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沈长澜并不否认。
“大人当初……怎么就有这份勇气？”许书怀问，据他所知，沈长澜当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大人时，已经是宁辞登基后的事情，可他与宁可分明在那儿之前就已经确定了感情。
“你便只想着，若是叫你错过了昭鸾公主，你可会后悔，你虽说你日后不会去打扰她，可是你心里可能放得下？”沈长澜一连问道。
“我……”许书怀忽然的就说不出来话，“我也不知道……或许…时间可以冲淡这一切吧。”
话是这么说着，可是他现在眼里浮现出来的却是祁昭鸾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天真可爱，让人想起也不由的扬起笑容。
沈长澜拿起茶杯，深深地看了许书怀一眼。
在沈长澜意味深长的目光的注视下，许书怀最终选择了放弃，苦苦一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
恐怕是不能的吧。
“接下来的科举尽你所能。”沈长澜说。
许书怀按下心中的惊诧，不确定地问：“我真的……有可能吗？”
“不试一下如何知道没有可能？”沈长澜放下茶杯，起身准备离开，顿了顿又说：“我会帮你，但科举一事我不会给予半分帮忙。”
“我可以的！”许书怀握了握拳头，给自己鼓着勇气。
沈长澜淡淡地再看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去。
“谢谢。”许书怀冲着沈长澜的背影，说。
沈长澜停下脚步对对他说：“不用谢我，你要谢便谢可儿，是她想要帮你们两个，我只是顺着她的意思。”
说完，沈长澜便没有再做停留，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一个宫人匆匆赶来告知他宫里面发生的事情。
听完宫人的回禀，沈长澜面色立马沉了下来，“骠骑将军魏家？”
“是。”
沈长澜想了想，“纸墨。”
宫人立马将马车里的纸墨拿出来，挽起袖子给他研磨。
马车到达宫门口时，沈长澜正好写完了两封信，交给宫人：“一封给魏将军，一封拿去给陛下，让陛下务必现在看。”
“是。”宫人立马回道。
沈长澜匆忙赶到御花园的时候，正好听到魏小姐质问宁可的那一番话。
“参见皇后娘娘。”沈长澜先给陆卿凝行了一个礼。
陆卿凝看到沈长澜的到来，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不必多礼。”
“谢皇后娘娘。”沈长澜说完，走到宁可的身旁，紧紧握住她的手，冷眼看着魏小姐：“魏小姐对我夫人的了解程度竟是比我这个做相公的还多，这倒是让在下自愧不如。”
看到沈长澜的出现，想起京城里对于沈长澜的种种评论，陆卿凝与宁可都无法让其生出惧意的魏小姐，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意。
“那段时日，沈大人与宁可并非在一起，不了解当时发生的事情也是正常。”纵然心里有着丝丝畏惧，可到底还是硬着头皮顺着直接的话说道。
沈长澜挑了挑眉，冷声问：“看来魏小姐手上的人的本事比陛下的还要厉害。”
当时得知宁可被掉包以后，宁辞第一时间就将自己的人派给了沈长澜帮着一同将宁可给带回来，可纵然如此，他们还是花了许久才找到宁可。
“不，臣女没有这个意思。”魏小姐连忙说道。
一个臣子女儿的人比皇上的人还要厉害，这算什么？
“那魏小姐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亦或是说，陛下派给本官的人中，还有魏小姐或是魏将军的人？”沈长澜继续追问道。
魏小姐心里越发的慌，连忙跪下，惶恐地说：“并不是的！”
“那敢问魏小姐如何知晓这些事情？”沈长澜冷着脸问，言辞渐变严厉。
“我…我……”魏小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沈长澜冷冷勾唇，“这个问题如果魏小姐不知如何回答，那本官帮你答。”
在魏小姐迷惑与惊恐俱有的目光下，沈长澜冷声说：“魏将军与草原部落二王子殿下是老熟人了吧。”
众人纷纷将目光放到魏小姐的身上，纵是陆卿凝和宁可也不由看向他，这一件事情她们也不知道。
“不可能！我爹怎么可能和草原那边有联系，绝对不可能的！你肯定是为了维护宁可所以才要诬陷我爹！”魏小姐猛的站起来，反驳说道。
“你父亲如今正在御书房，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御书房找陛下求证。”沈长澜冷着声说。
陛下已经知道了？
“魏小姐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如果没有，那本官替你接着说。”沈长澜冷声继续说道：“你今日在皇后娘娘面前，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诬陷可儿，无非是想要进一步挑拨草原与大齐的关系，你当真以为你这样拙劣的伎俩无人看出来吗？”
听着沈长澜的话，魏小姐浑身力气像是忽然被抽走了一般，褪力地跌坐在地面上，一脸的苍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爬到沈长澜的身旁，抓住他的衣角连连说道：“求沈大人明察，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爹的事情我通通都不知道，今日种种所为都是我爹指使我的。”
“魏小姐撇得可真是干干净净，难道觉得一句不知道就可以将你方才所说的话都当作没有说过吗？”陆卿凝也冷声说道。
别看陆卿凝素日里看着温和，但那性子一旦暴躁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拦得住的。
刚刚要不是看到沈长澜来了，有更“好用”的人给宁可撑腰，她早就暴躁护短了。
“你对你父亲之事是否知情本宫不得而知，这便交由沈卿来查。”顿了顿，在魏小姐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陆卿凝又说：“但是……”
但是二字一出，魏小姐那一颗才放下来一点点的心转眼又提了起来。
“以本宫之见，方才宁可郡主并没有所谓的大不敬，倒是魏小姐你屡次诬陷郡主，属实不敬，你的话，本宫听着也很不舒服。”陆卿凝毫不客气地说，“就凭这这一点，本宫是否该治你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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