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冯老！”
眼瞅着冯远征没有扶稳，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许久后，李本和大鸟才缓过神来。
俩人赶紧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丢了魂儿似的冯远征从桌子底下搀了出来。
只不过，此时的冯远征不知道是不是血气上涌，已经开始翻上白眼了，眼瞅着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冯老！”
望见这一幕，大鸟和李本彻底慌了，俩人又推又喊的一通折腾。
奈何任由他们如何折腾，冯远征却是完全没有清醒过来的前兆。
“闪开！”
这时候，杜国邦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先是一把推开了大鸟，接着，杜国邦右手食指弯曲，开始死命的按在了冯远征人中的位置。
呜~
咳咳~
杜国邦这一手果然有效，时间不长，伴随着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声，冯远征的眼睛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光泽，之前苍白的脸庞，也逐渐有了点血色。
“冯老，您没事吧？”
见到冯远征总算是没事了，大鸟赶紧让人送上来一杯新沏的茶水，然后一点一点的给冯远征灌了进去。
“没事……没事没事。”
渐渐地，大概两分钟后，冯远征总算是彻底恢复了理智。
“冯老，您这……不至于的吧？”
这时候，我也凑了过去，学着之前冯远征的口吻，贱兮兮的说了句。
“小伙子，这次……这次我是真的服了。”
勉强挤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冯远征说着，还不忘指了指台面上的筹码，“这些都是你的了，剩下的那些，如果你信得过我，我给你打个欠条，以后还你，可以吧？”
“当然可以啦！”
之前冯远征曾经说过，赌桌上无父子！
虽说现在冯远征的这副模样挺惨的，可出来玩牌的，最终的结果基本上都是如此。
我相信，如果这把牌赢的人换成了冯远征，他不可能因为我钱不够而放过我，这就是赌坛，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
过了一会，待到冯远征彻底缓过来以后，我便让赌场的工作人员拿来了纸笔，亲眼看着冯远征写下了欠条。
这个过程，大鸟几乎全程都是黑着脸的，望向我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杀气。
但他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这个时候，但凡他敢翻脸，我保证他这个场子也就废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没有人会来一个赢了却带不走钱的赌场。
待到冯远征将欠条彻底写完，我拿起欠条，大致扫了眼，确定欠条上大写的那行“欠款肆捌壹拾万”无误后，这才将欠条缓缓地收入了怀中，“冯老，时间尚早，不如赏个光，一起出去吃点夜宵如何？”
“不了，岁数大了，习惯早睡，一会我就回去……”
面对着我的提议，冯远征却是颓废的摇了摇头，刚要出口拒绝我。
根本不给他说话间的机会，几乎是他开口的同时，我已经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道：“给晚辈个面子，陪我吃个夜宵，我返你一百万如何？”
嗯？
冯远征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那双有些浑浊的老眼盯着我抽了老半天，这才下意识的问了句，“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
笑着点了点头，完事我还不忘朝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杜国邦说了句，“您也一起来吧，反正都是一张台子上玩的。”
“好！”
面对着我的邀请，杜国邦却是罕见的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那……那我也……”
一旁的李本见状，刚要开口。
只不过，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却直接打断了他的废话，然后朝着猴子和长毛使了个眼色，“那就走吧，你们俩，扶着点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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