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看着突然坦白的“陈医生”，倒是没什么害怕：“一个爱护花草的人，应该不至于太坏，何况你也知道了我家的地址。”
“我不知道你带着什么样的目的，但我孤身一人，还死过一次，能失去的东西也不太多了……”
陈医生：“赵女士请不要担心，我确实是一个心理医生，有资格证书的，冒昧到访，也只是想请教一些问题。”
赵婉微笑着说道：“只要能回答的，我一定知无不言，但也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好吗？”
陈医生摊手，示意赵婉尽管说。
“不要伤害于医生，我们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我不想一个无辜的人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赵女士，我看起来很像穷凶极恶之辈吗？”
赵婉摇摇头：“坏人又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
陈医生无奈地笑了笑：“没有任何人会因为我这次造访而受伤，于医生确实是家里有事，不然我就得找个其他理由上门了。”
赵婉笑了笑：“既然这样，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可能会触碰到一些伤心往事，但是，抱歉了。”
“你跟汪伦交往了多长时间？确定关系是在认识多久之后？你又是什么时候怀疑并发现他是妖怪的呢？”
赵婉愣了愣，对问题的内容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你会问……”
“问那帮你们的人是吧？放心，他们也是我的朋友。”
“你认识他们？”
“很般配的一对情侣，不是吗？”
赵婉点点头，随即又回过神来，开始认真思索陈医生的问题，然后答道：“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三年前的夏天，我刚毕业，去南方旅游……”
太阳逐渐升了起来，雾气散去。
院子里，花草上的晨露反射着晶莹的光芒。
两人聊了很久。
露水都已经风干，太阳也已经高悬。
此时两人已经坐在了房间里，陈医生面前摆着一杯花茶。
他轻抿了一口：“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妖怪，那你觉得后来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赵婉抿了抿嘴：“我不喜欢这种假设。”
“如果！”陈医生似乎对这个问题非常坚持，想要赵婉的答案。
“虽然很想否认这一点，但大概是不会的，我不喜欢自找麻烦，如果知道他是妖怪，我会离他远远的，自然就无法了解他的天真、他的温柔、他的一切……”
“不好意思。”
看着赵婉的情绪低落，陈医生再次抱歉。
赵婉摇摇头，揉了揉脸，露出一个略显勉强的微笑，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应该也是妖怪吧？”
陈医生望向窗外：“我？我也不知道啊！或许，曾经是吧……”
别墅内，秦岚看了一眼消息，然后有些恋恋不舍地收手，停止了按摩。
岳清秋扭头：“怎么停下了，累了吗！”
秦岚摇摇头说道：“王轩马上到了。”
话音未落，他就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发动机的声音。
没一会儿，王轩就出现在门口。
“老秦，你没事太好了！”
王轩略微有点黑眼圈，明显这两天没休息好。
此时见秦岚安然无恙，抓着秦岚的胳膊，略微有些激动。
秦岚也知道他在担心自己，有点感动。
不过他没说什么肉麻的话，只是翻了个白眼：“知道你要来，厨房给你留了吃的。”
看见岳清秋坐在客厅里，王轩老老实实地打了招呼。
来到厨房后，秦岚将特意剩下的两个狮子头捞了起来，还很热。
递给王轩后，秦岚问道：“那天我晕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
“当时，那盒子突然裂开一条缝，一条红彤彤的东西伸出来，直接就缠在了你手上，像是一团带血的脑花，特别恶心。”
“你当时就倒了下去，眼睛都还睁着，就是怎么叫你都没反应。那团东西还在你手上蠕动，像是想往脑子上爬。你是不知道，我都特么快吓死了……”
一边吃着狮子头，王轩讲述着当时的情形，语气稍稍有些夸张，但大致情形和秦岚想象中差不多。
那言化留下来的寄生血肉，被符文阻挡，导致他没能成功寄生。
之后意识领域的较量，其实就发生在自己的脑海中。
按理来说，自己本应该占据很大主场优势的，不过经验不足，最后只能活生生将言化熬死。
“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轩有些好奇地问道。
秦岚感觉可以告诉他部分内容。
“还记得那夏影娱乐公司吗，幕后是一个大妖在操纵，狡兔三窟，那盒子就是大妖的一条后路，被我们追查到了，结果一时大意，差点翻车。”
“当捉妖人这么危险的吗？要不我看你还是别干这一行了？”
秦岚淡然地望向窗外：“没人守护秩序，那就会有很多妖怪为祸人间，虽然危险，但总得有人去做的。”
王轩见不得他装逼，翻了个白眼：“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无名英雄！”
“这种大妖数量也不多，这次运气不好，正好遇上了而已。”
话题一转，说到了舒小明头上。
秦岚问道：“那个叫舒小明的服务员，现在在你那？”
“对，学姐说她没正规身份，让我给安排个工作，小问题。”
“你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吧？”秦岚眯了眯眼睛，有些好奇，因为王轩似乎对舒小明记忆深刻，没受到她独特的能力影响。
王轩也将声音压低了一些：“是不是妖怪？”
秦岚点点头：“对，不过她是好妖怪，遵纪守法那种。”
“这样的妖怪，应该不会对普通人造成伤害吧？那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呢？”
“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有些捉妖人比较二极管。而且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捉妖人，会抓妖怪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总之情况比较复杂，所以妖怪一般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王轩琢磨了一下，摇摇头，又小声问道：“那只跟着你的白猫，是不是你的手下？”
秦岚摇头：“不是手下，算是我的朋友。”
“那学姐呢？”
秦岚心头一跳，难道他发现岳清秋也是妖怪了？
“学姐知道你是捉妖人，还这么危险，不反对你干这个吗？”
秦岚眉头的川字散开，瞄了一眼客厅，平静地说道：“学姐心地善良，而且善解人意，她很支持我！”
王轩总感觉这小子似乎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过他也没多想，又吃了一大口狮子头，悄悄问道：“之前那个汪伦，也是妖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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