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看着几箱子的书有些不解的问：“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把书卖给我们？”后半句王掌柜有些开玩笑的说着。
没想到苏婉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笑着说：“掌柜您猜对了。我正是这个意思。”
王掌柜有些意外，然后走上前随意拿了几本翻看了一下，发现很多都是手写的爱情小话本，也有些许印刷体的。
王掌柜有些迟疑，他们书局也不是没收过旧书。但大都是些很有价值的书籍。有些甚至直接变成了公子的私藏。但这些话本子一看便是些小女子的闺阁读物，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回收的价值。而且印刷体的几本他们书局都是在卖的。
王掌柜并没有立刻拒绝。这小姑娘虽然看着只有十一二岁，但是说话和气势看着却要成熟的多。恐怕她的卖书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看向苏婉秋问道：“不知姑娘是想怎么个卖法。”
苏婉秋忍不住微微挑眉，掌柜好像明白自己不只是单单卖书那么简单了。于是微微一笑解释说道：“我想将这些个手写的话本子在你们店里专门摆个显眼的地方售卖。而且要把作者的名字统统印出来。最好还能弄个牌子写上作者的大名放在显眼的位置。能买多少掌柜您说了算，我们三七分成可好。至于那些个印刷体的估计你们这瑞文斋本身就有的卖，便算我送与掌柜的了。”
王掌柜闻言皱了皱眉问道：“姑娘的意思是想将这些书做成印刷本然后批量出售吗？”
苏婉秋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说：“没错，正是这个意思。掌柜不知可行？”
王掌柜并没有回答而是拿起一本手写的话本认真的看了几页，然后一目十行的过了一下。至少这话本子文笔还是极佳的，比店里的这些个印刷话本都要好的多。只是故事少落俗套了些，但是写作手法与表达却将这个缺点掩盖了过去。王掌柜一脸的犹豫。
苏婉秋眨眨眼，看王掌柜并没有拒绝。便笑着试探的询问道：“怎么是掌柜的无法决断吗？如果无法决断的话我可以将书留下，等你们公子回来再做决断。”
掌柜摆摆手说：“那倒不是，只是姑娘这书不一定好卖呀。我们以前有的那些个话本子卖的并不十分好。这还要专门给你留个位置放着卖。怎么都划不来吧。”
苏婉秋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坐回到椅子前，背挺得直直的，两手交叠在腹前。这样的仪态让王掌柜更加感觉面对的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娃娃了。
苏婉秋笑着说：“掌柜放心，这书只要有人买就一定会好卖。我虽然极少出门，但在家中看的书确实不少的。掌柜你且看看我看的那些个印刷本是不是你们店中卖的最好的。”
闻言王掌柜伸手翻了翻那些个印刷体的话本子有些意外。确实都是当下热卖的。王掌柜顺手将书翻到了最后看了看成书时间，便有些惊讶了。很多都是当时一出就被买下了。他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苏婉秋。
惊讶过后掌柜又细想了一下，也许这小姑娘当时把所有出的书都买了。故意留下这几本畅销的用来说服自己也不一定。他刚想到这就听苏婉秋说：“当然我也不瞒掌柜的，我从前的小丫头只要市面上有新本子就会都给我买回去。但我也实话告诉掌柜的，那些个不入我眼的都被我拿去点灶台了。”
“包括这些个手写的本子。刚开始也没少被我点。但是后来逐渐的开始符合我的要求了。我有这个信心这些书绝大部分可以畅销起来的。而那些个印刷本我自知不是新书，但我一向也爱惜的很。掌柜的拿旧书折价处理应该也是好卖的。应该还是可以抵掉一部分橱柜费用的吧。怎么算这笔买卖掌柜也不吃亏呀。”
王掌柜闻言摇头一笑：“姑娘倒是打的好一手算盘。不过这刻板印刷可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
苏婉秋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后头一歪然后甜甜一笑说：“这倒也是，可是这事如果是我自己出钱找人弄的话掌柜你以后拿的就只能是摊位费了。可就谈不上分成了。而且小女子觉得这也并不是一个有多大风险的投资。”说到这里时苏婉秋看上去一脸的无辜。
一旁的无病却开始听得有些不耐烦起来，皱着眉有些不客气的说：“我说王掌柜。这又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情。主子在估计就把这事应承下来了。你在这里墨迹个什么劲呀。”
王掌柜一脸无奈的看了看无病，然后严肃的说：“公子当初让我当这个掌柜时就说过：这瑞文斋如何经营都由再下说了算。就算公子想要用这瑞文斋干些什么也要与我商议，在我评估后再做决定。所以今天姑娘这事就算公子在，再下也还是需要评估一番的。毕竟这个书局是用来帮公子赚银子的。”
无病还想再说什么苏婉秋立刻出声，将无病的话拦了回去：“王掌柜说的是，毕竟术业有专攻。世子尊重您的决定是对的。我也从未想过要借世子的关系。”说到这里苏婉秋话锋一转，“不过听掌柜的意思是您有办法可以评估这些书是否好卖？”
王掌柜笑着点了点头一脸自豪的说：“不瞒姑娘说，你买的这些印刷体的话本子大部分是出自我们瑞文斋。而这些个话本子的内容是我们自己人所出。我只要让他们看看便可以知道会不会好卖了。”
苏婉秋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说：“好那掌柜你挑一些去让他们评估评估，我可以在这里等。”
王掌柜也没有多说，从箱子里随便抽了几本书便拿到了后院。无病一屁股做到了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把腿一翘撇了撇嘴道：“真是个倔老头。”
苏婉秋笑了笑并不苟同的说：“我觉得掌柜的挺好。你家主子有他辅佐是件幸事。”
无病撇了撇嘴说：“他只是掌柜而已，我家主子不需要他辅佐。”
苏婉秋闻言一愣，这王掌柜不管从言谈还是气度一看就不是寻常人。邵之崡竟然不要他的辅佐，她一时有些无法理解。无病像是看出了苏婉秋的疑惑说道：“我们主子除了我们这些曾经的近卫意外没有任何幕僚或者门客之类的。他完全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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