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确定众人是否被他的话给无语到了。这是随便抓个人就能找着的事情吗？
“你和她要是非亲非故，你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对她这么好？该不会就是你吧？”助理听不到别人的吐槽，或者说即使听到了也不在意。
视频如果播放的话，其实除了瓶子飞跃到空中能清晰地被看到之外，其他一无所见。
助理内心深知这一点，这本来就不能寄希望于监控。
事实上，方才一直都乌漆嘛黑的，怎么会期盼看到些什么？只不过是陈哥……
所以，现在事实的重点不是视频。
“视频有什么吗？”女孩瞪大眼睛，红着脸蛋说道。
她的声音很小，按道理来说，大家是听不太清的，只是，刚好助理那一番话把所有人一下子都噎住了，也就安静下来了。
可是，看了这么久，手机视频背景也是黑的，真的抓不住他们想找的那个人。
所以问题来了，为什么节目组就锁定了这个碎花裙的女生呢？
“视频里能看到你说的那些东西吗？”她见没有人回应，脸蛋更红了，粗着脖子、张大嘴巴又说了一遍问题。
她的嗓音尖细而且说话节奏很快，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话，她就已经结束了。
于是她一字一顿地说道：“监控里面能看见什么吗？”
众人才恍然反应过来她说的话。
“既然手机无碍，那就先看监控。”灰西装女士上前。
握着手机的陈哥这回谨慎了很多，他横了一眼女生，然后点击播放。
可是……
“这监控能看出来些什么东西？”
“是我的视力出了问题吗？
“你看见了些什么了没有”
“你要说糊吧，也不能说糊，就是黑，黑到你知道有个人在那晃悠，但你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对呀，这根本啥都看不出来。”
“你们怎么看出来的？”质疑声接踵而来。
助理眼神闪烁，频频望向身侧，希望陈哥能说出些什么理由来。
为什么这位寸头哥能够那么笃定地就来堵人呢？
这总该有些什么核心依据的吧。
大庭广众之下，谁敢会无视所有人，就直接把一个人拉走呢！
那名弱弱的女生嘴唇抿紧，斜斜地瞄了一眼那名浅蓝色衬衫的男士。
正是这名踩着拖鞋、穿着浅蓝色衬衫的矮瘦男士第一时间就相信了这名被节目组怀疑了的女生。
“我早就说她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你们还不信。”
女孩这回又不讲话了，碎花裙摆却还在摇曳，宛如脆弱的花骨朵儿。
“你怕不是把大家都当成是傻子吧！”
可怜的眼神再度聚焦在她身上。
她大抵也没想过那位陈哥和一群保安在一个模模糊糊的监控视频之下，随意地找到了自己，并且认定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这视频里面哪一点你能指出来，哪点能够证明你自己的观点的！”他一下子获得了重要证据，胸口里的气息顿时充足了。
“卧槽，傻逼呀。”陈哥烟也不叼了，猛地冲地上吐了一口痰。
观众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提防地看着他，脸上难掩嫌弃之色，但还是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害怕他突然暴怒而起，直接发飙砍人。
小跟班虽然也很懵逼，但是以往的经历告诉他要冷静，头脑告诉他必须得赶紧稳住陈哥。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很疑惑的，这个疑惑也很希望陈哥能够给他解答。
但是在此之前，他首先是一个本本份份的打工人，必须要先赶紧处理好眼前这件糟糕事。
这事不能耗时太久，下一组的公演马上就要开始了，可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了。
下一组公演的队伍是哪一组？里面有谁呢？
好像是时之行的人了吧，想到这里，小跟班突然就不太担心了。
有时之行作为保证，小跟班的眼神暗了暗，淡淡地横扫了整个场馆，心也有点镇静下来了。
其实这场比赛的结局根本毫无悬念，无需多说些什么。
“你们，是想让她怎样？”女士代替女孩逼问出声。
“对，你们想干什么？”其他人附和道。
“什么鬼，节目组也太不尊重人了，随便拉个人就当个替死鬼。”
“我还以为节目组这么快就能找到那个人，刚刚还在想他们怎么这么有效率，这么高效，结果在这搞笑？？”
“这已经不是胡闹了，这是污蔑吧。”
“你以为节目组这么正义吗？还帮这群练习生抓人？”
“这么黑，我就说怎么可能找得到人。”
“再怎么样，也不能随便污蔑人吧。”
有了在场观众的信任作为支撑，女生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
人们纷纷怒目而视。
此时，即便在场的旁观者多多少少也有点害怕那群魁梧的保安，但是这种被轻视和被糊弄的愤怒已经让人们不顾这种畏惧。
试想这万一是自己莫名其妙被诬陷，那不是太可怕了。
“就算人家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监控里，你怎么就找准她了呢？”
“你总要先给个说法吧？”
“我把她判定成犯人了吗？我什么时候说过就一定是她了？我们不过是想请她去后台了解一下情况。”助理生硬地解释着情况。
只是，他的眼神虽凌人，但余光却是扫向身侧的陈哥。
男人开了倍速再看了一遍视频，眼神却暗了下去。此刻，他心里怎么想，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
人群中，苏沫扯唇轻笑了一声，仿佛被扔瓶子的原因不是她，既不伤心也不难过，更没有因为抓到了那个人而开心。
她远远地听了一个大概，勉强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串了起来。
她更好奇的是，扔瓶子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台下会出现红色液体？
那个女生举起的手帕纸上面染的玫瑰，如无意外，苏沫猜测应该是某种动物的体液，鲜红又刺眼。
当时，那处没有闹出太大动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苏沫的拉仇恨式发言给转移了。而苏沫的余光也只瞥到了那边的角落去了几个人，随即便渐渐平静了。
这虽然让苏沫稍稍放心了一些，但是也让她更好奇除了什么事。
如果是血液的话，即便那女生闻不出来，周围人也应该能辨别出那鲜明的铁锈味，那到底是什么呢？
油漆？颜料？墨水？饮料？还是其他？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跟那些红色液体有所联系，特别是到现在还埋在人群里充当吃瓜群众的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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