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谢谢你，是你提醒了我，我以后也要机灵点，嘿嘿。”
吴小异嘴上这么说，其实内心对那双鞋还是耿耿于怀的，而且听胡凤娇的意思，虽然她没直说，但很明显，她喜欢他。
“泡舒服了，准备睡觉！”吴不异伸了个懒腰，“辛苦一天，就为了睡这一觉。”
两人睡下后，半天没言语，但谁也睡不着，两人各怀心思。
沉默了半晌，吴小异说：“胡姐，听白斌说，你很胆小，很怕黑夜，是吗？”
“嗯，有点。”
“他还说，”吴小异试探着问，“你曾经遇到过一件不好的事，因为这件事让你变得胆小怕黑，是吗？”
“好吧。”胡凤娇呼了口气，“是的，这事我告诉过小白，虽然我嘱咐他不要告诉别人，但你俩关系这么好，我也不瞒你了，你想知道，我就讲给你听，省得他纠结要不要给你说。”
于是胡凤娇讲了五年前的那场爱情悲剧和后来的惨剧。
“是这样啊。”胡凤娇讲完许久，吴小异幽幽地说。
“所以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这令我很自卑。”
“胡姐，你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吴小异安慰道，“现在时代变了，人们的思想开放了，很多女的和男的未婚同居，这根本不是事。
“我有个女同学，初中时候就跟人乱搞，还搞了好几个呢，现在人家嫁人了，他老公对她非常好，她整天得意洋洋的。人家都不自卑，你自卑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另眼相看你的，也不会乱说这事的。”
“谢谢你这样认为。”胡凤娇说，“当初因为这事，我走在哪里，背后都有一双双幸灾乐祸的眼睛，好像我愿意那样似的。还有一些男人，趁着酒劲想欺负我。唉，不报警就好了。”
“报，必须报，凭什么不报？”吴小异变得情绪激动起来，“坏人就该得到惩罚，你做得对，换做是我，我也会报警的！
“就是因为十有八九的女人遇到这事不报警，那些坏人才心存侥幸。如果他们知道做这样的事，百分之百会有牢狱之灾，肯定就没人敢做了。
“你做得对，我支持你，我这可不是风凉话。”
胡凤娇嗯了一声：“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受多了，谢谢你小异。”
“胡姐，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抬起头来大大方方地做人！”吴小异鼓励她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你对我哥有感觉，想往前走一步，我是非常赞同你们在一起的，我也会对他保密的，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小异，”胡凤娇打断了她，“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对吴哥，不来电。”
“慢慢培养了吧，日久生情嘛，你不要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敞开自己的门，给别人留点余地，也给自己开辟一条新路。我哥其实挺好的，人挺帅的吧？”
“嗯。”胡凤娇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是个标准的美男子，就是怎么说呢，长得太花了，大男人长着一对大花眼，脸也白嫩，像个女人样儿，不像白斌那么男人味十足。”
“其实我在不乎长相的，就是没感觉。”
“嗯，慢慢培养，行不行先处处看，成不了一家子，做个朋友也好嘛，多个朋友多条路。你和他才见了几面嘛，哪能那么快有感觉？”吴小异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你对那人，也是天长日久才有感觉的吧，不是见第一面就一见钟情吧？”
“小异你说什么呀，我完全不懂。”胡凤娇明白她说的“那人”是指谁。
“嘻嘻，好吧，心照不宣就好，我就不拆穿了。”吴小异转变了话题，“你要去电瓷厂吗？”
胡凤娇说：“我现在也打不定主意，白斌说得有点道理，挡车那营生确实累人，一个班上下来，腰都直不起来，而且大绒衫现在被小绒衫顶得效益也不好，工资一个劲地往下降。”
吴小异说：“那就去呗，这么好的机会。”
停顿了一下，“电瓷厂的正常班是早晨八点到十二点，下午两点半到五点半，你的业余时间，正好能兼顾我店里的时间，你可以在我店里兼职，我一个月给你挣一千块钱，你想出去租房也行，和我一起住也行。”
“这合适吗？”
“合适的。”吴小异说，“以前是那家伙每天早早地起来给我帮忙，雇上你，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可别累出病来，也好养足精神一心一意干他的事业。”
胡凤娇半天没说话。
吴小异扯了扯被子，将两人盖好，说：“睡吧，睡个懒觉。”
……
白斌和吴大同回了家，家人都已睡了，白斌便去吴大同的房里坐了一会儿。
“怎么样？今天收获大吗？”白斌坐在床沿上问。
吴大同给脸盆里倒了水，说：“小胡不是给你交账了吗？就卖了那些。”
“你别跟我扯这个，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嘿嘿，”吴大同洗了把脸，拿毛巾擦着，“不好说，你教我的那些招数不好使。”
“怎么了？”
“就说吃饭吧，中午我说一起出去吃个饭，她非要让我出去买两个面包凑合，说中午电影有场次，不能误了。”
“你稍微强势一点嘛。”
“不顶事，我怎么说她也不去。”吴大同擦完脸，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我出去买了一堆吃的喝的回来，她只吃了一块面包，还非要把面包的钱给我，我不收，她还有点恼，搞得井水不犯河水，一毛一厘跟你算得清清楚楚。
“晚上好歹出去吃了，我说吃点好的，她说：那你去吧，我吃碗面就好。我怎么说她，她都不去，我只能跟着她去吃面了。
“吃面就吃面吧，可和中午一样，还是各算各的账，我把钱给了老板，她又把钱给了我。”
白斌点点头，这确实是胡凤娇的风格。
“别的方面呢？”
“别的方面也没什么进展，我听你的，万事顺从她。她很少主动和我说话，我问一句，她回一句。我一整天都在思谋着接下来要问什么问题。所有的问题全问完了，明天估计就要冷场了，唉，真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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