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是不是来问下官，汪羽玉的事情？”
再一次坐回到主座上，范成大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后，才反问李阳道。
“嗯，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但是，还有另一件事，就是当面问问，你是否中毒？”
在以前，从表面上来看，李阳一度以为，范成大似乎并没有比张良聪明。
但是，现在来看，好像，这范成大藏得更加深了。
果然，能管理那么一个县，并没有出现状况的人物，都是不简单的。
再次喝了一小口茶水后，范成大才再次开口道：“大人，中毒，那是我故意散播出去的，目的只有一个，想打乱背后下毒之人，让他疑惑。”
“而汪羽玉，是我放到李实在身边的一枚暗棋。”
听到这，李阳眉头一皱。
看来，马武县并没有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当然，下官并不是因为张大人，张大人的为人，下官知道。”
“但是，李实在的突被毒死，这个倒是让我有所意外，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又干嘛了。”
说到这，范成大直摇头，表情很疑惑。
“可是，汪羽玉却说，刘成语才是她的男人，这点，范大人，您知道吗？”
李阳直接问道。
“这个，下官也不知，如果真的是真，那就真吧！”范成大有所失望道。
“这个刘成语，您知道他的为人吗？”
“他，我只听说过几次，其实，我们都把重心放在李实在身上，李实在，这人，唉！不干净。其实，不止我一人关注他，张大人也不放心他。”
范成大见李阳还想听下去，接着说道：“李实在，其实，并不是他的真名，他叫李安泉，曾经是知府府上的一名打人走狗，有一次喝多了，把知府的三小姐给那个了，后来，本来是要被打死的，后来南宫娘娘回乡探亲。”
“知府来不及处理他，把他先关押起来。”
“谁知，他命不该绝，三小姐怀了他的孩子。”
“但是，三小姐并没有原谅他，知府还是让人割了他的神器。”
“但是，他这人运气更加好，出门老是遇见贵人，被知府丢出来后，他在省城待不下了，所以，他闲着没事的到处逛。”
“有一天，他来到我们县城的大山中，上天又让他碰上了上任县令。”
“并且是以救命的方式遇见，那时，上任县令一行人，刚好被山里的土匪给拦路。”
“而李实在凭着一身武艺把土匪都给赶跑了。”
“后来，就这样跟着进了县衙。”
“而下官我，为了打他的底子，故意休了羽玉，让他嫁给他，把他的底子挖了出来。”
讲到这，范成大又喝了一小口茶水。
他确实老了，讲话一多，喉咙都有些难受。
“原来如此！那谢谢范大人了。”李阳抱拳道。
“大人，你这就见外了，查案要紧，所以，下官我，不能隐瞒啊！”范成大微笑道。
李阳只是点点头，接着李阳疑惑说道：“范大人，现在的关键是，要抓住刘成语，只有抓住他，我们才知道，汪羽玉有多少句话是真的。还有，只有抓住他，我们才能判断出，地牢的毒，是不是他们放的。”
想到这个，李阳又是很头疼。
看似，一个案已经很清楚了，可是，案中相关联的人物，又好像跟另一个案有关。
总有一条线牵着这一连串的案件。
“大人，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人已经被灭口，怎么办？”范成大皱起眉头，很大胆地做出分析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案件就更加难查了，哦！我是说地牢下毒案，现在，李实在被毒死案，基本可以结了。既然汪羽玉承认，那么就顺着她的意思判她死刑，我倒是要看看，她急不急？”
李阳说这话时，还很认真地观察范成大的表情变化，尤其是他的眼神变化。
他很不希望范成大已经陷了进去。
要是，连范成大都是敌对势力的人，那么李阳身边，还有多少人可以信？
这让李阳很难受。
“大人，这案件，我只是听说，你们该如何就如何吧！还有，地牢我是不去了，中毒的消息，我也发出去了，那么这段时间，我就不去县衙了，真的有大事时，麻烦大人派人来通知一声。”
范成大微微一笑，表情跟眼神并没有什么变化，直直地转移话题道。
但是，这太稳了，反倒是让李阳起了疑心。
汪羽玉曾经是他的小妾，又是因为他，带着目的嫁给李实在。
这逻辑，说不通。
但是，范成大已经转移话题了，李阳只能放弃再说案件的事情，接着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范成大的自己安排。
.....
不久后，李阳跟宏天才从范府出来。
直到走到街道上，李阳才心事重重地问宏天道：“师叔，你觉得，范成大的表现是不是太反常了。”
宏天却微微一笑：“反常，不觉得吧！他这不是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吗？”
“他那么急着撇清关系，那倒是没有什么，但是，你别忘了，他对于汪羽玉太冷漠了。”
“这说不过去。”
而宏天却摇摇头，接着他反驳李阳道：“要是，你知道自己的棋子已经反了自己，你还会替她讲话吗？”
“什么？师叔，我就没有把谁当棋子的想法过。”李阳最讨厌的也是这个。
“好，就算你的分析是对的，但是，现在，李实在的案情不是已经查清了吗？汪羽玉也认罪了，我想，等下回去，如果刘成吉跟她说的一致，那么，你还是像判李老五那样，先把这案件给判了吧！免得，人心惶惶的。”
而李阳却摇着头，嘴巴微微一笑，开口道：“这个不能急，之前，他们阻止我们判李老五，因为，那案件，就是李老五的案件，他们想让我们错误。”
“但是，这案件，表面上来看好像也是简单的下毒案，但是，其中的隐情，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们这是故意地想让我们早早结案，那这说明什么？”
“哼！”宏天有些无语，道：“我看，那都是你想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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