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边说话，边从包间里走出来。
听到男人的声音，袁曼没动，但她的眼睛更红了。
看着姐姐如此大的反应，袁妙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男人。
男人正是那个跟在老头和胖子身后的眼镜男。
他口中的陆姐自然就是袁曼附身的红衣女人。
“姐姐，他……”
“柳川，一名心比天高，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销售。”
袁曼冷冷的道。
眼镜男柳川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评价自己，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
镜片下的眼睛里，不禁划过一抹狠戾。
但他的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模样，甚至还带着一丝畜生无害的笑。
“陆姐，请问我是不是无意中得罪您了？”
“你说呢？”
袁曼说着，慢慢转过身。
“你……你不是陆姐？”
看着袁曼一双红色的瞳仁，柳川脸上的笑容凝滞。
“陆姐？呵呵，叫的很亲热啊，怎么，她就是你说的，对你的前程有助力的女人？”
袁曼说完，又摇了摇头。
“不对，她不是，她撑死就是你找的一个踏脚石。
一个勉强能帮你在那王总、赵总面前，说上话的人。”
“你……你是谁？”
柳川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猜不出来吗？”
柳川退一步，袁曼便进一步。
看着对方仿若鬼上身的样子，柳川心中一惊。
难道是袁曼？
对，没错，是袁曼。
刚刚那个袁妙还喊她姐姐了。
所以，她这是上了陆姐的身？
如果是这样……
柳川心生一计，笑了。
“陆姐，你看你真会玩，既然你这么喜欢玩，那小弟我就送你一个东西。”
说完，他立刻从腕间褪下一串佛珠，捏在手中。
然后便开始一边捻动手中的佛珠，一边口吐佛咒。
“擎山持杵……金刚镇魔……”
佛音如刀，刀刀割在脑中。
“啊——”
袁曼大叫一声，双手捧住了头。
少年鬼也是脸色巨变，飘出数米远。
“姐姐……”
袁妙急忙上前扶住袁曼。
袁曼的叫声，惊动了包间里的人。
也让其他包间前的服务员重新朝这边探头过来。
“哎哎，这是怎么了？”
老头和胖子第一个从包间里跑出来。
待看到袁曼的模样后皆是一惊。
在他们眼中，眼前这个抱着脑袋的女人并不是什么袁曼，而是跟他们一起来的女伴。
“怎么了？是头疼吗？”
两人正准备把挡在前面的柳川扒拉开，却不想反被对方拉住。
“王总，赵总，你们不要过去，陆姐这是被鬼附身了。”
被鬼附身？
两人一愣，不敢置信的朝袁曼看过去，刚好看到袁曼那长长的红指甲，以及那双正常人都不会有的红瞳。
“哎吆，我去，真是被鬼附身？”
胖子先一步惊叫出声，胖胖的身子，动作竟然异常敏捷的躲到了柳川身后。
白发老头倒是不像他这样惊慌，但也是慢慢朝后躲了躲。
柳川看到两人都躲在了自己身后，唇角微微露出一抹笑。
但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王总，赵总你们不要怕。
有我在，这鬼不敢对你们如何。”
“小柳啊，你说，她这……这是冲我们来的？”
胖子忍不住从柳川身后探出一颗头。
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招了女鬼的惦记呢？
“没错，她……”
柳川刚想点头，就被一道笑声打断。
“哈哈哈，不是，我说胖子，你也太搞笑了吧？”
纪荼荼忍不住拍着大腿笑起来。
啥？
胖子？
胖子自己懵了。
他不是没被人称呼过胖子，可是却还是第一次被自己所去的，消费场所的保洁员喊胖子。
袁妙和其他包间前的服务员也傻了。
这……纪荼荼是疯了吧？
就算这人真的胖，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喊出来吧？
这若是被人投诉到主管那里，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袁妙想要提醒纪荼荼，可是不等她开口，就听纪荼荼继续对着胖子道。
“胖子，你瞅瞅你自己浑身上下，除了肉还是肉，你说那女鬼找你干嘛？”
呃？
众人没忍住，纷纷朝胖子看去。
忽然觉得，纪荼荼说的挺对的。
胖子肉肉的脸，在纪荼荼说完后，白一阵，青一阵。
他手指着纪荼荼，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超级怕女鬼是找自己的他，这会却忽然升起一股期待，期待这女鬼找的就是自己。
否则，他会有一种，连女鬼都嫌弃自己的挫败感。
“你说女鬼找的不是他，难道是我？”
白发老头也忍不住开口。
既然排除了胖子，那剩下的估计就是自己了。
“也不是你。”
纪荼荼摇摇头，倒是没有给老头起外号。
不是自己？
呼！
老头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王总，她一个小保洁员知道什么。”
眼见自己就要利用袁曼的鬼魂，成为保护王总和赵总的恩人。
却不想半途杀出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保洁，柳川的脸一个绷不住沉了下来。
咦？
那位被称为王总的老头闻言一愣。
对啊，他一个企业大老总，怎么竟信了一个小保洁的胡言乱语？
“嘿嘿，我啊，知道的可多了。王总，你说，你想不想听？”
纪荼荼哥俩好的凑近王总，神秘兮兮的道。
不知是纪荼荼长得太过可爱，还是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勾起了老头身体里的八卦细胞。
刚刚准备怀疑她的王总，一个没忍住，便点了点头。
一旁的胖子，也瞪大眼睛，凑过脑袋来准备听纪荼荼讲故事。
反正女鬼不找他，他也不用怕。
更何况——
胖子看了一眼袁曼，见她好像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便也不再去关注她。
其实袁曼不是不想有动作，而是袁妙拉住了她。
并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
“姐姐，等等，先看荼荼要做什么。”
她做什么？
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能做什么？
袁曼对纪荼荼不报什么期待。
但是，她愿意听妹妹的话。
“王总，您别被她忽悠了，她……”
柳川也不知道面前这个小保洁想说什么，可是，直觉告诉他，他不能让她有开口的机会。
然而他阻止的话没说完，腹部就被人重重一击。
“啊——”
一股闷痛，从他的腹部传来。
手中的佛珠，一个没拿稳，落到地上。
佛珠！
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柳川忙俯身去捡。
可惜，慢了一步，佛珠被一只脚给踢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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