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沐白接话，
“你们的第一个测试，就是「坦白」。”
“坦白你们跟随的完整原因，以及一些「我需要知道的事」。”
郑洁听出了沐白的强调。
他势必对两人的身份有一定的推断。
能够判断他们的「坦白」是不是事实。
否则这样的测试根本不会有用。
郑洁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是进行一些必要的隐瞒。
例如，隐瞒‘自己在附近收黑店的保护费，发现洗劫了入场黑店，并一度打算杀掉沐白’的事。
这样能够避免沐白产生不必要的怀疑。
但风险是，如果沐白已经推断出了这些，或者以后发现了这些。
那无疑会失去跟随的机会。
他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信息，判断沐白「是否知情」。
所以保险起见，还是选择了第二——直接尽数坦白。
郑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沐白全部。
说自己的追求是不断探索和求知，
认为跟随沐白可以更好地实现这些。
坦白了他和郑义在附近的‘工作’，
以及关于沐白的所有了解和推断：
包括在赌场的一面之缘、
在观众席上的推理下注、
也包括在这场比赛之前，想把沐白逮住杀掉的事。
郑义在旁边担忧地看着郑洁。
他从来没见过郑洁这么真诚，
哪怕生命受到威胁，郑洁也不至于这样全盘托出。
见面之后，他一直对这个叫沐白的家伙没有好感，
现在更是不想正眼看。
鬼知道这家伙有什么迷惑人心的手段。
“至于他——”郑洁坦白完自己的事，正打算一并介绍郑义。
沐白打断道：“别，我想听他自己坦白。”
“哦？”郑义困惑地看向沐白和郑洁。
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戏份。
沐白：“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郑洁看着郑义严肃地强调：
“不管你想的是什么，都如实告诉他，不要隐瞒。”
郑义眉头紧皱，一脸不悦地点头。
思索片刻后，小叹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说道：
“我根本没想追随你，”
“没有所谓的「追随的原因」，”
“而且我还很讨厌你对洁哥的态度。”
郑洁脸色大变，赶紧打断：“你在说什么？！”
郑义：“是你让我如实说的。”
“你说完吧，”沐白让郑义继续，“坦白对大家都好。”
“好，你确实豪爽，”郑义继续说道，
“我没看出你比洁哥厉害多少，”
“也不知道跟着你能混成什么样。”
“我只知道，洁哥跟你，我就跟你，”
“洁哥相信你，我就听你的话。”
“我不管什么‘忠诚测试’，”
“他对你忠诚，我对他忠诚，换算过来就是我对你的忠诚。”
郑洁无奈地转过头去：
说「不好」吧，他确实是坦白了。
但说「好」吧，他在沐白的测试中向自己示忠。
实在是让人不好说什么。
不过沐白倒是不在乎，只要知根知底，就能好好利用。
而且他也大致推断出了郑义的站队倾向。
两人在比赛结束后分别转了1000积分和800积分给沐白。
这是一种示好的行为。
1000积分很容易想到，毕竟沐白开口找李彪粉丝要的总积分就是1000。
主要是郑义转来800积分，这就有点意思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转来积分，必然是商榷着做出的选择。
但既然是商榷，怎么会商量成一个1000一个800呢？
就算是缺少积分，也应该两个都转800才是。
所以很容易就产生了推测：
郑义私下少转了两百。
既不想向沐白示好，却还是跟着转了积分；
既想着偷工减料，却还是给足到八成。
进一步推测，提出转积分示好的人是郑洁。
而郑义主观上并不想，出于对郑洁的忠诚，还是转了八百。
换作是沐白，在这种处境下绝对一分都不会转过去。
两人对「跟随目的」的坦白，正好和沐白的推断相印证。
郑洁对「两人身份」的坦白，也对的上狮子裁判跟沐白透露的信息：
「他俩是附近有名的混子，而且本事不小。」
坦白测试，他们算是完美通过。
“可以，”沐白说道，“只要你们能跟我去下一个世界，我们可以一起行动。”
“这就好了？”郑洁诧异。
这测试不应该有个一二三吗？
再不济也得测试一下能力吧？
“你们能在这附近当地头蛇，能力自然不用我来测。”沐白直言。
沐白不喜欢麻烦。
而且，张梓瑞已经通过沐白二号催了好多遍。
说观众现在在统一节奏骂他们俩打假赛，
再不结束游戏，恐怕就只能在比赛之后结束生命了。
“白哥，已经有人去休息室蹲我们了——”张梓瑞在心中哀求着。
沐白二号跟沐白同步了记忆，说：“可以结束战斗了，我会叫人保你们，别慌。”
同时，沐白继续对郑洁说：
“只是需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按照沐白的指示，
张梓瑞和杨帆的比赛最终会是张梓瑞胜利，杨帆退出。
张梓瑞胜利之后，自然是去休息室。
而杨帆退出后，会从出口离开。
场地之外和休息室比起来相对安全。
为了教训人而提前离开比赛现场的人，相对不多。
所以就让郑义接应杨帆，让郑洁接应张梓瑞。
至于沐白自己，则是来到了控制室。
按照之前说好的，把游戏流程调节成自动模式。
这个模式很便利，会自动检测场地中战斗的丧尸种类和选手数量。
智能分析出游戏阶段，并发出相应的语音指令。
唯一的缺陷就是，无法处理观众闯入比赛场地的突发情况。
沐白既要把时间拖长到一个小时，又不能让观众再闯入赛场。
这是唯一棘手的地方。
——
得到沐白的指示后，
张梓瑞控制头目丧尸把杨帆的头目丧尸彻底肢解。
杨帆根本玩不来这种游戏，全程都在乱按。
张梓瑞费了一点心思，才让自己的头目丧尸受到一些伤害。
但还是不够，杨帆的尸化只有21级。
要肢解掉50级以上的头目丧尸，还是很困难。
张梓瑞干脆转了200积分给杨帆，让他把尸化堆到31级。
这才结束了比赛。
此时游戏流程已经调成了自动模式。
现场的音箱中传来裁判提前录制好的声音：
“16进8赛结束，请晋级选手做好准备，四分之一决赛将于5分钟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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