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就在知道，你还没睡。哈哈！”
走进小院后，张自成很快就发现了坐在石凳上的李阳。
“也没有，要是你不来，我现在应该已经去休息了，说吧！还有什么事吗？”
已经那么熟悉了，李阳不想啰嗦，直入主题道。
而张自成似乎还在忙着组织语言，一下子真的不懂该如何开口。
李阳也不急，悠哉地还拿着水杯多喝了几口水。
“大人，我还是有很多疑惑，难道，李老五还有同伙？”
过了好大一会儿，张自成才开口问道。
李阳却慢悠悠地答道：“说说，依你来看，有吗？”
张自成摇着头，道：“应该没有了，案件到此，已经水落石出了。”
“那不就得了，明天照旧，升堂。”
提到升堂，李阳莫名地开心，作为现代人，看过电视的人，谁没见过升堂的场景呢？
坐在公堂上的人，那威风啊！
“可是，您也看到了，竟然还有人要毒害李老五。”
张自成还是担忧问道。
他那么晚来这里，目的也就是这个。
此时的他真的好迷糊。
“哈哈哈！”李阳肯定应道：“张自成，你啊！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你有这个心，固然是好的，但是呢？你别忘记了，案中，有案中，案外有案外，有的时候，它是相关联的，有的时候，它却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听完李阳的言语，张自成更加糊涂了。
他一下子真的无法理解。
见他如此！
李阳又接着说道：“这样说吧！你有跟你不对付的人吗？”
“有，谁没有啊！”张自成肯定回道。
“你再想想，除了案件之外，我们县衙，你，我，还有范大人他们，是不是都会有不对付之人。”
听到这，张自成双眼一眯，似乎明白了，但是转眼，他又糊涂了。
“大人，你能说得再明白些吗？”
唉！
李阳叹气道：“肯定有人不愿意我们破案，或者希望我们破错案咯。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这样？”
“对呀！逻辑不通吗？”
“通，但是，谁人那么大胆啊！”
“哼，大胆的人何其多啊！”
唉！
张自成确实不懂该如何接话了。
李阳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又不是傻瓜，肯定也想到很多可能咯！
“去吧！一切照旧，该如何，还是如何，只是，暗地里，你们都要注意些，今晚，他们只是下毒给李老五，下一次呢？可能就是下毒给我们了。”
李阳不想留张自成了。
他真的想休息了。
“明白了，那，大人，属下先告退。”
张自成终于有眼力见地快速退了出去。
望着矮胖的身影消失在小院中，李阳微微一笑，他知道，明天公堂上，应该也不会那么太平。
贼人，既然已经露出了锋芒，那他们就会一直找漏洞穿。
只要能让李阳不舒服的，他们应该都会很热情地去做。
只是，还没等李阳站起身。
小院转角处，张自成又急匆匆地跑回来。
这一次，他的脸色更加急，还有些彷徨。
“大人，不好啦！”
还没跑到近前，张自成就大声喊道。
“怎么了?”李阳皱起眉头，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张大人，张大人，在牢中中毒。”
“怎么?”李阳惊站起身。
张自成气喘吁吁地再次确定道：“我刚到门口，衙役就跑过来报告，被我拦下了，然后，我让衙役赶紧去找清水，而我就冲过来找您了。”
“走。”李阳急忙大步往地牢走去。
中途，他还看了一眼宏天所在的房间。
他相信，宏天会安排好李老五，不用多久，也会过地牢的。
“张自成，告诉我，张大人的最大仇家是哪个？”李阳有些着急地边走边问道。
张良，可是个人才，在这几天的接触中，李阳可深深地体会到了。
要是，他真的出什么意外。
李阳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像他那么老成，又那么有主见的县尉。
“大人。”张自成上气不接下气道：“明的来说，就是我那舅舅跟他仇恨最深，两人斗了大半辈子，可是，我们这些下属的都知道，他们两人暗地里确是难得的知己。”
“所以，他们吵来吵去，但是不会出手伤了对方，同时，他们也不想打破平衡对吗？”
李阳见张自成讲话都难受，自己替他把话给说了。
“大人，所以啊！此次的贼人，来头跟实力都不小啊！”说完这句话，张自成又多看了李阳一眼。
跟在李阳身边的脚步，莫名地慢了半拍。
他想到了依岭村时，李阳跟他师叔的实力，还有李阳的身份。
他不傻，他大概已经能猜到，贼人明显就是冲着李阳来的。
转个弯，李阳发现张自成好像分心了，想想又问道：“张自成，你怕了吗？”
“大人，属下不怕，再说，沉静的马武县，也是到时候要热闹热闹了，要不然，新人又该如何出头呢？”
“哈哈哈！”李阳大笑起来，并接着道：“其实，可能，不只是我们这个县热闹，全国上上下下都可能已经很热闹了。”
“那么大的动静？”张自成惊呼问道。
“也许都不止我们国家，只是，我们太渺小了，看不见，听不见，四眼一抹黑罢了。”
李阳不喜欢隐瞒什么？
既然已经预感到时代的变化，那么说出来，让他们有所心理准备，那好像更加好。
“那，我们是不是要做一定的准备？”张自成又追近李阳，用比较细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李阳眯起眼，半开玩笑，半点头道：“赶紧回去藏好你的家产，哦！如果外面有姘头的，也赶紧处理好了，哈哈哈！”
“大人，这哪跟哪啊！我哪里有什么家产。”张自成装成糊涂道，不过，内心却明镜似的。
此时的他，确实多想了，他相信李阳说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要有所准备了。
再转过一道墙，就看到了地牢地面的木门。
此时，那木门并没有关上。
而李阳跟张自成快速地就往地牢的阶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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