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再也忍不住，膝行着往前靠近，微微直起身，双手撑在锦辰身体两侧的床沿，目光近乎痴迷流连在锦辰的眉眼，鼻梁，和淡色的唇上。
两人呼吸相闻，温热的气息交织。
他喉结滚动，声音低哑，“……之前被你咬破的地方，都好了。”
几乎是送进锦辰的嘴里。
锦辰启唇迎合，落下模糊的吻，又咬住。
锦辰环住了他的腰，侵略感和危险性隐约可见，却反而让程朗觉得无比安心。
程朗环抱住埋在胸膛间的锦辰，指尖插入柔软的发丝间。
“咬重一点……也没关系……”
锦辰咬了一口，听到闷哼，才满意舔了舔。
吻回到唇角时，锦辰稍稍退开，看着程朗。
程朗的眼神里没有半分勉强抗拒，只有满满的愉悦，心动，和无条件的纵容。
仿佛无论锦辰对他做什么，他都会全盘接受，甘之如饴。
程朗主动回应了这个吻。
到现在，他终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要的是和锦辰最亲密，最特殊，独一无二的关系。
是理所应当的互相占有，是分享彼此的全部。
而不是那该死的普通朋友。
锦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哥走神了……在想什么？”
程朗浑身都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却将人搂得更紧，“……在想你，喜欢你。”
锦辰的呼吸也乱了一拍，深深看了程朗一眼，松开环着他腰的手，拿过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圣诞铃铛。
金色铃铛被缠绕在毛绒围裙的带子上，打了个漂亮的结，恰好悬在腰侧。
金色的铃铛，红色的丝带，白色的毛绒围裙，蜜色的肌肤。
“好了，” 锦辰满意地看着杰作，又凑上去亲了亲程朗的鼻尖，声音低哑含笑，“圣诞礼物我收到，现在，该我回礼了。”
圣诞颂歌被奏响，美妙动听的乐章。
细碎，急促，又时而悠长。
叮叮当，叮叮当……
——
还是和老婆一起睡觉睡得比较好。
一觉睡到自然醒来神清气爽的锦辰如是想，舒服眯起眼。
锦辰套上毛绒家居服，洗漱完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程朗半靠在长沙发上，腿上架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是视频会议的界面，旁边还散落着写满字迹的草稿纸。
他戴着有线耳机，不时低声回应几句，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
听到动静，程朗抬起头，神色柔和下来，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无声说，“早饭在厨房，热一下。”
锦辰点了点头，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又端着松饼和热可可回到客厅，路过长沙发时，俯身在程朗的侧脸上亲了亲。
程朗被他亲得愣了一下，耳根漫上一点薄红， 但视线很快又回到屏幕上，对着耳机里说，“稍等，我确认一下这个参数”。
锦辰在惯常落座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享用早午餐。
程朗戴着耳机，听着组员在那边讨论算法优化的问题，眉头突然皱起。
那张单人沙发，他看着实在不爽很久了。
他将散落在身旁的A4纸一股脑儿地收拢起来，摞在了茶几上。
这样一来，他身侧就空出了位置。
而后就这么看着锦辰。
锦辰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忍不住低头抿了一口热可可，压下唇边漾开的笑意。
他挪位，挨在程朗身边。
坐下后，锦辰侧过脸，凑近程朗的耳朵，用气声轻轻说，“好幼稚啊，哥。”
幼稚就幼稚吧。 程朗心想，反正人过来了。
他这才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电脑屏幕上，继续刚才的讨论，松快愉悦。
锦辰靠着他慢悠悠吃着松饼，又端起热可可喝了一口，目光落在茶几上，程朗的那杯热可可还放在那里，一动未动，比他的多了厚厚的奶油顶。
锦辰挑眉，拿起勺子伸过去，从那杯属于程朗的热可可里，舀了大大一勺奶油，转过身面对着程朗，将勺子递到他嘴边。
程朗在听周娄分析程序的优缺点，感觉到嘴边递过来的勺子，下意识地转头张嘴，以为锦辰是要喂他喝。
然而勺子并没有送进他嘴里。
奶油轻轻贴了贴他的下唇，锦辰手腕微动，奶油像裱花一样，被均匀缓慢涂抹在了程朗的嘴角。
锦辰笑眯眯的，指尖在他腕骨内侧轻轻摩挲了一下，用气声呢喃，“这奶油不是给我准备的吗，男朋友？”
他的呼吸带着热可可的甜香，拂过程朗沾着奶油的唇。
程朗被这句男朋友哄的心花怒放，垂眼看了看锦辰还举着勺子的手，微微低下头，伸出舌尖，舔去唇上那一抹的奶油。
动作很慢，甚至有些色气，眼睛一直看着锦辰。
锦辰的眸光暗了暗。
程朗舔干净自己唇上的，又就着锦辰的手，将勺子里剩下的奶油也吃了进去，这次仍然沾在唇角。
锦辰放下勺子，拦着程朗的腰往怀里带了带，凑过去吃奶油。
程朗心里那点满足感和愉悦要膨胀到爆炸。
他甚至不懂，之前自己到底在折腾什么，简直是自讨苦吃，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可以像现在这样的亲密依偎。
程朗忽然摘下了左耳的耳机，转头对着电脑麦克风。
“好了，运行的问题交给我来解决，我今天之内弄出个优化方案……”程朗仰起头，眯着泛起水汽的眼，抬手轻抚锦辰的后脑，语气却仍然是平日里的冷静。
“今天先这样吧，我还有别的事。”
“太好了！感谢组长救命！” 周娄在那边松了口气的声音传来。
“行了，那咱们散会，弄好了再碰。” 李薇说。
就在程朗准备挂断语音时，许灿的声音又贱兮兮插了进来，“哎，等等！朗子，先别挂！你跟小学弟现在怎么样了。”
程朗听着许灿促狭的问话，垂眼看向怀里的人。
锦辰听到耳机里漏出的声音，抬眼看他，眼底的笑意更浓。
程朗唇角愉悦勾起，“很好。”
“我们现在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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