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暖看着眼前的一幕，面色淡然的仿佛刚刚的插曲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安分。”季星澜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黎小暖刚刚让黎明阳吃瘪心情很好，难得对季星澜这种幼稚行为做出回应。
“拜你所赐。”这一次用的是带着点朝气蓬勃的少女声音，倒是让季星澜也愣了一下。
毕竟他在黎小暖这里只听过她用两种声音回复他，一种是平日里时常听到的刻板女低音，一种是生气时候的高傲女中音。
像这种明朗的声音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连刚刚被郑辉气到愤怒的心火都被压了一半下去。
然而还没等季星澜有所表示，他身后的人却率先震惊了。
“嘿，这位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用这么机械的声音表达出这么多鲜明的情绪的？”
来人是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却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正是刚刚黎小暖认出来的那位詹姆士查理。
季星澜听到有人主动跟黎小暖攀谈，下意识紧皱眉头，已经后悔今天带她一起出席舞会了。
本来最初他带黎小暖出席舞会的目的，只是想让圈子里的人都习惯他身边跟着黎小暖，将黎小暖打上季星澜女人的标签而已。
虽然法子挺幼稚又低级的，但他除了用这么low的办法，也没有别的法子能跟黎小暖多亲近，毕竟他的时间就只剩半年了，所以别说是低级，就是更恶劣的，他也干的出来。
结果事情的发展方向跟他预想的出入太大，虽然故意说出天价合同的事情成功达到了他的目的，却也同时让黎小暖走入更多男人的视线，连郑辉那样的货色也敢觊觎，这让他很窝火。
他虽然面上对黎小暖态度很恶劣，甚至经常言语讽刺，可那些都只是假装的罢了，要是真的有人敢这么对待黎小暖，他第一个就忍不了。
刚刚那些男人带着轻薄和不屑的视线打量黎小暖的时候，季星澜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一一记住那些人的名字，在心里想了一百种整治他们的法子，季星澜才堪堪忍住心里的火气。
谁知道就连詹姆士也如此低级，季星澜心情简直跌倒谷底了。
“詹姆士先生，既然合作没有达成，今天的谈话就到此结束吧。”
季星澜态度有些冷淡，他虽然不打算直接跟詹姆士闹翻，却也没有打算再合作的意思了。
“季先生，这位是你女朋友吗？”詹姆士却并没有看出季星澜态度上的转变，反而只顾着兴奋的看着黎小暖。
季星澜听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明知道是误会，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小雀跃了一下。
然而心里再兴奋，脸上表现的却只是冷漠和一丝丝不屑。
“詹姆士先生，时间不早了，不打扰你继续享受舞会，我先告辞了。”
“NONOno，季先生，我收回刚刚拒绝跟季氏合作的话，只是我有个条件。”詹姆士反而拦住了季星澜的去路。
“不可能。”季星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倒是让詹姆士有些惊讶。
“为什么，我以为我们今天来这就是为了促成合作的，现在你连我要提什么条件都不听就直接拒绝吗？”
其实季星澜跟詹姆士早就约好了要见面，因为谈的都是商业机密，所以干脆选在了一个最不可能被怀疑的地方谈。
季星澜跟詹姆士都有精明的头脑，果敢的判断力，两个人早就在网络上接触过很多次，大体方向早就谈好了，所以今天的碰面并没有想象中的谈判那么复杂。
今天两个人就是各自来加筹码的，显然最后结果不尽人意。
季氏加的筹码并没有满足詹姆士的预期，所以合作就算是没谈拢。
现在詹姆士主动提出加一个条件，他以为就算季星澜不会答应，也不至于拒绝的这么干脆。
“我确实是来促成合作的，不过现在我想拒绝。”季星澜脸色沉了沉。
刚刚詹姆士还因为利润达不到他预期的百分点而拒绝合作，现在却在见到黎小暖的时候突然说要同意，不管是他太敏感还是判断错误，他都不想听詹姆士继续说下去。
如果跟他预想的一样，他怕自己忍不住不顾季氏的发展，跟詹姆士直接闹掰，所以还是不听的好。
詹姆士看到季星澜带着一丝占有性的将那位神奇的小姐拉到怀里搂着就要走的时候，好像突然就有些明白了季星澜拒绝的原因。
“季先生该不会以为我对你女朋友有什么想法吧？先不说我已经结婚三年，就是我真的对你女朋友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这么不上道的直接跟你要人吧。”
詹姆士调侃道。
黎小暖挑眉，有些惊讶的看向詹姆士，这位据传闻中说可是在h国跟季星澜差不多齐名的冷血王啊，现在竟然在这开玩笑？
季星澜眼神闪了闪，也没想到詹姆士会这么说，不过他更意外的是詹姆士竟然看透了他心中所想。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不快，甚至是懊恼，被不是对手就是合作伙伴的人看透想法，这可是商场大忌啊。
还是第一次有人看透他心中所想，季星澜不得不重新审视詹姆士这个人。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请你女朋友帮我一个忙而已。”詹姆士看出了季星澜眼中的防备，开口解释道。
“帮忙？”季星澜耐着性子想看看詹姆士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三年前我就在研发一款语音软件，人工AI智能语音播放，会根据语境标点来自动识别使用者想表达的情绪和态度，没想到研发进展比我预想的还要艰难，一直到今天都不能做到我想要的效果。”
詹姆士有些挫败。
“人工AI如今在市面上已经并不算是什么稀奇的软件。”季星澜提出质疑，不过看到詹姆士对黎小暖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时候，态度确实平和多了。
“市面上的软件虽然够智能，可语气，语境，甚至是声调等等都不够完善，与我想象中差距还很大，我要的是绝对的仿真。”詹姆士语气里带着一丝傲气。
季星澜惊讶，不过倒是很欣赏詹姆士的想法。
“我女——她能帮到你什么？”季星澜差点顺嘴把女朋友说出来了。
“我要是没猜错，刚刚你女朋友用的是最早的语音播放软件吧，只能用不同的声音刻板的读出语句，可是她竟然用这样刻板的声音表达出了她自己的情绪和态度，这简直闻所未闻，所以我想她一定能帮到我。”
詹姆士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大门。
“我拒绝。”还没等季星澜说话，黎小暖率先做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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