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如月抚摸着石壁上的平坦的表面，有些可惜，不能继续看后面的事情经过。
这一小个空间的壁画除了那一块缺失的，其他已经看完了。
江河过去看了一下石壁，“像是人为磨平的，风化磨蚀不会如此平整的。”
“哎，那你可就错了，要不我来给你示范一下？”顾若水转过身来，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江河不想说话了，他知道自己主子实力强横，这种程度的风化轻轻松松就能复现出来，“属下觉得自然的风化不能造成如此平整的表面。”
“嗯哼，这话倒是对了。”顾若水看着江河面罩下没有遮住的嘴角有点抽抽，好笑地夸了他一句，“江河真聪明，赏你一个鸡腿。”
“谢主子......”江河表示自己习惯了这样时不时神经脱节的主子了，换句话说就是不着调。
突然江河感觉到了一道不善的目光，转身看去，发现大白盯着自己。
这白虎不会是以为自己和它抢吃的吧......
这次仍然是江河打头阵，顾若水跟在肖如月身边，大白垫后，沿着新的通道一路深入洞穴。
洞穴内仍然没有一丝亮光，顾若水等人再次拿出夜明珠，肖如月将夜明珠照向墙壁，顾若水则将夜明珠照向地面。
怕肖如月只顾着看墙上的壁画没留意到地面而摔倒，顾若水特意牵着肖如月，又照亮了地面。
这次的甬道比第一条甬道还长，石壁有长长的壁画，一直延伸到山洞深处。
墙上的壁画不再是连续性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动物的图案。
有兔子，有鸭，有蛇，有大鱼，有金雕，有玄鸟......
“他画的东西越来越稀有了，可是高等生命岂是轻易能画出来的。”肖如月有些惊讶，她竟然能在这里看到玄鸟优美的姿态。
石壁上图画都栩栩如生，盯着它们的眼睛看时总觉得它们也在看着自己，好像随时都会跳出石壁。
走到甬道的最后时，一条盘踞在山洞出口的巨龙怒视着甬道里的她们。
肖如月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吓得倒退几步，背后碰上顾若水才停下来，“这龙是活的？！”
顾若水扶着她的手臂，看向在山洞出口石壁上如盘踞之姿的龙，眯起眼睛盯着龙的眼睛。
仅仅过了数秒，她就勾唇笑了起来，“不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龙的气息，但这绝对不是真的龙，放心吧。”
话说这龙也太像真的，还有灵力在上面附着。
江河用老方法，把石子从甬道里丢出去，滋啦一声，石子在半空中化成粉末飘散开来。
看到这一幕的几人表情不同，顾若水一脸无语，她就知道，怎么可能只有一个阵法机关。
接触阵法这种事情只能交给专业人士来了，肖如月接触阵法的时候，由江河在旁护法。
顾若水和大白四处看看，闲庭信步。
正往回走四处看看的顾若水突然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某个方向，与此同时，大白尾巴上的银环微微闪了一下。
银环内镌刻的铭文正是定位锁定的铭文，用来防止找不到大白和小白的灵器。
除了顾若水可以感应之外，大白和小白之间也可以用，只不过它们不知道这个功能罢了。
看来它也来了，明明说好了会带回去给它的，怎么那么心急呢。
伊凉木跟着小白来到伏龙山上，小白径直地往山上跑去，伊凉木在后面跟着。
但是小白的速度太快了，为了等伊凉木，偶尔还要停在原地等他赶上。
伊凉木一边心里吐槽着小白是不是赶着投胎，一边快步翻越障碍奔跑在林中。
因为迟出发，而且伊凉木速度比小白慢，一人一狗跑到山洞附近的时候，顾若水等人已经解开第二个阵法了。
从龙的壁画下走过，进入偌大的山洞内，里面除了石壁上雕刻着壁画外，还有一个石台摆在正中间。
有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骸靠在石台上，头骨凹陷了一大块，身上还挂着陈腐成条状的衣物。
江河走过去，蹲下检查了一番后说道：“主子，此人已经死去数年，身下压着一支毛笔，怀里压着一个卷轴。”
顾若水绕着偌大的石室走了一圈，脸色有些惊奇，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发出感叹的声音。
“你为什么那么平静啊！这可是九龙！只存在于神话里的九龙！太真实了！”
相比于顾若水的淡定发出感叹，肖如月一脸兴奋地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叹。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完整又栩栩如生的九龙图。
它们腾飞的姿态极为真实，仿佛闭上眼的一瞬间，有一阵强风吹打在身上，睁开眼时，九条形态各异的神龙在半空中散发着威压，俯视着地上的人们。
这绝对是绝世珍宝，有着无法估量的价值，若是传了出去，一定会引来许多人观摩，还会有人打这个地方的主意。
那两个阵法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此地的九龙图吧！
顾若水却不是这么想的，她让江河小心地移开尸骸后，底下压着一支毛笔。
纵然在此地默默沉睡了数百年，尸骸上积满了尘灰，这杆毛笔上却没有任何的灰尘和污渍。
这个异样引起了顾若水和江河的主意，两人都没有第一时间触碰毛笔。
而没有顾若水的命令，江河更是不会主动去触碰毛笔，他抬头看向站在他旁边的顾若水。
顾若水露出一副沉思的神情，突然开口道：“一个在这里孤独死去的男人，不同寻常的毛笔，笔毛没有任何的水渍，纯白得跟新的一样。”
“两个复杂晦涩的阵法，到底是谁设下的，如果是男子设下的，有此等能力，为何会孤独地死在此地。”
“若是他人设下的，是为了将男子困死在此处？”
肖如月走到她身边疑惑地问道：“哎？难道不是为了守护九龙图吗？”
“我倒是觉得是在守护这杆毛笔。”顾若水指着那杆崭新的毛笔，同时又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顾若水露出一副淡定的表情说道：“你之前说的那个帮了龙的男人估计就是他了。”
她指向那个放在一边靠着石台的尸骸，然后又指向毛笔，“这个应该就是龙送给他的笔。”
肖如月点了点头，肯定了顾若水的说法。
顾若水又继续说道：“从壁画上可以得知，这男子得到笔后画了许多东西，我们可以这样解读，或许从一开始他是想着用笔来帮助人。”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态有了变化，他开始画一些不被允许的东西，从一开始的花草到小动物，之后是灵兽魔兽，随后就是甬道深处的龙了。”
“神龙的威严怎容一个凡人亵渎，正如你所说的，高等生命岂是轻易能画出来的，而且画的还是龙的同类。”
“毛笔拥有化静为动的能力，神龙是绝不允许男子如此亵渎高贵纯净的龙族血脉，画出来的龙只会是为龙族所不容的异类。”
“所以山洞里的阵法有两种可能，其一，惩罚，男子触碰了龙族的底线，被龙族囚禁至死；其二，镇压神笔，不让神笔再度流传到人世间。”
这番假设倒也合理，肖如月和江河听完了表示没有反驳的地方。
没成想这一趟下来还挖掘到一个隐秘的历史事件，然而，室内为何没有碧雀泪？
国师给的情报有误吗？国师那个老狐狸，要顾若水帮他做两件事才肯告诉她碧雀泪的位置，还要她立誓。
幸好那两个条件都还可以接受，也没有触及底线。
但现在，她可一个玉石都没有看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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