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宸见她一直看着那边，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浅笑，“小颜。”
身旁忽然传来他沉沉的声音，颜古昔转头看了过去，“嗯？”
“该回去了。”
颜古昔愣了愣，才迟疑道：“现在吗？”
墨九宸淡应了一声，“嗯。”
走出了大殿，墨九宸便将她的手顺势拉住了。
齐雪凝看着走出去的两人，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旧疤，眸色暗了暗。
她回过神，很快便收了手，先是微微一笑，而后转头对皇帝说道：“皇上，臣妾想出去透透气。”
宴会还没结束，他们就先离开了，所以路上并没什么人，安安静静的。
天还未完全黑尽。
两人一猫走在路上，地面上错落出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影，还有魔王被拉长的影子。
“那位皇后，就是右相之女了？”颜古昔看着地上的影子，随口问道。
“嗯。”墨九宸先是应了一声，又淡淡问：“怎么？”
宴会上就瞧见她一直看着那边。
颜古昔刚要说，身后便远远的传来一个柔柔的喊声，“王爷，王妃！”
颜古昔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入眼的便是齐雪凝那张婉静的脸，她愣了下。
齐雪凝加快了些步子，毕竟是大家闺秀，走得依然很稳，微微欠身，这才抬眸说道：“你们走得急，雪凝还未来得及同二位问声好。”
齐雪凝视线在颜古昔身上停留了片刻，袖里的指尖动了动，视线最终又落到了她身旁的男人身上。
这么多年没见，他还是如多年前一样，一样的意气风发。
是啊，只有这般容貌倾城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
颜古昔看她一直盯着小墨墨看，微蹙了下眉，问道：“怎么了？”
不是要问好来着？
齐雪凝一怔，很快收回了视线，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只说了句，“王爷，好久不见。”
颜古昔没看明白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插话。
听齐雪凝这话，他们是认识了？
“嗯。”墨九宸语气很淡很冷的应了一声。
齐雪凝垂了垂眸，笑道：“饶是这么多年没见，王爷还是一点没变。”
颜古昔听着她这语气，只抿着唇瓣没说话。
她站在一旁，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这么多年没见……看来他们是很早就认识了吧？
“嗯。”他回的还是这一个字，连语气都没变。
“王爷……”齐雪凝喊了一声。
墨九宸没什么耐心想听她再说下去，眸色一冷，直截了当道：“你既做了皇后，便随皇上，唤本王一声皇叔便可。”
齐雪凝不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怔怔的看着他。
他这话的意思，是要将她淡漠置之吗？
“是……”齐雪凝不敢说什么，喊了声：“皇叔。”
她视线无意擦过颜古昔的脸，抿了下唇，磨蹭了一会儿，也喊道：“皇嫂。”
便是她喊的这一声，他们的立场瞬间就改变了。
颜古昔“啊？”了声，还没说什么，便被他牵着走了。
“夜里风大，回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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