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一如往常，好像两人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很好。”顾流苏转了视线，不去看他，神色清冷淡漠。
他回来的时候，吩咐梅嫂准备了一些水果，这会儿梅嫂端着水果送上来，他挑了一个苹果，洗了之后，拿出来削皮。
“你小月子要休息半个月，梅嫂跟月嫂一起轮流照顾你，九通那边，我跟刘江河说了一声。”
顾流苏抿了抿唇，对他的安排并没有给予呼应。
很快，陆恒远将苹果削好，还体贴的切成了小块放在盘子里，用牙签扎了一块，送至她嘴边。
这是糖心苹果，看起来甘甜多汁的。
顾流苏眉眼冷清的瞥了他一下，正好就对上了他那双湛黑的眸子，并未张嘴，而是指了指床边柜子。
“抽屉里有个文件，麻烦你拿给我一下。”麻烦帮我拿一下。”
陆恒远放下手中的果盘，弯腰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黄色档案袋：“什么文件？”
“给你的，你自己打开看吧。”顾流苏笑得很疏离客套，就像他回国以后，初见她时的那样。
陆恒远的预感不太好，心头沉了沉，手指绕开档案袋上的棉线，抽出里面的几张纸。
离婚协议几个大字印入他眼帘的时候，他眸子陡然一沉。
“笔也在抽屉里，没什么异议，就签字吧。”顾流苏的声音平平淡淡的，不起波澜。
“协议的具体条，简单来说，你的还是你的，我的还是我的，不存在相互占便宜的地方。”
“麻烦你抽个空，跟我去民政局，把离婚办了，御景华府里属于我的东西，我也都会搬走。”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跟公事公办一样，没有半点的温度。
陆恒远听完她说得这些话，眸色变得越来越沉，低声问道：“为什么要离婚？”
顾流苏躺在床上，偏着头看他，脸色平静的反问道：“为什么不离婚？”
“因为我没有告诉你，你是黄宗铭的女儿，黄岐珊的侄女，宋问芝就是魏莞，她就在黄家；还是因为我没告诉你，我在找黄家的芯片，跟宋问芝有关，跟九通有关？所以你认为我欺骗了你？”
“都不是。”顾流苏风轻云淡的否认。
陆恒远捏紧了手里的纸张，说道：“那是为什么要离婚？！”
顾流苏浅淡一笑，甚不在意的样子：“我只是不想跟你继续纠缠下去。”
“说清楚，为什么要跟我离婚，一点点的跟我说清楚！”陆恒远的声音很冷，脸也绷得紧紧的。
“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不想要牵扯到你们的你争我夺之中。”顾流苏的表情平静而漠然。
“这与你要跟我离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陆恒远反问，“和不和我离婚，你都是黄宗铭与宋问芝的女儿，你都是我的女人。”
顾流苏静静的看着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问你，你有没有可能放弃找芯片？”
“不可能。”陆恒远坦白的回答她，却是微微的蹙眉，好似觉得她问这个问题有些低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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