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纪守法】直播间。
“呜呜呜不愧是疯批美人，怎么不来壁咚我？【打赏100积分】”
“言言是我的！壁咚我来【打赏200积分】。”
“可以的养老本把自己的san值压到20点，真的蛮有‘实力’的。”
“这个主播不作死会咋样啊？明明可以早点走的非要装个逼？这种活不长吧？”
“前面不爱看左上角离开谢谢，别在这里找骂。”
苏言伸手和赵阳浅浅相握，礼貌性地微笑:“苏言，d级玩家。”
他们都不知道苏言现在处于低san状态，因为苏言表现得太正常太镇定了，在苏言眼里，赵阳和陆全都是长得非常奇怪的物种。
五官都是扭曲奇异的，他视角里的所有东西都变样了，宿舍的走廊是带着血的，所有物品都被扭曲在不停地蠕动，他眼中的世界是扭曲疯狂怪异的。
610内部是被大火燃烧后的模样，苏言问了一下赵阳眼中的610，赵阳看到的和他不一样，赵阳看到的是完好无损的610。
系统一直强调san值低于10点有可能会被副本同化，所以没有玩家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都老老实实的保证自己的san值在60点以上。
但是这次低san体验对苏言倒是有不小启发，光怪陆离的世界还蛮有意思的。
反正距离他的san值回归正常值还要好久，他索性就接受了低san带来的负面影响，反正死不了就好了。
他没有打算把低san的情况和陆全说，一是说了也没用，二是他怕陆全关心则乱。
陆全在看到苏言的第一时间就去检查人有没有事，结果苏言看起来很正常，他也就松了口气:“没出事就好，我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
苏言迟钝了一会应了一声:“……嗯。”
他听不清陆全在说什么了，现在的状态和第一次看到封晏的眼睛一样，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他听不清的絮语，面前站着的人在他的视角里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好像是一摊碎肉组成的东西，看着就让人精神污染。
苏言看了一眼面板，波澜不惊。
【san值:20\/100（san值极低，即将面临被副本同化的危险，副本的怪物分不清你是否是它们的同类，你已经离死不远了。）】
还有二点说明他暂时死不了，也就是看到的都是扭曲怪物罢了，只是丑了一点。
他向前走了一步，感觉自己踩空了，没有实体的样子，脚一软就往前倒，赵阳和陆全眼疾手快接住了他让他的脸不至于和地板有亲密接触。
好吧，低san值还是有点麻烦的。他想。
赵阳看着苏言面色惨白眼神迷离问:“你现在san值多少？”
“……嗯？不好意思……我听不太清。”他轻声说着，面色惨白，灰头土脸的，眼睫耷拉着双眸黯淡无神，看上去落魄又可怜。
【系统提示:您现在的情况极度危险，建议完成系统发布的额外任务获得保护。】
苏言听着电子音居然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每次一到他有生命危险的时候，系统就会发布额外任务呢？
是所有人都有额外任务还是只针对他呢？
【额外任务:摧毁那伽之神献祭仪式，关闭当前副本。】
【奖励:san值恢复的正常值60点（已预先支付）】
他听到他的额外任务时很轻的笑了一下，看来他又需要破坏他的神明大人的计划了呢。
面前扭曲的人脸都变得正常，苏言的眼睛也变得清明，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从赵阳两人的搀扶中站起来，睁开眼:“我没事了。”
赵阳看着神色正常的苏言不可思议地说:“你的san值应该很低吧？怎么可能恢复那么快？”
“苏言，你老实说你现在san值多少？”
陆全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但是因为系统的介入他的san值已经到正常值了，所以还有点理直气壮的意味:“六十点。”
“哇哦，真难得，我还以为你会把自己的san值压到十点呢。”
陆全的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不过苏言也没生气，他知道陆全是关心他，怕他死了。
苏言笑了一下，而且陆全也没说错，他刚刚的san值还是二十点，只是有额外任务恢复了而已，这要是让陆全知道了他不会被打死吧？
身上太脏了，有洁癖的苏律师表示受不了，要回宿舍洗澡，下午的考试两点半开始，现在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陆全的宿舍就在六楼，于是苏言和赵阳一起下去了，赵阳看着身边神色淡淡的苏言，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玩家的？”
“你告诉我们走廊尽头这条线索不就是想看看房间里面会有什么么？”苏言看了赵阳一眼，语气淡淡，“如果你是玩家你一定会上来，事实如我所料你上来了。”
赵阳把他们当成诱饵，因为他不敢一个人进去怕有危险，所以让苏言两人先帮他试试水。
“万一我真的是npc呢？”
“你是不是对我都没影响，更何况……”他走到201门口，对着赵阳微微一笑，“——我可从来没说过你是玩家哦。”
因为教管办公室看样看到走廊的情况，就算赵阳是npc看到他们不听劝非要进入尽头的宿舍也会上来看的。
所以不管赵阳是不是玩家苏言都敢肯定他会上来，只是没想到赵阳这么不禁逗，一句话就炸出来了。
苏言推门进入宿舍，没等赵阳的反应，赵阳突然笑了，摇着头离开201。
苏言的确没说过赵阳是玩家，他在610回答赵阳的话是“想看看赵教官什么时候来救我”，是赵阳自己以为苏言发现他是玩家，自爆先介绍了自己。
毕竟这句话听着就很笃定自信，也不能怪赵阳理解错了。
201住的全是一班的人，成绩排名第一的赵浩也在，他在下铺没有睡觉，床上放了小桌子正在看书学习。
一瞬间苏言还以为梦回高中时期了，那段时间大家都是卷王，会学习到很晚只是为了能考的比别人更好。
学习的意义究竟是在丰富自己的学识，还是为了得到那些数字和排名让自己有办法赚更多的钱呢？
苏言去洗了澡换了新的校服，他注意到全校所有学生穿的都是校服，没有一个人敢穿自己的衣服，大致猜测这里的校规就有在校必须穿校服。
苏言睡在靠近门的下铺，赵浩在他对面，这里的宿舍不允许安装床帘，因为不方便教官查寝。
他看着沉迷在知识海洋里的赵浩，赵浩看得认真，有种废寝忘食的感觉，好像除了学习没有什么值得他关心的事情。
“赵浩。”
赵浩问声转头看着苏言，神情麻木冷漠:“干嘛？”
本来苏言就是一时兴起叫他名字，他随便问了一句:“……你学到哪了？”
“第二轮复习了。”
现在是高二下学期，也就是说赵浩自己一个人已经快复习完第二遍了，领先别人最少半年，怪不得739，这妥妥985学校。
只是看着赵浩面色灰暗，眼底青黑一片像是长时间睡眠不足的样子，苏言甚至觉得赵浩有可能会猝死，成绩都这么好了休息一天不碍事的，还真就要成绩不要命了。
“好，那你加油不打扰你了，你会考得很好的。”苏言随口结束了话题。
“嗯。”
【系统消息:玩家苏言获得npc赵浩好感+10，当前好感度20\/100。】
苏言听到消息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静静地想着他目前所获得的线索，但是太困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看着背对着他的苏言，赵浩静静注视着苏言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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