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胡子!”
罗恩第一个解除石化,猛地转向哈利。
“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警报?我们怎么什么都没听到?还有,他怎么知道我写错了符文?”
赫敏紧跟着发问,她的眉头锁得死死的,像是在解一道极其复杂的魔咒难题。
“哈利,你的脸色很奇怪。”她疑惑看向哈利。
“你们……”罗恩指了指哈利,又指了指教授离开的方向,“你们绝对有事瞒着我们!”
哈利张了张嘴,感觉自己的舌头打了结。他该怎么解释?
说刚才那个看起来和福尔摩斯教授一模一样的人,其实是你罗恩的大哥比尔?
说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就在刚才已经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他看着罗恩和赫敏脸上那种真切的、毫不掩饰的困惑与担忧,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孤独。
“我……”哈利揉了揉额头,试图组织语言,“那是个……嗯……一个特殊的警报。只有我和教授能听见。”
“只有你们能听见?”罗恩的眉毛扬得老高,一脸“你把我当傻瓜吗”的表情,“哈利,你什么时候和教授有了这种心灵感应?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心灵感应!”哈利有些急了,“是一种……魔法约定!对,魔法约定!”
赫敏的眼神更加锐利了,她像一个审查官,不放过哈利脸上的任何一丝微表情。
“魔法约定?哈利,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这几天就感觉你奇奇怪怪的......”
“我没忙什么!”哈利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一些,“我就是在……复习功课!对,教授给我布置了好多额外的作业!”
“作业?”罗恩怪叫起来,“哈利·波特!你不正常,这几天你的作业都是卡着教授要求长度完成的,哪个给你额外布置作业了!”
“而且,”赫敏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严肃,“刚才的福尔摩斯教授,有点不对劲。”
哈利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了?”
“说不上来。”
赫敏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思索。
目光重新锁定哈利,“哈利,教授是不是让你参与了什么秘密任务?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
“我没有!”哈利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看到赫敏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和罗恩脸上更加浓重的怀疑。
他知道,他把事情搞砸了。
“听着,”哈利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一种策略,一种更接近道格拉斯风格的策略——说一半,留一半。
“这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没有危险,至少现在没有了。”
他的声音放缓,变得沉稳了一些。
“那警报,确实存在。它是一个信号,代表着……某个潜在的威胁,已经被暂时清除了。”
“威胁?”罗恩紧张地握住了魔杖,“什么威胁?世界杯上那些人吗?”
“我不能说......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哈利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是教授的命令。你们只需要知道,霍格沃茨现在很安全。穆迪副主任应该知道一些。”
他看向赫敏,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赫敏,别再分析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这是表舅……这是福尔摩斯教授的原话。”
赫敏沉默了。
她盯着哈利看了很久,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更多信息。
但哈利这一次没有躲闪,坦然地迎接着她的目光。
“好吧。”赫敏终于松口了,但眉头依然没有舒展,“但如果再有下一次,哈利,我希望你不要再把我们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我们是朋友。”
“我……我知道。”哈利心中一暖,又有些愧疚。
就在这时,场地中央突然亮起炫目的魔法光芒,邓布利多的声音在魔法的加持下,清晰地响彻整个球场。
“欢迎各位,来到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个项目——”
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三人的谈话被迫中止。
魁地奇球场的喧嚣像潮水般涌来,但在镇魔塔旁的阴影里,一切声音都被苏格兰高地的寒风切割得支离破碎。
比尔·韦斯莱靠在冰冷的石墙上,身上披着那件能完美隔绝视线的隐形衣。
按照道格拉斯教的魔咒。
镇魔塔在悄无声息之间,变成了一个玩具大小落到比尔手上。
比尔将镇魔塔拿在手上,仔细把玩着。
“真酷!”
然后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城堡那扇巨大橡木门。
来吧,小巴蒂。
比尔低语,让我看看一个狂信徒得手后的样子。
就在这时,那扇橡木门被猛地推开了。
疯眼汉穆迪惊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几分钟前,有求必应屋门口。
成了!成了!我成功了!
小巴蒂·克劳奇在心中疯狂咆哮,每一个字都燃烧着狂热的火焰。
当有求必应屋的门在身后关闭时,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升华。
怀里那个盒子里的冰冷物体,是他忠诚的最好证明——拉文克劳的冠冕,主人的魂器!
他是第一个真正知道主人秘密的人。
主人会奖赏我的。
他喃喃自语。
我会成为最受宠信的仆人,超过贝拉特里克斯,超过所有人!
然后他很快压下兴奋的心情,用魔眼朝着比赛场地看去。
邓布利多……
视野穿透人群,锁定主席台。
那个老家伙正举着酒杯,和布斯巴顿的校长谈笑风生。
愚蠢的老头,享受你最后的安宁吧。
小天狼星·布莱克……
视野切换,他看到那个纯血叛徒被魔法部官员簇拥着,像个国王。
你的王位坐不久了。主人会亲自来收回属于他的一切。
现在哈利波特,那个疤头小子,现在应该已经躺在主人选择的地方了吧。
突然,愣住了。
魔眼里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哈利·波特。
……什么?
小巴蒂愣住了。
魔眼故障?
他皱眉,让魔眼再次聚焦。
不,不可能,我刚检修过……
魔眼放大那片草地,分辨率调到最高。
死死盯着哈利波特。
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
时间不对吗?!
他掏出怀表——指针分秒不差!
门钥匙应该在三分钟前就启动了!
是哈利发现了?他没碰酒壶?
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刺穿他的大脑。
不可能!
他几乎要喊出声。
我亲自对他施加了心理暗示!那个男孩对我深信不疑!他以为那是福尔摩斯给的护身符!他没理由会提前扔掉!
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哪里?!
他对着魔眼低吼:再看!给我再看一遍!
魔眼飞速旋转,几乎要从眼眶里弹出来。
还是一样。
那个人确实是哈利波特。
我的主人……祭品……
一股透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伏地魔那张蛇一样的脸,听到了那句咒语: 阿瓦达索命!
他失声叫出来,不不不不——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计划不能失败……他语无伦次,绝对不能……主人在等我……主人在等祭品……
怀里的冠冕像块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胸膛。
我必须找波特!立刻!马上!
他猛地转身,像发疯的公牛一样朝城堡下方走去。
假腿敲出疯狂混乱的节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脏上。
我必须找到他!
我必须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能把哈利送到主人面前……
他不敢往下想。
那将是比死亡恐怖一万倍的永恒折磨。
他的忠诚会变成笑话。
他的功劳会变成罪过。
他会从最受宠的仆人,变成最可悲的失败者。
不!我不允许!
巨大的橡木门被一股狂暴的力量从内向外猛地推开,沉重地撞在两侧的石墙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疯眼汉穆迪的身影踉跄着冲进了门外冰冷的夜风里,像一头刚刚从陷阱里挣脱,却发现自己已然断了腿的野兽。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狂怒与惊慌交织的混乱气息。
“不……这不可能……”
他口中无意识地喃喃自语,那只完好的眼睛布满血丝,而疯狂转动的魔眼,则像一只失控的蓝色陀螺,徒劳地在周围的空气中寻找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远处的魁地奇球场鼎沸的人声如同实质性的海潮,一阵阵地拍打过来。
欢呼声、掌声、混合着魔法扩音咒的解说,交织成一首与他此刻心情格格不入的、喧嚣的胜利交响曲。
那声音让他烦躁,让他感到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羞辱。
“安静!”
他对着空气低吼了一声,但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作为一名潜伏多年的食死徒,他知道恐慌是胜利最大的敌人。
他倚靠在冰冷的门框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重新梳理那团乱麻似的思绪。
门钥匙的计划不可能失败。
“难道……是邓布利多?”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
如果邓布利多发现了他的计划,现在整个霍格沃茨都该拉响警报,而不是在主席台上和法国佬谈笑风生。
那个老狐狸,绝不会放任一个食死徒在他的眼皮底下带走哈利·波特。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
福尔摩斯。
道格拉斯·福尔摩斯。
这个名字像一颗石子,投入他混乱的心湖,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对……一定是他!”
小巴蒂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他一定是在波特身上留下了什么后手!某种追踪咒?或者是一个反门钥匙的护符?”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波特没有被传送走。
“我必须找到他!我必须找到哈利·波特,当面问清楚!”
小巴蒂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也许……也许还有补救的机会!”
只要在主人发现之前,把祭品重新送过去…… 对,还有机会!
这个念头给了他一丝力量。
他重新站直身体,准备迈步冲向魁地奇球场。
可就在这时,他那本能,那个被真正的穆迪偏执地锻炼了无数次的、对环境异常的警觉,终于从恐慌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不对劲。
他环顾四周,城堡门前的这片空地,他每天都要走上好几遍。
可是现在,总觉得……太亮堂了。
是的,亮堂得有些反常。
就好像,视野里某个巨大的、本该投下大片阴影的东西,突然不见了。
是什么?
他烦躁地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他必须去球场!
然而,他那只疯狂旋转的魔眼,却违背了他的意志,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突然,魔眼猛地定格。
它转向了魁地奇球场,掠过主席台,掠过宾客席,掠过所有的教授…… 福尔摩斯不见了!
自从自己带着哈利离开看台后,他可以确定道格拉斯一直站在原地!
一股彻骨的冷汗,瞬间从他的额头和后背冒了出来。
也就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感觉城堡前突然亮堂了。
那座由福尔摩斯亲手制造的、如同一座小型山峰般矗立在城堡前的黑色宝塔……不见了!
那个他一直无法用魔眼窥探其内部的、神秘的镇魔塔,消失了!
“陷阱!”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所有的侥幸和狂热!
这不是他的计划出了纰漏,这是他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敌人计划的一部分!
“该死!”
他下意识地抽出魔杖,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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