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是什么意思？
十块，一百块，一千块，一万块……？
不是，全都不是！
一块灵石，而且还是一块下品灵石。
但老头有个要求，那就是得给他舞一通剑。
满意了，一块灵石拿走。
这边一发声，也就引起了四周围的注意，“哟，这还有个摊位呢！”
夜离歌小嘴一撇，“多新鲜呢，前辈都在这待四五天了！”
啥？随便耍一通剑，就能得三件东西？
“前辈，我也耍一通，你准备好东西啊！”
“还有我，还有我……”
肉眼可见的，老头一下子就黑了脸。
夜离歌微皱了下眉头，牵起大黑就往外走。
大黑说：“小仙子，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去咬死他。”
夜离歌说道：“这世上看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你能全都咬死吗？”
大黑忽然高兴了起来，“你列个名单，我请穷奇来帮忙！”
夜离歌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她想起来了，前世齐家的化神，就是被穷奇和混沌灭咬死的。
前世的齐家之所以快速没落，根本原因就在于，没有了化神道君做顶梁柱，而那些元婴和金丹修士，又被夜离歌和齐雅欣，亦或者还有更多虎视眈眈的其他家族，各种灭杀和打压。
……
一指山前，夜离歌向半空中施了个道礼，“晚辈见过前辈！”
“哈哈哈！”树洞中爬出一个头发几乎粘一块儿的糟老头儿，头发上还挂着几片枯树叶，这不就是在坊市摆摊那个吗？
“女娃娃就是乖巧懂事儿，这是真心喜欢上了老头儿的那本剑谱？”
夜离歌点头，前世她修的是杀人的剑，基本上是在杀人和被杀的过程中领悟到的，似乎是道韵不够完整，总感觉缺点儿什么。
比之于符笔和机关盒，她几乎一眼就看中了那本剑谱。
“来，你给老头儿舞几招！”
夜离歌沉吟片刻，捡起一根树枝，一招一式的比划起来。
老头儿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直到后来越看眼睛越亮，手停在半空中，也顾不上捋胡子了。
心底暗暗惊呼，“好苗子啊，不止过目不忘，小小年纪，还真就理解了那几式剑招，虽说只是最简单的几式，可也不是谁都能参透的。
还有这气势，天生就是练剑的好坯子！”
老头儿越看越满意，禁不住出声指点了两句。
“谢前辈提点！”
“嗯，老头儿我也是言出必行，说好的一块灵石拿来！”
一块灵石三件宝物，夜离歌拿上东西后，骑上大黑就准备离开。
“慢着！”
这是后悔了吧？
就知道会这样，一块灵石连一根符笔毛都买不上，更何况这三样呢！
不过，东西到了她的手里就不可能再出去。
两只小胖手抱紧了东西，一脸警惕地看着老头儿，“买定离手，你可不要看我年纪小就欺负我啊！”
大黑呼地一下就半直起来，呲牙咧嘴的吐着舌头，作势就要往前扑。
老头乐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用手一指崖下边，一个人修正与一个人面猿撕打在一起，那人修明明修为高于对方，可人面猿已经发了狂，竟然占了上风。
夜离歌略有不解，“前辈何意？”
这下轮到老头儿无语了，“同是人修，你不认为自己应该拨刀相助吗？”
夜离歌跟看傻子似的看着老头儿，“前辈不也同样视而不见的吗？”
老头儿老脸一沉，不自觉就释放出了一重若有若无的威严，“我是在问你！”
夜离歌不想激怒他，一板一眼地说道：“这人面猿生活在外围和内围的交叉范围，是最为温和的妖兽，也最不喜招惹是非。
此人显然是依仗着修为，强抢了人面猿最宝贝的东西。
修真界讲究强者为尊，既然强抢了，就要有能够承受对方报复的能力。”
这是他自己的因果，与他人何干？
这世上从来不缺见义勇为者，说话间，有个女修手持法剑加入了斗法。
那人面猿原本修为就弱于男修，再加上这突然加入的新生力量，已经是堪堪不敌，哀嚎两声，想抽身逃走，男修根本没给它机会，无视与人面猿一起的女修，扔出一道火攻符，人面猿与女修同时倒地。
男修上前又补上两剑，扯下女修的储物袋，并顺利收走已经死掉的人面猿，笑嘻嘻地说道：“啧啧，今天收成不错！”
原以为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不成想，那男修贴上轻身符，三跳两跳的来到他二人面前，拿剑点指着这一老一小，“戏看得不错吧！”
夜离歌捏住老头儿的衣角，一脸怕怕的样子，“你，你要怎样？”
男修冷笑，“见死不救，还敢明目张胆的看热闹，不杀死你们还要留着过年吗？”
夜离歌抖抖索索地话都说不囫囵了，“我，我们是凡人，什么也没看到！”
男修上下打量一番，还真是，这二人身上都没灵力波动，唯一不同的是那条狗，倒象是二阶贝贝狼，不算很值钱，也能卖个一二百。
“把你的贝贝狼留下，给你们个全尸！”
混沌：……你丫才是狼，老子是狗，是狗懂不懂？
夜离歌蹙眉，连凡人都不过，这就太过份了啊！
只是一个转身，也不见她有什么花哩胡哨的招式，男修只感觉她手中的那根树枝似乎变成了神兵利器，嗖嗖嗖由一变二二变三三变五，噗嗤一声刺入心脏。
一个只有练气七阶的小修士就敢在这蹦跶，想什么呢？
男修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根直刺心脏的木棍，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老头儿袖着手老怀欣慰地点头，“不错，一招毙命！道之精深处在于，去繁存简！”
杀人嘛，能用一招何必再多浪费第二招呢！
一老一小有了一起杀人的交情，也不急着离开了，相对而坐，夜离歌请老头喝灵酒和吃烤肉。
灵酒是夜离歌自己用低阶灵果酿制的，烤肉是让大黑现抓了妖兽，现场烤制。
两人边吃边聊，一沾上酒，老头儿话也就多了起来，而夜离歌在一边殷勤伺候着，时不时的插一两句话，都甚得老头儿心意。
大黑那是各种嫉妒羡慕恨，几杯酒下肚，两人差不多要做忘年交了，“可恶的老头儿，这是故意在小仙子面前刷存在感，剥夺他受宠的权利！”
夜离歌也不能算普通人了，前世修炼到元婴大圆满，也算是比较顶级的大佬了，
混黑白两道久了，却从没见过这样一位前辈。
虽然老头儿修为不显，一言一行都有种返璞归真的道韵。
他送出的随便哪一样，都非寻常之物。
尤其是那个机关盒，简直就是为现在的她量身定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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