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脚将蛋蛋踹走。与此同时沙漠上的漩涡里一只只手不断的伸出。
随即，有尸体快速的钻了出来。
“巫巫别怕，我保护你！”
司夜低喝一声，朝着那些尸体冲去。
可触碰的瞬间，尸体化作砂砾。
从司夜的骨骼中，渗了出去。
而后，更为疯狂的朝我袭来。
“巫巫，对不起！”
“没关系！”
面对着潮水般涌来的沙尸，老头白眉一拧。
随即一个利落的转身，便抬起双手交叉在一起。
他在……结印！
他也会祝由术！
祝由术个个盼着我死，对他们我没有一点的好感。
刚想到这，沙尸便嘶吼着扑了过来。
可一个布满了符文的圆拱形透明气罩，直接将它们拦截在外。
可纵使被弹出老远，它们依旧前赴后继的往前冲。
一幅，至死方休的模样。
司夜纵使没有皮肉，还是用身体护住我。
眼见着沙尸越来越多，甚至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视线。
那防护气罩肉眼可见的摇摇欲坠，并且越来越薄弱。
我犹豫片刻，便站在老头的旁边结印。
老头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后，便继续施咒。
最后猛然一跺脚，地面突然塌陷。
猝不及防之下，我们三个一起掉了下去。
并且，顺着蜿蜒的甬道滑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下。
突然，黑暗中有光亮起。
顺势望去，我看到了老头。
老头将一块发亮的石头放在柱子上，我这才看清自己正置身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
听不到风声，感觉到很压抑。
空间设施简陋，除了一张床，便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梵文。
天花板、墙壁上，写满了梵文。
看上去，像是什么法咒。
但此刻，我没有看仔细。
因为，司夜又散架了。
“司夜别急，我给你拼！”
“巫巫，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
笑着说到这，我拍掉司夜头上的沙子。
“你们想要活着，就学我在地底挖个庇护所！否则，早晚会被阴煞吞噬。”
就在我专心拼凑司夜的时候，老头开口。
“不了！”我果断拒绝，“谢谢你刚刚救了我们，我们会尽快离开这里！”
“你……似乎对我充满了敌意！”
老头眯起眼，上下打量我。
“不！我是对所有的祝由师充满敌意！”
“为什么？你也是！”
“你会祝由术，你也是祝由师，难道你不清楚吗？”我冷冰冰的反问。
“老夫的确不清楚！”
看老头的表情，的确是一脸的茫然。
“你死了多久？”
“四千多年！”
老头脱口的回答，让我和司夜面面相觑。
“据我所知，祝由术至今不过三千多年！”我想了想道。
所谓的据我所知，是我曾经的外婆巫氏说的。
“是四千一百三十六年！”老天捻了捻胡子道。
“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这个道术由我起源！”
老头的话，让我猛然瞪大眼睛。
巫氏说过，祝由师的祖师爷是轩辕老祖。
“你是轩辕老祖？”
“在这里，我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孤魂野鬼罢了！轩辕老祖早就随着他的肉身，而一起消亡了。”
这回，我更慌了。
快速拼好司夜，四处观察，试图找到出路。
“姑娘，你到底在提防我什么？”轩辕老祖不解的望向我，“好歹你算是我的徒孙，我们刚刚还并肩作战过！你的祝由术虽然不算精进，但还有进步的可能。”
“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外面的祝由师个个想要杀了我！”
我的话，让轩辕老祖眯起眼睛。
“何故？”
“因为我能掌控斩龙剑！”
这个时候，我也不想藏着掖着。
大不了，再死一次。
“龙？”轩辕老祖摸了摸胡子。
“是！那条龙封印在斩龙剑里，被我释放了！现在只有杀了我，那条龙才会安全。”
“所以，你是被同门杀死流落至此的？”
“是我自己！”我闷声道，“为了对付阴煞！”
……
听完我的阐述，轩辕老祖表情错综复杂起来。
“呵，怪不得了！我说，一般的人死后不会到这里的！原来，你是用了这样极端的手段！虽然我不能出去，但我还有些本事送你们出去！”
“你？”我攥住司夜的尾巴，“你看的他不吃惊吗？”
“不吃惊！我死了几千年，祝由术也更新换代了几千年！我的徒子徒孙们的秉性，自然是有好有坏！他们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无从知晓！但我能做的，是将我的毕生所知倾囊相授！”
“当真？”司夜开口。
“当真！”轩辕老祖点头，“在我开创祝由一脉的时候，便将龙是为神邸膜拜敬仰！他们保护龙，是应该的！但不能为了保护龙，就滥杀无辜。丫头，我不能教你怎么伤害我的徒子徒孙，但我能教你怎么驱邪避阴。”
“多谢！”
我对着轩辕老祖，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们能碰到我，或许就是注定！”轩辕老祖微笑，“或许枯骨生肌之法，能让神龙恢复血肉之躯。”
……
在灰色地带，没有时间概念。
不知道过了几日，反正我按照轩辕老祖的吩咐背诵墙上的咒术。
这些，都是他的心血。
而轩辕老祖，给司夜施枯骨生肌之术。
现在，司夜已经长出了红色的肌肉纹理。
“老头！老头！”
就在司夜身上的血管开始长出来的时候，头顶上方穿来蛋蛋的身影。
“这乳臭未干的小孩又来了！”轩辕老祖有些无奈道。
“老祖，他真是鬼王的孩子？”
“他自己这么说的！”轩辕老祖道，“不过倒是奇怪，连鬼王进来灰色地带都需要鬼王令，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跟上自个家茅坑一样！”
说着，轩辕老祖突然悬浮起来。
突然将手伸进天花板，猛的一拽，便抓出一只乱蹬的小脚。
再一拽，蛋蛋跟着一堆沙子滑了进来。
“老头，你就不能正经让我走个大门？”
蛋蛋说到这，直接跑到司夜的跟前。
“东皇太一，我来了！”
蛋蛋说这，从怀里掏出一大堆的东西。
“这些都是我从我爸的小金库里偷来的营养品，你赶紧吃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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