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琮话落，全场哗然——
诚然，的确没有哪一届凌云会的第一是这样诞生的，但是也没有说过凌云会都已经举办到决赛了，再重新开始打的。
很多人的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却没有人敢说些什么，因为莫琮现在是衍天宗的宗主。
衍天宗现在可是第一宗门，一家独大，衍天宗宗主说的话更是比皇室的圣旨还要管用。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吧。”
清凌凌的女声就这样缓缓落下。
莫琮阴翳的眸光转向秦兮。
被莫琮这样看着，秦兮也不害怕，她眸子轻轻地眨了眨，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她轻轻开口：“凌云会上，认输投降的人也不在少数，毕竟这凌云会只是比试，又不是让人拼个你死我活？更何况，就算是让赛，在凌云会上也有过先例吧？”
“……”
“……”
“……”
寂静。
全场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谁都没有想到看起来没有什么脾气的人，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距离上一次凌云会也不过是才过去了十年，当年发生的事情，很多人都还记得，甚至当年凤白给莫琮的儿子让赛的时候，他们都亲眼见过。
只不过现在因为衍天宗的实力摆在那里，再加上前段时间衍天宗对外所说的那些事情，让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提起这件事情来。
毕竟在衍天宗所说的故事版本里面，当年那位惊才绝艳的少年，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样子了。
但是谁又能够想到，这话会从秦兮的嘴巴里说出来？
莫琮的脸色变了又变，是说不出的难看。
很显然，他很清楚地知道秦兮这话说的到底是什么。
凤白的一声轻笑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他看着秦兮，脸上的笑容根本就藏不住。
当年他寄人篱下，也有过委屈，但后来想想，觉得并没有什么。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有那个能力，可少年毕竟是少年，不管再怎么说，他当年还是有心里不舒服的时候的。
那个时候啊，不会有人安慰他，更不会有人宽慰他，莫琮只会觉得他就是应该要这样做，莫琮的儿子更是看他不顺眼，因为他没有让他赢得漂漂亮亮的。
宗门中的那些人，甚至有人会觉得他不应该要打莫琮的儿子那一顿。
可是谁能够想到十年之后，会有一个小姑娘站出来给他出气？
而且还不是出一次气。
这姑娘现在说的这些话，简直就是把莫琮的脸摁在地上摩擦。
之前他就知道这姑娘是一只有爪子的猫，现在看来，这爪子还挺锋利。
“你笑什么！？”
凤白这一笑，算是直接将莫琮的注意力给转移了，莫琮看向凤白，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没笑什么。”凤白说话的语气瞬间就冷了下去，他抬眸看向莫琮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笑容的，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是透着一股冷意的，“就是觉得兮兮说的很有道理，毕竟这种事情，莫宗主也不是没有做过，怎么这事儿到了自己的头上，就这么受不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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