚星空争夺此界的气运本源，并推动两界融合归一，这个……会不会引发又一轮的血战？”
秦沐凌思索着问道，那些大人物都非善男信女，一旦在太虚星空中不管不顾地动起手来，对世界本体造成的伤害将难以想象。
说不准，刚刚开始恢复元气的太虚星空，又会在重劫中遭到进一步的破坏，沦落到比以前更加不堪的地步。
青曜仙尊并不掩饰这种可能：“两界融合是必然的，上界居于巅峰层次的那些大人物既然已经决定了，此事就不可能被改变。至于血战，肯定是难以避免的吧！”
“说白了，就是他们已经等不及，迫切地想要通过吞并融合其他世界，来提高本世界的伟力容纳上限，从而为自身证道成圣铺平道路。”
“所以，太虚星空只是第一个尝试对象，等到这一步完成后，接下来的混沌虚空中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大小世界遭殃，逐一被上界所吞噬，化为祂成长蜕变的资粮养分，对吧？”
秦沐凌叹了口气，都说圣人无情，高高在上视天地万物为刍狗。那帮大人物还不是圣人呢，行事手段就开始无所不用其极了。
不过在这方面，高阶修士都是一个德行，只看太虚星空中那些至尊道统势力的话事人就知道了，谁都别指责谁。
“太虚星空的命运，原本已经注定，不过现在有了伱的出现，很多事情的发展演化、未必会如他们所愿！”
青曜仙尊笑意盈盈地注视着眼前的美少年，柔声道：“两个世界虽然依旧会融合，但是融合归一后的新世界，究竟是以谁为主、这就难说了！如果那时候的你足够强大，或许会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世界的命运？”
天地万物皆有气数，世界本身同样不例外。
上界如今的气运之强大，远超太虚星空上千倍，正常情况下，太虚星空只有被其吞噬消化的份，根本无力反抗。
然而现在有了秦沐凌这先天鸿蒙造化青莲的化形之身，太虚星空未必就没有翻盘的希望，尽管祂没有自主意识，然而求生的本能依旧会驱使祂做出最符合自身利益的选择。
“……小师弟你身上的气运福缘，有大约七成是你自身带来的，另外三成、是太虚星空对你的眷顾垂青，”
青曜仙尊说着：“随着你的修为一路增涨，你的气运同样会越来越恐怖，太虚星空亦会越发看重你、在你身上投入更多，前提是你不能损害、背弃世界本身的根本利益，而且要始终留在这个世界，为这个世界做贡献，更重要的是帮助世界抵御外来强敌。”
先天鸿蒙造化青莲的位格极高，本身就与一个大世界相当，尽管秦沐凌现在还很弱小，不过在太虚星空看来，他和自己就是名副其实的同一类存在。自己庇护他成长，他将来强大以后再回报自己，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理论上，以先天鸿蒙造化青莲为根基，也可以演化开辟出一个恢弘浩瀚、生机勃勃的庞大时空世界出来，而且是最顶级的那种世界。当然这个时间就极为漫长了，或许要漫长到以量劫来计算。
一个娇莺婉转、如水沁碎玉的曼妙嗓音响起，带着淡淡的威仪：“如果上界的那些大人物获悉了你的真实身份来历，没准会考虑将你抓走，然后献祭给上界？这样就可以让上界提前完成跃迁升华，蜕变为更强大的时空世界了？”
秦沐凌神色微滞，扭头看了看正搂着自己的绝色美妇，这位虽是青曜仙尊的三尸化身，但看待问题的视角似乎有所不同。
青曜仙尊沉吟道：“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上界原本的位格不及先天鸿蒙造化青莲，那不仅不能吞噬炼化沐凌，还会被沐凌反客为主，将祂直接吞噬取代，成为上界的天道意志。”
“只不过这其中的风险太大，且完全不可控，由于以前没有类似的例子可供参考，所以我不主张小师弟你去尝试。”
“我永远都不会考虑这种选择。”
秦沐凌毫不犹豫地说着，那种化身至高天道，不死不灭、永恒不朽的特殊存在，必然会丧失作为正常智慧生灵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如同行尸走肉般，又或者是一台冰冷无情的机器？
直接成为一个庞大时空世界的至高主宰？听起来很诱人，实际上绝没有这样简单，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可能难以想象。
不说别的，光是那么多丽色倾城、风情各异的道侣师姐们，秦沐凌就不可能轻易割舍得下。
除非脑子抽风，秦沐凌决不愿成为那种存在。
“就知道小师弟你会这样说的。”
绝色美妇人笑笑，雪腻柔滑的玉手缓缓下移，温柔地抓住了把柄轻轻摩挲着：“抵达目的地尚需时日，不如先和师姐修炼一轮，分些灵机道韵如何？反正你的恢复能力足够强，不会妨碍你修为提升的。”
“师姐别闹，”
秦沐凌艰难地拒绝道：“还是先说正事吧，我还有好多事情都不懂，正想请教师姐呢！”
哪怕是不真刀真枪地上车，仅仅只是打擦边球，秦沐凌都不可能扛得住她的反复勾引，毕竟双方的修为差距实在是太夸张了些。
被一位接近圣人至尊的存在永无休止地压榨，绝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谈正事嘛？”
绝色美妇柔媚地笑着，手底下的动作终于暂时停止，但香滑柔腻的绝美娇躯仍旧搂住他没有放开的意思。
秦沐凌缓了一口气，问着：“上界究竟有多少大人物？我是说那种执掌世界权柄的存在。”
对面的青曜仙尊说着：“不算太多，神凰宫的大宫主算一位吧，始源星宫的那位也算，道天，佛土，妖庭，魔祖，巫殿……都有同级别的存在，具体多少我也不甚清楚，据说有几位隐世不出的老怪物已经销声匿迹亿万载，我从未见过，或许就连大宫主她都不曾见过……”
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佬，都是完全斩却三尸化身，甚至三尸归一、距离至高的鸿蒙圣人至尊境界仅有一线之隔的存在，拥有不可思议的伟力神通，一念之间即可改天换地、再造乾坤。
当然了，一线之隔看似不算什么，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时间最长的可能都已经在这个境界上卡了成千上万个元会，却始终迈不过去！
青曜仙尊这种层次，同样称得上是大人物中的一员，但距离那些老怪物还有一定的差距，除非是她的修为能够更进一步，完成三尸归一，才可以和他们平起平坐。
“……正常情况下，想三尸归一几乎是不可能的，”
青曜仙尊解释道：“我当年飞升时，上界能做主的那些大人物，就已经执掌权柄数亿载，到了现在，居于金字塔顶端的还是那批人，位置没有丝毫变动！就连师姐我这个层次的，增加的新面孔都寥寥无几，可见证道这条路有多艰难。”
秦沐凌点点头，说着：“按道理说是如此，不过有我在，师姐你应该很快就能够得偿所愿了吧？”
有自己的气运助力，这事情还真不算多么难。至少在上界，那些大人物身边都不可能有先天鸿蒙灵根这样的存在，就连类似的先天重宝都不可能有。
“如果说先天生灵，上界还是能够找到一些的，”
青曜仙尊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解释道：“但是如你这等层次的特殊存在，绝无仅有！就是稍稍接近的都不可能有！”
“所以，小师弟你就是独一无二的！”
上界那些超级势力中，秘库里的典籍古卷浩如烟海，里面并不缺乏关于先天鸿蒙灵根的记载，尽管大多属于上古时代的传说，现在已经很难见到实物。
但先天鸿蒙灵根也是分很多种的，其具备的伟力与位格也是天差地别，如先天鸿蒙造化青莲，就是其中最顶级的一种，无论在混沌虚空中还是在大大小小的时空世界中都是如此，无可置疑。
所以青曜仙尊才对自己的证道之路充满信心，今后只要能够伺候好小师弟，自己还需要担心什么？名副其实的躺赢！
秦沐凌想了想，问着：“神凰宫的那位大宫主，似乎和师姐你的关系不错？”
青曜仙尊笑道：“确实不错，算是良师挚友吧！不过当证道机缘在前、大家必须要出手争夺时，她也是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言下之意，如秦沐凌这样的绝世机缘，青曜仙尊是绝不会让出去的。最多看在过往的情分上，等自己证道成圣以后，酌情分给她一些好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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