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庆和小女儿告状。
二美：……
乐乐伸手抓电话，想要电话，二美把电话放到小女儿耳边。
“姥爷……”
谭宗庆吐槽一通，然后舒服多了。
他给顾长凤花钱的时候那是真痛快，发自内心想要给买的。
觉得老婆这些年不易啊。
花完钱，人瞬间清醒了，越走越清醒，越走越觉得顾长凤是故意的，把他钱都给骗走了！
他从来不和家里要多的钱花，一个月就这么点生活费，哪个男人像他这样兜里没有几万块啊？
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火大，然后发火了。
他就是个炮仗，发完火发泄完，这事儿就过去了。
顾长凤那也是真心大，不然天天生气也得被气出来点毛病。
聊不到一起，干脆骂两句叫你给我滚蛋走人，不想看见你！
晚上老两口子分屋睡。
觉得这上了年纪分开睡就是必须。
省得互看都不顺眼。
*
张萱给自己倒了杯酒，已经后半夜了，谭元楼还没回来呢。
掐着时间，等到半夜三点半他才回来。
“回来了。”她端着笑脸。
元楼一进门也是一纳闷，今儿高兴了？
还有笑脸，真是难得。
包放在一边，换了拖鞋。
走进厨房里去喝水，张萱帮他倒水。
“现在几点了？还知道回家呢，呦真是难得啊。”
元楼听她这话音就知道要不对劲了。
水干脆也不喝了。
直接回了卧室，脱衣服然后摘表。
张萱紧跟着他回了房间，水还给他端了进来。
“我问你话呢，你去哪儿了？现在几点？这些年当我是透明人是吧，家你想回就回，你不想回你就不回，你能要点脸吗？”
元楼坐在床上看她。
“大晚上的我不想和你吵，省得把孩子吵醒。”
“怕吵醒她？我看你也没觉得自己女儿有多好，你带别人女儿都比带自己女儿的时间长。”
谭元楼：“闭嘴。”
张萱那杯水照着他的脸就泼了过去。
元楼肯定是要还手的，他从来就不是个不打女人的男人，真的把他惹毛了他还是会动手。
不想好是吧？
张萱也狠，那手指甲就往谭元楼的脸上去抓，狠狠去抓，元楼掰她手，做的指甲都给掰掉了。
“我和你拼了……”
张萱嘴里不干不净骂着人，她有邪火，她得发泄出来。
元楼白天带着二美那两个女儿去游乐场玩了，张萱也带孩子去了，就撞上了。
她和元楼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没见元楼有多喜欢，抱也没见抱过，喜欢就更别提了，现在对人家女儿又是抱又是带的，她当然看不惯！
你妹妹是神啊？
“你在你妹眼前装哈巴狗你当人家瞧不出来你心里想的那些，不就是讨好人家从人身上赚钱嘛，你就恨不得趴在地上去讨好你妹……”
元楼死死掐住张萱的脖子。
“能闭嘴吗？”
“我要跟你离婚。”张萱喊。
谭元楼撒开手，听见孩子哭了。
去把女儿抱过来，恶狠狠盯着张萱：“记着你说的话，咱们也别拖，明天就去办。”
抱着孩子摔门就走了。
孩子他自己带不了，也挺来气的，开车回了家。
顾长凤听见外面门响，门响？
一激灵就爬了起来。
披着衣服出去一看。
谭元楼开门呢。
“你怎么回来了？”
大晚八叉的，也没打招呼，孩子还哭呢。
顾长凤把孙女拉怀里，结果孙女还不太认她。
没回过几次奶奶家，和奶奶关系生硬的很，小手去推奶奶，不要奶奶。
“这是怎么了？打架了啊？”
嘴上就叨叨：“你说怪谁吧，当年就说不行，你听我们的话吗？你根本不听啊……”
元楼不爱听他妈唠叨。
他自己跑楼上去睡的，把手机也关了。
顾长凤和谭宗庆得哄孩子啊，这孩子还算是好哄，就是一直要妈妈。
谭宗庆看顾长凤：“看见没，过不到一块儿去。”
顾长凤不爱听这些：“关灯睡觉睡觉。”
老张家大半夜电话都要打疯了，各种打就是关机，平时和顾长凤联系也不多，不知道电话号啊，只能到处找谭禾的手机号。
谭禾又把顾长凤手机号给的张平军老婆。
张萱她妈其实都不太想管了，心累啊！
就这么一个女儿，都要折腾死她了。
讲什么就是不听，完了回头就干架，干完架孩子还让人抱走了，数落女儿：“你说说你还当妈的呢，他抱你就让他抱，他带过孩子啊。”
张萱：“你就能和我发脾气，你们倒是帮我治他啊……”
“你可得了，你自己非要跟他过，过不好就抱怨我和你爸，你说我们俩是倒了什么死霉才摊上你这种孩子，一点不省心啊，出事儿就我们治，怎么治啊？趁着他没起来，有没有叫你离婚？那时候你不听，现在你闹离婚，你真有本事明天马上离了去。”
张平军根本不管。
他觉得问题不大，夫妻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等见到元楼劝一句就是了。
张萱和自己妈跳脚。
“你现在都怪我了？我和他一起的时候你也说他好来着，你们对他那么好不就是想他听你们的吗，那怎么管不住呢。”
张萱她妈气的头晕！
怪来怪去，怪她了？
给顾长凤打电话。
电话是通了。
顾长凤语气也不怎么好，问孩子告诉你孩子在她这里，其他的也没什么可聊的，直接挂断电话。
张萱脾气又不好，连夜开车回元楼老家。
早上五点多就见老谭家吵吵嚷嚷的。
张萱过来抢孩子了。
顾长凤也不是说不给，就爹妈干架别当着孩子的面，她说了张萱两句。
“这大半夜的，孩子哭的和什么似的，你们也是当爹妈的……”
张萱还嘴啊。
“你没资格管我，好像你好到哪里去了，你和他不干吗？”
元楼和她感情还挺不错的时候提过，最讨厌的就是父母干架。
他很讨厌父母过成这样。
顾长凤气的脸都红了。
跑她家来，然后训斥她？
“你会不会讲话？赶紧滚蛋，谁让你进门的。”谭宗庆往外轰人。
张萱就要去抢孩子，谭宗庆不给。
依着谭宗庆那孩子是我们老谭家的，不行我们给养，绝对不让你给带走，但张萱也不撒手啊，孩子两边扯着，顾长凤扯谭宗庆：“放手，扯疼孩子了……”
这叫什么事儿吧。
人看见老公公和儿媳妇扯孩子，叫人怎么说吧。
谭宗庆不肯撒手。
顾长凤骂他：“孩子那胳膊才哪么点啊。”又说张萱：“你的孩子你赶紧带走，没人抢，这里是我家你赶紧走吧。”
她也懒得劝了，爱咋咋地吧。
元楼已经醒了。
张萱指着谭元楼鼻子骂。
“……没有我能有你今天？你当时家里什么条件？……”
声音又大又响。
李二媳妇都已经起床了，门都没敢出。
“要不我去劝劝？”李二说。
这么闹大家都能听见，多丢人啊。
李二媳妇瞪丈夫：“就显你，这种时候劝什么啊。”
出面劝才是叫人难堪。
李二摇头：“这简直就是个泼妇啊，怎么还跑回家干架来了？”
元楼平时也不太回来的。
“谁知道了呢。”
元楼也没去抢孩子。
不是要离婚吗？
你自己提的，你肯离那就行。
说的好好的，张萱这话说的也是够狠，该骂的话都骂了，连带着谭宗庆和顾长凤她都骂了，她是解气了，带着孩子走了，然后元楼联系她去办离婚手续，人没影子了。
离？
凭什么？
张萱躲她妈家去了。
她妈真的是要气死了。
好说好商量不行，骂也不行。
要过就得拿出来过的态度，不过那就离。
“你说你讲那些狠话干什么？最后吓唬住谁了？”
张萱：“我不是怕跟他离，我就是要折磨他，借我上位就完了？这些个陈世美就该遭报应。”
张萱她妈：“那么恨他你就离。”
“我偏不离。”
张萱她妈气的直翻白眼。
舍不得离，你和自己妈讲句真心话又能怎么样？妈给你出的主意你倒是听进去啊，结果死鸭子嘴硬什么都听不进去，还觉得自己可行了。
把外孙女带走，你爱犟你犟去吧。
这也就是女儿。
不是女儿，换成儿媳妇，她就让离了。
和这种人过什么。
给张平军打电话，张平军说别管。
张萱她妈在电话里就发脾气了：“你总说不用管，女儿就是我自己的？你看看她现在闹的这个样儿，你是当爸爸的你回来说说她，就这么搞早晚不得离婚吗？她离了她就得疯，现在我们活着还有地方可回，将来呢？我们俩死了谁管她？”
他们俩死了？
她死了，估计就没人管张萱了。
张平军：“我这一堆的事情，我天天回去教育女儿去，早那些年你干什么去了你现在急，不能离你怕什么。”
……
张萱她妈身体一直就有问题，这次检查的结果更是不好，加上成天和女儿生气为女儿担心，去复查的时候结果就更不好了。
人心情一不行，那身体状态就差。
反正想的也是多。
做妈的不可能不挂着女儿，把手里的钱往女儿的身上转转。
要是她真的没了，至少女儿还能有钱啊。
张萱这段还挺听话的，陪着她妈成天进出医院，毕竟是有钱嘛，治疗方面不会太差，可就是心情不好，成天担忧张萱，似乎都想到了张萱未来的日子。
是不缺钱，可她这个孩子有点偏激啊。
做父母的是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送到你眼前，可她现在做不到，除了钱给不了别的。
最让她生气的就是，过去她看着张平军，这是没发展出来别的什么，可最近张平军和一个女的玩的特别好。
自己又不能讲出口，你也没抓到什么，到这个年纪了，你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的干起来吵起来没多大意思，抓住钱才是真的啊，但心里实在不痛快。
张萱她妈这治疗费用流水一样的花进去，结果并没有控制住。
确诊了是癌。
不上火不害怕可能还好点，结果她越想越担心，人走的可快了。
看起来挺健康的一个人，眨眼间就没了。
消息传到谭禾的耳朵里，谭禾都没信。
上次通电话听语气还挺好的啊。
这哪里去看啊。
张萱她妈是死以前把所有事情都做了安排，房子和钱都转到张萱的名下，至于说张平军手里所有的钱，那没办法要，她倒是想都给女儿铺好路，可做不到，男人和女人还不一样，他多大岁数都有可能生出来其他的孩子，带着不放心人走了。
过世也就一个多月，张平军再婚了。
娶了个医生，比他要年轻点，但也四十五六了，元楼和后丈母娘关系还是一贯的保持很好，和丈人丈母娘总一起参加一个局玩，那张萱肯定不和他们混的，恨都恨死她爸了。
谁知道这人是早就有，还是怎么回事儿，不然人才死你就再婚啊？
她就想叫谭元楼听她的，少去她爸身边转，可元楼根本不听，不但不听还和后丈母娘关系异常好，张萱是越看越气，两人就继续干架。
……
大美是在饭桌上听见这事儿的。
这边也有认识元楼的人，据说这后丈母娘还是元楼给介绍的。
元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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