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凤白怔住，一时之间心情复杂，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感觉是最虚无缥的东西，但他没有想到，秦兮会凭着感觉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秦兮小心地看着凤白的表情，她唇角轻轻地抿了抿，又说，“其实也不是。我、我一直都知道小白你身后有仇家，我们现在跟衍天宗的人遇上了，他们也很可能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你的确是要去跟他们解决恩怨的。然后在这个时候你还把苏染他们找了过来，又把那么多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我……”秦兮说着，伸手攥住了凤白的衣袖，她脑袋微微垂着，像一只想要在主人身边待着的小奶猫，“我知道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
秦兮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凤白看着，心里有着微微的刺痛。
不是的。
他把这些人找来，不是想要看她这么难过的。
他更没有想到，秦兮会想这么多。
“兮兮。”凤白伸出双手，捧着秦兮的脸颊，将秦兮的脸抬起来，看着秦兮那氤氲着雾气的眸子，凤白睫毛微颤，他柔声开口，“我不需要你帮我什么。”
“我找他们过来，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你，我知道你很聪明，你听了刚才我们说的那些话，应该很明白，你很危险，只要你体内的封印完全解开，你会招惹来很多人的杀意。”
“他们在这里，能够保护好你。就像你说的，我的确有我的事情要去做，但是在这之前，我会想尽办法保护好你，知道吗？”
秦兮眨眨眼，她凝望着凤白的眼睛，轻抿着唇角，小声问，“你要去做什么？”
“灭了衍天宗。”凤白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丢出了这五个字。
这是他一定要做的事情。
衍天宗在莫琮之前，或许真的是一个名重天下的第一宗门。但莫琮上位之后，整个衍天宗就已经成了罪恶的牢笼，衍天宗的弟子仗着衍天宗这三个字，在玄天大陆作威作福，不知道有多少人遭了他们的毒手。
但这些跟他其实都没有关系。
他要灭了衍天宗最重要的原因，是衍天宗和他之间，有着抹不掉的血海深仇。
“那我也可以帮你的。”秦兮抿着唇角看他，“等我体内的封印都解开之后，我是可以帮你的，虽然我知道你很厉害，可能也根本就不需要我帮忙，可是……”
“可是你能不能别丢下我？”
“……”
凤白看着秦兮，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他一开始答应树婆婆要照顾秦兮，只是因为受了树婆婆的恩惠，但为什么，后来就对她越来越上心了？
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实在是不应该这样招惹她的。
“兮兮。”凤白稍稍偏头，他躲开了秦兮的视线，嗓音很轻，“我不是要丢下你，是我身边会有很危险的事情要发生，而我，不想让你陷入这样的危险，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的。”秦兮点点头，她也伸手，把凤白的脸掰回来，让凤白直视自己，“我也不想小白遇上危险，我想保护好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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