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域所有内城，都不禁飞。
当然，更不会禁止在地面驰行。
也或许就是为了方便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路过，街面全都十分宽敞。
就算是数辆车辇并行，都不会显得拥挤。
尤其是宁软的车辇一出来后。
这更是连并行的都没有了。
“又来了个天骄……最近永恒域来的天骄还真是不少啊。”
“但论排场，这个好像最好，一定是十大种族的。”
“呵，十大种族？你们看到那车辕了吗？别的我不认识，可这玩意儿……我还真见过，这可是九天罡风木，炼制灵器时只需加入指节大小，就能让灵器天然具备风系效果。”
路旁酒楼，正隔窗讨论某位修士颇为自得的解释：
“要是炼制灵靴时能加入一点，那速度……啧啧，就算是体修用了速度也能提升数十倍。”
“可这车辇，用得可不是一点，这完全就是直接将完整的罡风木用来当做车辕了。”
“就这手笔，十大种族的普通天骄可办不到，就是天命之子也不行，出身还得极好，否则就是真能打造出这么一辆车辇，也很难保得住。”
“……”
酒楼的修士说得无比笃定。
旁听的修士更是无有不信。
唯一觉得这话可笑的，大抵就只有九尾女修。
因为酒楼内有禁制。
酒楼之下的普通修士也没能力偷听到。
只有她，能听到。
还恰巧知道车辇主人的身份……
人族，藏得可真深啊。
这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多少次发自内心的感叹。
车辇速度极快。
在行了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后，宁软就直接让它飞行了。
之前是为了更详细的看城中情况。
看了这么久，她也就没兴趣再细看了。
天空之上，流光溢彩。
各色飞行灵器、御空法宝、数不胜数。
甚至还有直接驾驭各种武器飞行，或者直接飞行的修士穿梭往来。
远比地面更为热闹。
但即便热闹，也丝毫不显杂乱。
反而十分井然有序。
不时还会有身着统一服饰的蛟族修士路过。
值得一提的是，蛟族修士大多和人族一模一样，只是在额前会保留一对极其小巧，小巧到只有米粒大小的角。
虽然不大，可也是他们距离龙族最近，也最引以为傲的标志。
除此之外，他们看上去和人族便一般无二了。
这当然不是本体。
他们的本体为蛟，似蛇非蛇，似龙也非龙。
之所以变幻成人族的模样，那也是无数岁月留下来的习惯。
哪怕是离开了永恒域，也常以这副模样示人。
唯有战斗时，方会恢复本体。
“宁道友，我好像想起来了。”
就在车辇已经进去东城的时候，水泠儿忽然说道。
宁软：“你想起什么了？”
“你的飞行灵器啊，我想起它为什么眼熟了。”水泠儿思索着道：
“我是在银翼族见过和这个有一点点像的，那家伙好像叫银月？他都不爱和前三十名种族之下的修士说话。”
“他就有件飞行灵器，我见过一次，不过他的那个没你这个好。”
“也就只是有一点点像。”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听过他的消息了。”
宁软：“……”还好她改造过一次。
不然每个看到的家伙都来一句这是银翼族那个倒霉鬼的。
还真挺膈应。
“他死了。”
宁软指了指自己，“我杀的。”
“……”
水泠儿呆若木鸡。
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那……那这车辇……”
“他的啊。”宁软回答得理直气壮，“不过现在是我的了。”
水泠儿：“……”
九尾女修沉默了一会，道：“东城也有不少银翼族修士，他们……或许能认出来。”
“你打得过吗？”宁软反问。
九尾女修：“……我打？”
宁软：“……我才九境，总不能我打吧？”
“……”九尾女修看着她，“有你身后那位前辈在，银翼族应是伤不到你的。”
“只是，他们也定会将此仇记在人族身上……”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自己是白操心了。
人族现在瞧着就是想搞事的意思。
人家要是没底气，能这么干？
“宁道友……你为什么要杀他啊？”水泠儿满脸不解。
宁软淡淡睨了她一眼，“因为他问题太多，什么事都喜欢问为什么。”
“……”水泠儿愣住。
旋即默默伸手捂住嘴巴。
车辇一路进入东城。
半空中负责巡逻的蛟族修士更多了。
不时便会路过一批。
“每个城都是像这样，一直有巡逻队出来？”
牧忆秋收回神识，若有所思的问了句。
九尾女修看向她，缓缓启唇：“这种大区域之内的永恒域确实如此。”
“不过……”她沉默了一下，“平日里倒也没最近这么多。”
“在不久之前，有修士在这方大区域内，新发一个小残界。”
“十大种族已经接管，现在正在联手破开结界，所以各族修士都在往这边赶。”
“应该就是冲着小残界来的。”
“小残界？”宁软来了兴趣，“只有十大种族的能进去？”
九尾女修连忙摇头，神情有些怪异。
她确实很不明白，明明身后还跟着个实力强得可怕的大佬，怎么偏偏又表现得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这些东西，难道大佬会不知道？
虽然想不通，她还是不敢迟疑，生怕大佬觉得她没用，也顺手灭杀了。
真要是在这里杀了她，可能车辇外都感觉不到任何动静。
死了也白死。
“不……不是的。”她道：“都可以进，只要交足够的灵石就行。”
“当然，十大种族的修士不用交，也就其他种族需要。”
“其实这些小残界内，也不一定就有机缘，很可能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们才会拿出来交易，趁机赚一笔，最后也不会损失什么。”
“那要是里面真的有东西呢？”牧忆秋问道。
九尾女修露出嘲讽的笑，“真要是有东西，又有多少修士能抢得过十大种族的天骄？”
“不止抢不过，将性命搭上也是常有的。”
“除非，当真是气运极好，又是天命，或许真有可能浑水摸鱼的带出点什么。”
宁软也问了句：“不限制修为？”
“不限。”九尾女修摇头，“像这种小残界，我见得多了，里面纵是有些什么天材地宝，对我这等修为的来说，也基本没有任何用处。”
“除了那些护道者，不会有强者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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