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莫凡也早早通过黑卡服务，让他们租了一辆京城车牌的车。
郑凡仁熟悉地址，直接坐上了驾驶位，驱车前往京城的这家研究所。
看着在认真开车的郑凡仁，莫凡示意闫伊诺通过短信联系陈天水。
这来的消息都没说呢，就不怕去吃了闭门羹吗？
从京城飞机场到研究所，他们开了一个半小时，这才赶到研究所。
门口有门禁，莫凡打开门准备下车，想着和门卫解释一下，他们是来找陈天水的，让他们告知一下他，然后放行什么的。
结果郑凡仁直接摇下车窗，朝着里面的保安说道，“老李，是我，羊城的那个郑教授，你开下门，我要进去了。顺便通知一下老唐那家伙，就说我来了。”
负责大门的保安见来人竟然是认识的人，连忙点头放行。
莫凡满脸惊讶的看着郑凡仁，后者见到，只是笑了笑。
“呵呵，这地方我来交流好几次呢，也算是老熟人了。”
说完，将车开进露天停车场。
刚刚停好车，只见一个满头黑发，戴着黑框眼镜的儒雅男子走了过来。
“哎哟，我说今天天气这么晴朗呢，原来是有贵客到了呀。”
“你起开！”郑凡仁直接推开儒雅男子的手，刚刚还和莫凡有说有笑的呢，现在直接黑脸了。“老唐，你为什么不让小陈去羊城。”
“啊这~”唐金牛一时语塞，心里暗暗感叹，老郑还是一如既往的牛脾气。这在场还有人看着呢，就对自己使颜色，这家伙真是太凡人了。
看着莫凡两人，他便想到了转移话题。
“这两位青年才俊是你新带的学生？”
“什么学生？你别在这里转移话题，这就是聘请小陈的老板，莫总和闫经理，现在我带他们过来找你要人来了。”
唐金牛看了一眼郑凡仁，装做没有听到前面半句。
“啊哈哈哈，想不到两位老板这么年轻。你好你好，我是研究所负责人唐金牛。”
说着，就伸出手和他们两人握手。
莫凡和闫伊诺自然不敢像郑凡仁那样拍开唐金牛的手，反而很是友好的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莫凡。”，“您好，我是闫伊诺。”
“好好好，果然是青年才俊。很不错。”唐金牛哈哈一笑，顺势看了一眼郑凡仁，见他没有发作的迹象，便开口说道，“那么，大家先到我办公室聊一聊？”
郑凡仁黑着脸，没有说话。后者也知道他的脾气，便在前面带路。
“来来来，到我办公室吧。”
等来到办公室，唐金牛给郑凡仁倒上了茶水，他的脸色才没有这么黑。
全程看着他脸色变化的莫凡不由得暗暗咂舌，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面部表情说变就变，自己还是要多向这些老前辈学习啊。
而闫伊诺看的那叫一个过瘾，今天简直是涨了经验啊，这副本经验真丰富。
小的脸皮厚，老的脸皮也是川渝变脸。这说变就变的脸色，感觉够自己学几个月的了。
“我问你，你为什么抓住陈天水不放？你们研究所不能给他一个好的工作环境，收入也不达标，还克扣着他干嘛？”
喝完手中的茶水，郑凡仁直接兴师问罪起唐金牛。
后者则是给他茶杯续上了茶水，这才苦笑着说道，“哎呀，老郑啊。不是我不想放人，只是之前出了些事情，上面那些老大不愿意放人呀。”
看唐金牛那模样，不像是有假的样子，郑凡仁也好奇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陈天水不能离职？
“到底是什么原因卡着小陈？他的研究也不是什么很涉及保密的工作吧？”
“嗨，这事情的起因啊。其实也有老葛的原因在里面。”
唐金牛双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感叹的说道。
原来这几年，上面的人也发现，国家的人才流失实在是太大了。特别是五道口那家学校，被成为漂亮国的人才储备中心。
自己花了人力物力培养出来的人才，结果却出去为别人效力去了。
这吃亏的事情，找谁说理去？
为此，上面便出了一份文件，大概的意思就是，一些重要的部门人才，要想方设法的让他们留下来。
不要再出现那种华裔研究导弹，结果美丽国却是用来对着自己国家的。
其实原本这事情和陈天水也没有什么关系，说实在的，想他这类人才，在这14亿人口基数里面，不说拿出几万个吧，几千个还是有的。
这种人才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而且在研究人员里面，他太年轻了，只有35岁。在他们的认知中，也做不出什么有用的研究来，走了就走了。
但是很不凑巧的就是，他离职申请，是要上面审批的。
简单的来说就是，研究所所长唐金牛说了还不算，他批了，还要递交到更上一级的部门。
他们拿到离职资料的时候，自然也要审查一下陈天水。
结果这一查，就出事了。
不得不说葛奀妹这个人实力倒是有了，去了瑞诗短短几年时间，他们就研究出了更有效的治疗心脑血管的药物，现在这个药物开始准备上市了。
一小盒药，进到国内，价格直接上到2万一盒。
瑞诗那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反正研发人员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公布了是谁谁谁研发的。
而葛奀妹，正是研发这款药物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这下子，上面的审查人员便觉得，陈天水这个人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了。直接将离职申请给按了下来，不给批了。
“嘿，这不是胡闹吗？”郑凡仁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滴，此时他整个人的脸红红的，像个关二爷一样，就连头顶，也是红彤彤的，像是一个西红柿。
“小陈去的粤省羊城，不是粤国首都！这班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既然不让他走，那就把他的工资待遇提上去啊。他们提了没有。”
听着郑凡仁的吐槽，唐金牛苦笑的摇了摇头。
“卧槽，他们只是什么意思。合着别人有更好的发展，还不给别人去了？”
“哎呀老郑，你不用发这么大的脾气。其实这事情也不是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的嘛。只是上面的人说他去的是一家私人企业，谁知道是不是国外投资的呢？”
说道这里，唐金牛还故意看了看莫凡两人。
听到这里，莫凡算是明白了。说白了是上面的人对自己公司不信任，想不到，到头来陈天水不能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公司的问题。
是自己的资金来源问题？还是说有其他更复杂的问题在里面？
吵到这里，郑凡仁也知道了其中原因，也就是说，如果陈天水如果是去医科大学的话，他们也许直接就批了。现在反倒是因为有了莫凡这家私企的介入，这才将情况给搞复杂了。
当然也有陈天水的带队导师葛奀妹的原因在里面。
“哼，人家在国内做出了贡献，去拿奖的就是唐金牛。现在他去国外了，功劳抢不到了，就怕他带的徒弟也把功劳带走了。是不是？”
“哎呀，老郑啊，我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嘛，当年我在研究所的时候，做出的研究不都是属于研究所所有的吗？就算小陈去了羊城，他做出的研究就属于他的了？”
唐金牛看了看莫凡，然后这才看着郑凡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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