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王，凯莎时刻保持着脑子清醒。
别看他们一顿操作猛如虎，实际战至0:5，虽然把巨兽打伤了，但真正能与巨兽正面战斗的只有法师，没有法师时刻压制住这只巨兽，他们恐怕连打辅助签字的资格都没有。
法师并不是一个王，但作为一个守护战士，他的脑子比凯莎更清醒，“现在我用的并不是我的力量，纯粹依靠我的力量无法对他进行压制。”
“什么？”凉冰吃惊，但是更让凉冰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法师身后出现了无数的流光，这些流光禁止拥有法师的身体，让看着平平无奇犹如邻家小孩的法师身上涌出淡淡的威压，这种威压唤醒了大脑深处的记忆。
那是3万年前，她还是一个普通的一代天使战士，却遇上了已经是三代神的基兰……
“绝对的强者气息吗？”
在凉冰喃喃自语中，法师双手一抓一拖，虚空中仿佛有一双大手直接把巨兽从虚无之地中拖了出来，然后双拳如捣蒜，把几十米高的巨兽摁在地上摩擦。
这一只像熊一样的巨兽，疯狂的咆哮挣扎反抗，身体里涌出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每一个动作都是周遭空间崩塌撕裂，并且从中流淌出让大神们眼热的暗物质，但是并不能反抗分毫，依然稳定的被爆锤。
甚至法师不仅能一边爆锤巨兽，还抽空去抚平那些被崩碎的空间，去关闭通往虚无之地的传送门，去收集暗物质。
这下子不仅是凉冰潘振惊叹，就连凯莎和卡尔都震撼无比，“这就是进化期的力量吗？”
差距太大了。
“并不是，这是宇宙意志的力量。”法师淡淡的回复，几位宇宙大神惊掉的下巴并不能影响他爆锤巨兽，甚至开始构建空间熔炉，以法则作为力量点燃熔炉开始炼化巨兽，在根本上炼化巨兽，抽取巨兽的力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法师没有回答他们的疑问，只是专心致志的炼化巨兽，直到巨兽变成一只小狗大小。
法师身上的威压开始渐渐淡去，让人窒息的熔炉也开始慢慢消散，遍布整个星系的法正也开始慢慢隐藏。
已知宇宙内第1次对抗已知宇宙外生命，在宇宙意志插手下快速有了结果，巨兽被层层封印，剥夺了几乎无穷的力量，被压制成了一只野兽般的存在。
待宇宙意志完全消退，法师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喘着大气也不急着爬起来，就这么坐在地上恢复体力。
凯莎给法师弄来了椅子，把法师扶起来坐好，很认真检查法师的身体情况，“似乎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脱力。”
“嗯，没事，只是短时间承受了过于强大的力量身体负荷过大脱力而已。”法师摆摆手，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缓缓调动起异能，浑身冒起白色的火焰，开始使用生命能量治疗自身，虽然不能完全恢复，但是却能消除大部分的酸痛等后遗症。
“你……刚刚说的……宇宙意志？”
“有什么奇怪的，连暗能量都是有主的，那么宇宙那么大，诞生一个意志一点也不奇怪不是吗？”法师奇怪的看了一眼凯莎，“我还以为当我们初步确认暗能量有主这件事之后你们就有了心理准备呢。”
“呵呵想过，但是没敢信……”凯莎苦笑，笑的无比苦涩，“因为一旦确认宇宙存在意志，那么所有生命都将会作为宇宙的毒瘤只要发展起来就会被清除，所有的生命在宇宙面前都毫无抵抗力。”
凯莎缓缓的给法师讲述了一万五千年前，天使、还有基兰、烈阳老太阳神他们关于文明收割者方面的研究和探索，其中涉及到核心讨论的只有基兰、凯莎和老太阳神参与，其中讨论的一个可能就是宇宙意志是否存在。
大时钟穷举了无尽的可能，最终留下的可能是虚空，文明收割者，还有宇宙意志，但是宇宙意志被所有人第一时间排除了，不仅仅是所有人下意识的认为不可能，更是不愿意相信存在这个可能，
因为大时钟模拟了千万次宇宙存在意志的可能，每一次都以宇宙意志摸出智慧生命而终结。
人不希望自己身上存在寄生虫，宇宙也一样。
而所有高等智慧生命都不会承认，更不会甘心自己是寄生虫。
也就是说当存在这样的可能，结果就已经成为定局。
于是一万五千年前的讨论让老太阳神发奋研究恒星技术，掌控宇宙中最强大的天体希望获得对抗宇宙意志的力量。
凯莎女王正式开始推行极端化的正义秩序，真正开始压制所有的文明发展，并且严禁复活那些死去的战士，尊重生命，不仅仅是延缓文明收割者的到来，更是害怕身为“寄生虫”因发展太快而快速被清除。
而且天使开始不计代价的研究四代神，特点就不死不灭方向。
基兰更激进，给卡尔留下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之后开始融入时空一道，意图化身为宇宙意志的一部分。
卡尔把自己弄成幻体就有基兰的功劳。
她们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存在宇宙意志，但是但是不得不为这个可能做一些准备。
如今真正在法师口里证实有宇宙意志的存在，见识到宇宙意志的力量，凯莎和卡尔都被绝望笼罩。
倒是不知情的凉冰和潘振愣了好一会，才算出结果，然后也是一脸颓丧，甚至凉冰都带上了哭腔，“千算万算，最终还是没算到终极恐惧居然是宇宙意志！”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让人绝望的消息，就连偶尔回神的鹤熙也长长的的叹息，“如此一来很多东西都能说得通了，对吧男人婆。”
“确实如是。”
就连一直斗志昂扬的凯撒，这回也是斗志尽失，卡尔更是连形体都维持不住。
几人的变化，法师看在眼里就挺不理解的。“发生了什么事？看你们……好像大事不妙的样子。”
说到底法师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很多事情并没有想太远，想太多。
凉冰凄惨的一笑，“我们是说我们可能搞清楚了，文明收割者或者终极恐惧的真正面目，你信吗？”
“你是说宇宙意志？”
“对，只有宇宙意志能做到那种事情，对于宇宙意志而言，我们就是宇宙的寄生虫，待宰的羔羊，金丝笼里面的鸟。”
凉冰说的咬牙切齿，却愈发颓丧。
法师愣了愣，习惯性的歪头抓脑袋，却很快想明白了，也有点恍然。
法师虽然是普通人，但并不是蠢的，结合凉冰说的话，以及最近他在宇宙中在几位大神有意无意的科普中，他也见识了很多东西。
几位大神的话，他有点无以反驳，因为以他有限的见识和实践来看，确实如此。
比如说笼中的鸟。
地球的技术勘察出已知宇宙可能起源于大爆炸，已知宇宙的年龄已经存在了140多亿年，已知宇宙的直径应该用万亿年光年来计算，这些数据和天使文明，烈阳文明，甚至包括超神学院以及宇宙其他所有文明得到的结果接近一致
但是实际上已知宇宙并没有那么大，已知宇宙可正常活动区域只有数百万光年，笼罩着数千个星系，其他区域可以看得到，可以勘察到，但并不可以到达。
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在阻碍所有的文明对外扩张。
华烨的父亲在位的时候派遣了两支先锋舰队对宇宙尽头进进行探索，历时3万年无果。后凯莎也有派遣天使进入宇宙尽头进行探索，历时一万余年无果，于是凯莎确认已知宇宙有限大，最终下定决心开启监测宇宙计划。
烈阳老太阳神在宇宙边陲使用恒星能量轰炸过宇宙边境，数百颗恒星无与伦比的能量冲击宇宙边境，却连浪花都没一个。
时空神基兰带领超神学院制造了一艘最先进最快的战舰，他独自驾驶着战舰冲进了宇宙尽头，向前飞驰1000年都到达不了可观测的最近星系，返航时候却用了仅仅一天，这样的结果让时空神机兰无法接受，所以完成最后的杰作把史莱夫基因投放到费雷泽之后就潜心研究时空，最终融入时空。
2万多年前形体大战，超神学院联合天使文明把三角体驱逐到宇宙边陲的一个星系，最终三角体一个主力军团进入了宇宙边境，天使一直有人监视着，经历了1000多年那能和天使军团硬刚的三角体主力军团最终全员返回。
无数的事情都在说明已知宇宙没有那么大，但通过各种科学手段勘察计算出来的结果告诉所有人宇宙几乎无限大。
这百万光年上千个星系更像一个牢笼，把所有人困在那里头，没有任何人能离开。
就连法师这样能随意玩弄空间的异能人，也无法穿越这一所牢房。
不要忘了，法师把探索虚无之地的基地定在了宇宙边陲的一个荒芜星球，那可不只是为了探索虚无之地。
这么一看，已知宇宙里所有的文明就是笼中的鸟。
而宇宙已经诞生了140多亿年了，这么漫长的岁月足以诞生无数的文明，而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就能轻松地脱离母星的钳制，摆脱生命的枷锁，可以说任意一个宇航文明都是无法轻易毁灭的，例如饕餮，被法师和潘镇连环打击，如今卡尔也彻底撒手不管，可是宇宙里依然存活着数十万的饕餮，以流浪海盗的方式生存。
但是已知宇宙里，没有任何一个文明能存活超过10万年，准确来说是没有任何一个文明在进入核文明后依然能存活10万年。
这世界好像有一个诅咒，一把看不见的镰刀，在不停的收割已经发展起来的文明，最让人深刻的就是神河文明。
那是一个足迹已经踏遍整个已知宇宙，在已知宇宙中无数角落都留下了基因数据，公民数量无比庞大居住地遍布上百个星系，甚至缔造了大时钟这样的天体计算机的文明，就连一个不起眼的学校校长都是神，赫赫有名的时空神，可是这样强大的文明一夜之间就消失了，连同同一时期的其他强大人民一起消失了。
最关键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留下，好像毫无抵挡之力就被卷走了。
如果说是外敌入侵……反正法师是不信的，也没有人敢相信，毕竟他们已经用天体计算机也算过了，联合了大时钟和星火的算力也没能算出覆灭神河文明的外敌到底有多强大。
文明收割者或者说终极恐惧，如果是宇宙意志，那一切都能说得通。
毕竟对于宇宙来说，智慧生命就是一群寄生虫，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对宇宙造成危害，那就该统一清理一遍了。
有人会问，既然智慧生命是寄生虫，那为何不一刀切，直接把所有的生命给灭绝了？或者干脆就禁止衍生智慧生命，宇宙意志这么强肯定能做得到。
理论上是的。
但，人体身上也有很多寄生虫，也有各种各样的细菌真菌，但，这些并不一定是有害的，而且很多时候人体离不开这些真菌细菌。
放大到整个宇宙，把宇宙视作生命体的话，可能也差不多是这么一个道理，只是智慧生命发展到一定程度，文明发展到一定高度，那就必然会对宇宙本身造成损害。
于是定期被清理，而且是精准清理，那就合情合理了。
有那一瞬间，法师脸色也相当难看。
按照这种说法，那预言中的神战就是跟宇宙意志对抗？
开什么玩笑？异能人的力量来源于宇宙法则，宇宙法则的力量归属于宇宙意志，用宇宙意志的力量去对抗宇宙……有这个想法，法师都感觉要呵呵。
不过直觉却告诉法师并不是这样的。
“或许我们得重新捋一捋，从智慧生命的起源开始捋一捋。”
法师摩擦着已经起胡渣子的下巴，胡渣子对于旁人来说并不算什么，特别是戈小伦那混球一忙起来就一脸胡渣子，但是对于法师确实有一个新鲜玩意儿，也就这两年才长起来的，不过长得太慢，几乎大半年才需要刮一次胡子。
“我们异能人的使命就是守护文明，或者说是守护智慧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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