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车子停下之后，就有人上前敲车窗。
张牧赶紧下车，就看见一个穿着卫衣的小伙子站在车下。
“嗨，主播，我是替我爸爸来接你的，是他要请你。”
“你好，张牧。”
“你好，我叫艾尔肯·阿迪力。”
瞬间，张牧懵了，他叫啥？
艾迪丽？
不对，不对。
小伙子看出了张牧茫然的什么，笑着又说了一遍。
“我叫艾尔肯·阿迪力，你可以叫我艾尔肯。”
这倒是能记住了，张牧跟小伙子握了握手。
“不知道你父亲找我做什么？”
艾尔肯说道：“好像是盖小学，我爸爸要找你帮忙，看看地址怎么样。”
“那好啊！你上我车还是你在前面带路？”
“我带路，你跟着我吧。”艾尔肯指着前面一辆宝马。
张牧点头转身上了车。
他有一种预感，艾尔肯这单能赚不少功德点。
跟着艾尔肯的车子前行，没一会儿就到了一片十分空旷的荒地。
还有几辆车都停在那里，艾尔肯下车，就跑过来招呼张牧。
“先生，下车吧，前面就是我爸爸，我给你介绍一下。”
张牧点头，回头瞅了一眼苏婉。
“锁好车门。”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有点危险，像是有事情要发生一样。
跟着艾尔肯到了一群人站着的地方。
“爸爸，这是您要找的大师，他叫张大师。”
阿迪力长睫下的目光，刀子一样打量着张牧。
“你好，我想我可能不太需要你的帮忙了。”
他的眼神里明显是对张牧的质疑，看来小伙子是说了谎。
他爸爸确实要找一位大师，艾尔肯是张牧的粉丝，就自作主张地找来张牧。
阿迪力要是早知道是这么年轻的人，根本就不会相信儿子的话。
现在周围这么多人，他可不想丢脸。
张牧从早上起来就特意开着直播间，为了方便接单，也方便联系艾尔肯。
此时直播间里，几十万人在线观看。
有的是刚上班，闲来无事开着直播偶尔看一眼，有的是纯粹挂机。
还有一些刚下夜班，放点动静睡觉的。
另外一部分人就是纯纯的铁粉，只要开直播，不耽误正常工作的情况下，都会在线守着。
见到过主播被人质疑，还是头一次见到被人当面拒绝。
“哈哈哈，主播这是被人拒绝了吗？”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完了，可能看你长了一张稚嫩的脸庞，不相信你是大师。”
“要不咱们以后还是留胡子吧，能显得德高望重一点。”
“那还得同时留着头发，那才像大师的款。”
“可别闹了，长头发长胡子，就这一出，我怎么看他都像是天桥二十块钱算卦的。”
“江湖骗子也那样。”
“你们忘了道观里还有真正的老道士吗？”
“反正就是长了一张少年的脸，不带高人的派。”
艾尔肯也听出了自己父亲的口吻，尴尬地拉着父亲去一旁解释。
两人说了几句，阿迪力再回过头。
他改了刚才的口吻，却依旧让人很不舒服。
“你是高人对吗？那就帮我看看吧。”
他这很为难的口气，张牧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主动和被动，是有区别的。
张牧现在完全属于被动着主动送上去，这就有点尴尬了，显得他很不值钱很没本事的样子。
“这样吧，回头我把钱退给你，我还着急赶路，就先不打扰了。”
他礼貌转身，和艾尔肯说了一句就要走。
却被艾尔肯急忙拉住，他也有些急了生怕张牧离开。
他们家错过这次机会。
他用一串维语，和他父亲大声辩解，反正张牧也听不懂，就不会显得特别尴尬。
那边等着的几位长辈可脸色不太好，一个个过来都用维语沟通。
很明显艾尔肯拜下阵来，终究是没敌得过几个长辈的争论。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张牧身边。
“真的抱歉，耽误你这么长时间。”
张牧淡淡一笑，“没关系，钱我回头退给你，不过还是有一句话想要嘱咐你。”
艾尔肯眼眸一亮，激动道：“您说。”
张牧指着他身后那一片空地：“是要在这里盖小学吗？”
“对就是这里。”艾尔肯连连点头。
张牧告诉他：“这地的风水会成就莘莘学子，是一块建造学府的好地方，但麻烦你告诉你父亲，这下面可能有政府不让碰的东西，最好提前找到有关部门，要到下面的结构图，免得劳民伤财，最后徒劳无功。”
艾尔肯乐坏了，他父亲不相信张牧，但张牧还是把该说的都说了，也算是替他们家看过了吧？
他欣喜地转过头去告诉父亲，张牧已经悄悄上车，把手机交给苏婉。
“把钱退给他，送他的这几句话就当是给铁粉的福利了，我们继续走吧。”
苏婉的性格向来嫉恶如仇，被阿迪力这样羞辱，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家不相信你你还非要把钱给人退回去？生意不是这样做的好吗！这不是你不给看呀，该说的你也知无不言了，这钱收着也应当，不是咱们差这点钱的事。”
苏婉也害怕粉丝误会，把自己说的话特意解释得很清楚。
“防小人不防君子，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遇到专门这样设套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难道你还都要把钱给人退回去？然后又好心地把发现的问题告诉他们？”
张牧发动车子淡淡一笑，“如果真的有一天碰到这种情况，那也有可能是他们真的走投无路又需要我的帮忙，我并不是圣人，也是为了赚钱才做直播，但如果真的碰到了又有什么办法，力所能及的能帮就帮吧。”
话音刚落，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获得大爱无疆奖励，功德点五万，奖励发送至系统空间，请注意查收。】
我的天！
张牧是万万没想到，他只不过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没想到系统的奖励竟然这么多，比他平时给别人算一卦奖励的多出十倍。
看来这系统奖励跟每次收费还有很大的关系。
正常收费扣除数量不等的功德点，然后又奖励大概一倍的功德点，有些消耗巨大的奖励的会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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