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水：【你以为四皇子府比洪府容易进吗......】
萧长夜小心地避开走动的人群，最后还是决定在屋顶上走动，方便一点。
没成想一上屋顶就看到一个黑衣人在不远不近地跟着白蓉蓉。
萧长夜疑惑的情绪传递到顾若水那边，顾若水也跟着疑惑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萧长夜看到那个黑衣人跳到了自己所在的屋顶上，然后悄无声音地跟着。
萧长夜：【有人在跟踪你们，哦不，跟踪蓉蓉姐。】
毕竟没人知道那个跟着白蓉蓉的侍女是顾若水。
顾若水：【哦，此人没有敌意，无事，你莫要打草惊蛇。】
萧长夜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没发现，而顾若水发现了，他的感知能力应该和风系的顾若水不相上下才对。
他好奇地收敛气息，跟在黑衣人附近，嗯？
顾若水突然笑了起来，引来了白蓉蓉询问的视线，顾若水拉着白蓉蓉到路边一个卖精致玩物的小摊上，让白蓉蓉买一个来玩。
她心里便和萧长夜说道【你很好奇吗？去问问如月就知道了。】
萧长夜恍然大悟，【那是国师的人？】
顾若水挑了个一串豆子形状的手链，还有会发光的小木雕，看起来很有意思，给白蓉蓉面前，白蓉蓉却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小妹妹，本小姐见过的奇珍异宝多了，莫用这等小玩意糊弄我。”白蓉蓉控制住了自己想拉顾若水的手，径直走开了。
顾若水赶紧继续摆出一副小丫鬟的样子跟在她身后。
她们一开始移动，屋顶上的人也开始移动，隐身在旁边的萧长夜这才发现此人没有气息，只有移动时带动的空气流动。
玄兽和人的探寻方式截然不同，人能通过精神力编织密密麻麻的网，将一片区域的风吹草动尽收眼底。
玄兽的精神力也很强大，但它们的感官更为直接，风吹草动仅凭耳力来捕捉，活物的气息才是它们的主要探寻目标。
任何活物都会有气息，气息只会有强弱之分，就像一团火焰能量在躯壳里燃烧，而玄兽就能看到这一团火焰。
越是强大的生物，体内的火焰则越是旺盛，在萧长夜眼里，白蓉蓉体内的白色小火苗只需用手指一掐就熄灭了，而顾若水的青色火焰已经突破了躯壳的限制，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当然，可以凭借一些手段把气息给掩盖起来，但再怎么掩盖都会有破绽，比如说催动灵力的时候，火焰就会摇晃波动，这时候被玄兽捕捉到气息并不是一件难事。
而眼前这个黑衣人，没有火焰，就算是跑动间也没有气息的运转，就好像，不是一个活物。
他移动时带动的风的流转在顾若水这里倒是一清二楚，所以顾若水早就知道有人在跟着他们了，对方跟踪的功力并不是很高，且毫无恶意。
顾若水跟着白蓉蓉去视察店铺的经营情况，走了很多家店铺，这个黑衣人就一直跟着。
期间萧长夜多次想看看对方的正面，但不知为何，对方总会在萧长夜走到他面前时突然扭动身体，将脸转开。
萧长夜：【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他旁边，怎么一直不给我看正脸。】
顾若水：【他不会看到你的，放心吧，但他可能感觉到有看不到的东西在身边，不过他没有接到其他的指令，他只会专注最后一个命令。】
顾若水：【这是国师弄出来的东西，你也可以称他为傀儡。】
萧长夜：【难怪，我觉得像个死人，但是尸体不可能保存得如此完好，一点腐烂的气味都没有。】
顾若水：【用尸体和活人做傀儡这种事他做不出来的，这都是纯手工制作的假人，我听如月说，国师不是东璃人，他那一身奇术都是他从出生地学来的。】
两人在那有一搭聊一搭，萧长夜就在那和黑衣人玩绝对不会看到脸的游戏，那黑衣人一点都没烦，不过它本来也不是人，哪里会烦。
在萧长夜想伸手碰它的时候，被顾若水察觉到了意图，制止了。
顾若水：【我知道你很好奇，但是你不要碰他，如果你碰他，最好的情况是他认为任务失败了，主动撤退，最坏的情况是他认为受到了攻击，在接到下一个命令之前会一直攻击你。】
萧长夜：【好吧，那我去四皇子府逛逛。】
顾若水：你真是一点都没听我讲话啊。
她不久前才说过四皇子府的守卫可不是洪府那种小花园，逛不了一点。
顾若水：【别去，四皇子虽然很菜，但他手下的人一点儿也不弱。】
萧长夜觉得没什么问题，他只是去远远看一眼，在外围摸索一下，而且他身上有匿影石，实在不行就找个小角落躲着，等人走光了再出去。
嘴上说着只是远远看一眼，保证不会深入探查，实际上心里打着坏主意，想搜刮四皇子的小金库。
偏偏顾若水现在又不能摁住他，只好信了他那一番话。
实际上她可以通过灵契将萧长夜短暂地困在原地，利用的是在玄兽没有不情愿的前提下可以短暂地强制命令玄兽执行命令。
萧长夜是不会反抗顾若水的，只要顾若水下达命令，萧长夜一定会遵守的。
但顾若水不愿意强迫他，她从来就没有强迫过他。
避开人群密集的地方，萧长夜在小巷子里穿行，很快就来到了四皇子府。
他不敢从屋顶上走动，就算有轻功傍身，踩到瓦片不响的概率还是太低了，还没靠近估计就被发现了。
身子靠在小巷子里的墙上，匿影石效果持续触发，太阳照在他身上连影子都没有。
四皇子府门前有个侍女，在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话，侍女把一个小篮子给了四皇子府上的管家，随后福身离去。
管家提着小篮子进了府内，大门关上，两个守卫在门外两侧守着。
四皇子大门前的这条街人很少，大多数百姓都选择了避开这条街行走，因为四皇子的魔鬼形象让百姓不敢去招惹他，哪怕只是路过门口都不愿意。
萧长夜看了看远去的侍女背影，又转头看了看四皇子府的大门口，思索了片刻，决定跟在那个侍女身后，看看她是谁的人。
路过四皇子府的时候，萧长夜扭头看了一眼大门，却发现大门口两侧摆放的石狮子竟然同时转动眼睛，盯着萧长夜。
他心下一惊，脚步停在原地，石狮子看着的方向就是他站着的地方。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萧长夜迟疑地重新迈开脚步，那两只石狮子的眼珠子随着他的移动而平移。
见状，萧长夜干脆停在原地，缓慢地靠近石狮子，他看到石狮子的双眼随着他的动作轻微的挪动，另一只石狮子因为距离太远，眼睛移动角度更大些。
随着他步伐的靠近，他惊奇地发现，石狮子的嘴好像在动。
他记得刚开始的时候，石狮子只是挪动眼睛，现在的石狮子嘴巴裂开了一道口子，并且随着他的靠近而逐渐变大。
一股寒意猝不及防地侵袭到后背，萧长夜止住了脚步，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若是继续接近，很可能会发生一些很严重的事情。
思量至此，萧长夜果断放弃接近，转身离开，继续去追踪那个侍女。
他的身影远离了这条街道，石狮子移动到了最边缘的眼睛缓缓地挪回原位，嘴巴也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这等诡异的景象若是让路人看到了，明儿的小巷街道又会传了一些四皇子府的可怕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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