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是为什么吗？”赵雯看着赵之然。
赵之然也盯着她，又转头看了看一边的HR，“我们出去说，不要影响大家工作。”其实他主要还是为了不要让这些人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到时候办公室里又会传出不必要的风言风语来。
咖啡馆里，赵之然和赵雯面前各摆着一杯咖啡，却谁也没有动。
“说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最近都不看新闻的吗？”赵雯没回答他的问题，却反问道。
“你是说袁总被拍到跟米秘书约会？”赵之然虽然最近在家里没有手机可用，但是网总还是偶尔可以稍微上一下的，对发生的事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我觉得那张照片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米秘书身为助理，跟袁总关系也还算亲近，周末有什么事情见一面也很正常，”赵之然给出了自己的解释，“而且就算他们两个真的有什么关系也不影响你啊，难道说你对袁总还有什么留恋？”
“不是的，”赵雯摇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之前我不知道，米秘书是米氏科技老总的女儿，现在又说她是为了报复秋林集团才进元林来工作的，今天股市一开已经跌了不少，袁总在这些事情上要花的心思已经太多了，万一有心人再把我们过去的事情翻出来，他会陷入更尴尬的境地，到时候我会更讨人嫌，还不如现在赶紧走掉的好。”
“你这些担心根本是多余的，米秘书我也熟悉，她至今还在跟别人合租房子，怎么可能跟米总有瓜葛？不过是有人要造谣找个理由而已。再说公司股票的事情，我相信股东也不可能傻到看到新闻连调查都不调查一下就选择相信，现在市场状态不好，偶尔震荡是很正常的事情，跟新闻关系不大。”
“那我和袁总的事呢？”已经解决了前两个担忧，最后一个确实也难住了赵之然，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现在放赵雯走。
“感情的事除了你们两个人，任何第三者都没有发言权，”赵之然又想了想，“而且你以为你走了，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样，有人存心跟元林过不去，就因为你走了就放弃挖掘黑料吗？怎么可能？”
“而且我觉得，你们俩之间的事情如果硬是要讲，也算不上什么黑料。”赵之然补充道，“你这样走掉，袁总更不会心安。”
听到这话，赵雯沉默了，当初她确实因为自己这双腿怨恨过袁子锋，可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从最初的抵触绝望到现在的坦然接受，她的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而且自从她进入元林，工作做得多不多只有她自己知道，拿着不菲的薪水，享受自己本来享受不到的生活，她一直把这些看作是这双再也不能靠自己迈出一步的双腿的代价，可是她能这样生活多久呢，早晚有一天她要靠自己，生活也好，工作也好，不可能一辈子依靠袁子锋，而且当年的事，她本身也有错，不能把一切责任都归结到别人身上。
“其实就算没有这些事，我也是早就想走了，”赵雯终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在元林这么多年，我也挺过意不去的。”
“这倒没什么，袁总也不会介意，元林养你一个人还是没什么大不了。”
“我知道，就是想养，养十个百个也没问题，只是我不想再这样了，当初是我追他的车不让他走，虽然后来受伤的也是我，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有心的。”赵雯终于把事实说了出来，这事实她之前都不肯承认，现在却想开了。
“你能这么想当然好，可是你如果今天就这么走了，袁总就不会再找你吗？真的想走也没问题，你们俩坐下来好好开诚布公谈一谈，把事情讲清楚，你也听听他心里的想法，再做决定也不迟。”
***
送走了赵雯，赵之然来到柜台，准备再打包一杯咖啡回公司，忽然发现接待他的人是整天缠着袁子锋的董小爱。
“女朋友哦？”董小爱一边打着奶泡，一边问道。
赵之然很奇怪地看着他，赵雯和袁子锋之前的事，身为袁子锋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跟屁虫兼爱慕者，董小爱竟然不认识？
“不是，朋友而已。”他赶紧否定。
“哦~蛮漂亮的，那个女生。”董小爱帮咖啡盖上盖子，递给赵之然，又交代了一句，“你等一下，我再做一杯你带给子峰哥哥。”
“不用麻烦了，他今天没来公司，出去开会了。”赵之然端着咖啡跟董小爱道了别，匆匆出了咖啡店，董小爱这种女孩子，是他不善于交流的类型。
“诶？”看他走了，董小爱撇撇嘴，把手里做了一般的咖啡倒进旁边的水池，“真是的，整天伴着一副扑克脸，真不知道子峰哥哥怎么受得了你…”
***
看到赵之然从外面回来，米金禾马上跟到了办公室里。
“赵秘书，你要的合同已经好了。”
“放那儿吧，我一会儿看。”赵之然眼皮也没抬一下，指了指桌角。
米金禾把文件放下，并没有马上出去。没一会儿赵之然也发觉了这个问题，他终于抬起头来，“还有事吗？”
“有…”米金禾看着他，想从他表情中发现什么，不过什么都没发现。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你最近还好吧？”其实这话她是替陆纤纤问的，身为好朋友，她深知陆纤纤虽然不能过来，但是心里一定急得很。
赵之然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你别误会，”看他这样子，米金禾赶紧澄清，“我是帮纤纤问的啦，那天我们不是去见你妈妈了嘛？相处的不是很愉快，所以我想她回去以后会不会跟你说什么之类的。”
赵之然站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门外，又重新关上门走回来，靠在桌面，距离米金禾不足一米。
“你现在已经不满足于自己闹出绯闻，还要把我也扯进来是不是？还是说你是真的想看元林乱成一团？”
虽然赵之然平时态度也没有很热情，但是他这么严肃地质问米金禾还是第一次。
“啊？”米金禾一时语塞，“赵秘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
“你先出去吧，还有，工作时间不要讨论无关的事。至于我跟纤纤的事，我们两个会自己解决，就不劳你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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