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五官如刀凿一般，脸色阴沉如铁。
他靠近，身上笼罩着一股阴寒，秦瑶瑶深深感受到他身上的那一股森冷，不由得往后退，可腰上却忽然多了一道力度，顾韶司用力，把她扯入怀中。
“你……”
秦瑶瑶怒瞪双眼，这人跟无赖没什么分别。
“六年前是你，六年后仍然是你。”灼热的气息在耳畔喷洒，暧昧弥乱。
秦瑶瑶绷紧身体，感觉后背有蚂蚁在爬，腰身被用力搂住，她挣扎不开，反被搂得更紧，她不安地皱着眉头，略显烦躁。
“顾韶司，请你尊重一下自己，更要尊重一下我。”
六年前如此，六年后还是如此。
秦瑶瑶气极，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
“我不够尊重你么？”
尖细的鼻尖摩擦着耳朵，秦瑶瑶浑身一震颤栗，鸡皮疙瘩全都冒起来，秦瑶瑶觉得酥痒难耐，不悦地偏开头，红唇却与他的薄唇擦过。
仿佛一阵电流涌动。
两人同时一怔。
沉睡已久的渴望，在这一刻一发不可收拾。
顾韶司吼口滑动，一股血气上涌，他用力抱住秦瑶瑶，灼热的吻强势的覆盖在她的双唇上。
“嗯……”
秦瑶瑶紧闭着唇，他吻得热烈汹涌，灵动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在口腔内掠夺，吸允——
似乎这样还不够，宽大的手用力搂住她纤细的腰身，用力地搂住，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融入道骨血里。身体的血液在澎湃，犹如一头猛兽在叫嚣。
他深深迷恋于秦瑶瑶的味道，吸允着属于她的气息。
秦瑶瑶的理智在崩溃的边沿重拾，用力狠狠推开顾韶司，扬手挥去。
啪！
巴掌声在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顾韶司脸被打偏。
灯光下，他缓缓抬起头，唇角勾起嗜血的笑：“你生气什么？”
秦瑶瑶咬牙，胸口呼吸剧烈起伏：“顾韶司，别再让我见到你。”
她愤然转身，顾韶司冲着她的背影冷笑：“总有一天，你会害怕见不到我。”
秦瑶瑶头也不回，进入秦家大宅。
大门关闭，将他隔绝在外头。
冰凉从眼里滑落，秦瑶瑶倔强地抬着头，用力擦去脸上的泪，一步步，如斯沉重，又如斯坚定。
顾韶司一双漆黑的眸在夜里更显幽深晦暗。
……
“怎么眼睛那么红？”
秦冉冉下意识看了眼秦瑶瑶的身后，没有看到其他人，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在秦瑶瑶身上，“刚才去见姐夫了？”
话刚出口，她连忙捂嘴。
呃——
好像连最不该问的都问了。
“没错。”
秦瑶瑶神色淡漠，明媚的脸仿佛被敛去了所有的光华，“冉冉，别再让我听见那两个字。”
秦冉冉点头如捣蒜，她知道错了。
秦瑶瑶没再多说，直接上去起居室。
这时候，温静从楼上下来，见她房门紧闭，颇为诧异问：“她怎么了？”
秦冉冉耸肩摊手，她可不敢再乱说。
顾韶司离开秦家，回到顾家庄园。
刚抵达别墅门口，便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似乎在等他。
“韶司……”
顾韶司看也懒得看她一眼，径自进屋。
季柔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不甘心地跟进去。
“韶司，我有话跟你说。”
一直跟着顾韶司来到楼梯下，这才引起顾韶司的注意，他忽然停顿下脚步，季柔险些撞上他的后背，她慌乱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写满了恐慌。
顾韶司眼神锐利如刀锯，看着她的目光无半点温度。
“说。”
季柔心口一颤，“我……有件事情，我必须向你承认。”
顾韶司眯起双眼，等待下文。
季柔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道：“没错，上一次秦瑶瑶展览一事，跟我也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我保证，真正要搞她的人不是我。我知道现在你都怎么想我，可是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针对她。”
这在意料之中，顾韶司无半点意外。
久久不见有回音，季柔怯怯地抬起头，却撞入一道如沼泽的深潭，她不可自控地被吸进去，一股恐惧铺天盖地地弥漫开来。
他的眼神那么冷漠，看得人心惊胆战。
季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或者在探寻什么，继续道：“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或者你会认为这么多年，看错我的为人了。可是我像你保证，我真的不会再做错事了。”
她靠近，抓着顾韶司的袖子，撒娇又懊悔的口吻：“我知道现在你对我很失望，这么久以来你都不理我，甚至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我知道错了。韶司，我求求你，别再对我那么冷漠，只要你不这么对我，我一定会改，好吗？”
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写满了诚恳，很难找出半点虚伪。
顾韶司紧蹙眉头，轻轻甩开她的手，沉了音色：“等到你做到的那一天再来跟我说。”
他漠然转身，不明不白的态度，令季柔极为不安。
她冲着顾韶司的背影喊：“难道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吗？”
顾韶司刚踩上两个台阶，脚步一顿，“这一次，没有任何部署么？”
季柔猛然一愣。
犀利的目光从头顶上投来，几乎要把她看穿，“季柔，你此刻是真是假，我心中明了。秦瑶瑶是我的女人，六年前我让他离开，却不代表六年后，我还会让她受伤。”
淡淡的话语，却说出对秦瑶瑶最坚定的守护。
季柔心口在颤抖，却强挤出笑：“是，我知道。你放心，以后我一定祝福你们两个。韶司，我只希望你能像从前那样对我。”
顾韶司再不回头，踩踏着木板阶梯直上二楼，进了起居室。
季柔的双眼在黑暗中，一点点眯起，收紧——
守护么？
她会帮他完成的。
……
再一次的展览，选择地点在水晶馆。
结合了婚纱的理念，这一次主要是为了凸显婚纱的自由和随意。
舞台的两边，是两池海水。
这里的海水直通海洋，整个现场弥漫着一股海洋的味道。
灯光、摄影、记者，一应到场。
秦瑶瑶在后台冷静地部署一切，对讲机传达着她有条不紊的安排。
婚纱走秀开场，在音乐声中开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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