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女人会飞吗？怎么突然没了？”
黑衣人懊恼的捶打着方向盘，很是挫败和不甘。
他们也是厉家万里挑一的得力暗卫。
如今只是抓一个小姑娘去见家主大人……他们却都没有完成任务。
他们有负家主大人的重托，更无颜回去面见家主大人。
“轻敌了。”
另一个黑衣人很快总结出他们失败的原因。
“四年前的姜黎小姐就很聪明狡黠了，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是惧怕家主大人的……”
“现在……”
“现在怎么样？”
“现在怎么样不是很明显了吗？如果是四年前，我们只需要说家主大人有请，姜黎小姐绝对会乖乖和我们走的。”
四年前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这也是他们今天轻敌的原因。
“可是现在……姜黎小姐先是逗弄我们，玩我们……然后她直接撞坏了厉家的车……很明显她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和不屈……”
“此刻更是直接丢掉我们走了……这更是对家主大人的挑衅。”
“挑衅家主大人？”黑衣人身体抖了抖：“那姜黎小姐还是太嫩了。”
在帝城，挑衅家主大人的人，都没有了……不，有一个。
厉宸渊。
不过，那是因为他是家主大人的亲孙子。
更是因为那是家主大人看中的继承人。
也就是厉家的下一届家主。
可姜黎小姐什么也不是……
说的好听点，他是厉宸渊的心上人。
可说的难听点，她是厉宸渊在外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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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比我想象中的快……”
厉老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唐装，在亭子里练习书法。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他并没有转身也没有抬头，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继续写字。
“可您来的，却比我想象中的慢……”
姜黎没有打招呼，或者说这句话就是打招呼。
“呵……”厉老爷子下笔的动作停滞了一秒，随即缓缓的道：“小丫头，四年不见，傲了不少。”
“从小您就说我傲的，不是吗？”
言外之意，你该习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厉老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写完最后一笔，把毛笔放在笔塔上，这才转身看向姜黎。
四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这才正式开始。
“坐……”
厉老爷子示意旁边的位置，那里刚沏好了茶，茶烟袅袅，曲水流觞，意境满满。
“在您面前，我还是习惯站着。”
“随你。”
厉老爷子洗洗手，随即坐下，姜黎走过去替他把茶满上。
“手比以前稳了不少。”
“动作也麻利了不少。”
厉老爷子接过茶杯后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人总是要长大的。”
姜黎依旧没有坐下，不卑不亢的站着。
“听说你把你父亲送进了监狱里……”
“依照您的本事，您不会不知道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可四年前他却诚意满满的去姜家替厉宸渊提亲。
给了姜见山欲望膨胀，白日做梦的机会……也给了她和厉宸渊憧憬未来的希望。
人啊，如果一直待在地狱里其实是不会觉得苦的。
可是从地狱到天堂，再从天堂把人踹进地狱，那可是会发疯的。
以前是她太天真。
厉宸渊亦是如此。
或者说，他们都侥幸的抱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
抱着那一丝丝的希望做着美梦。
然而，侥幸就是侥幸。
存着侥幸心理，别人当然可以把你一击必杀。
你当然会一败涂地。
所以，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存任何的侥幸心理。
她要百分百的，绝对的，一定是她的。
“所以呢？”厉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茶杯：“你忍了那么多年，怎么突然之间就不忍了？”
姜黎也并不是现在才知道姜见山不是她的亲生父亲的，不是吗？
她小时候就知道了。
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如果说，小时候是没有能力报仇，所以她要忍。
也只能忍。
可是遇到厉宸渊后，她就不需要忍了。
在厉家长大的小丫头，要想收拾姜见山这样的小喽啰，随时随地都可以。
“在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一个问题需要请教您。”
姜黎并没有直接回答厉老爷子的问题，而是拿此作为自己的筹码来谈判。
“哦……小丫头还学会讨价还价了？”
“这不是讨价还价，这是等价交换。”
姜黎如是说。
“你想知道什么？”
“我很好奇……”姜黎提出自己的疑问。
“您为什么会对姜见山另眼相待？”
多少比姜见山厉害十倍，百倍，千倍的人……厉老爷子看都不看一眼。
可姜见山，厉老爷子居然亲自去了姜家提亲。
当然这个是给她和厉宸渊编织的织梦网。
可，姜黎清楚的记得，记得厉老爷子对姜见山的态度……或许表面看起来看不出什么。
可是姜黎了解厉老爷子。
非常了解。
厉老爷子对姜见山多了几分对别人没有的，耐心……是的，耐心。
高高在上的帝城的王，他说话做事全凭心情。
在厉家吃个饭，普通的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
因为什么？
因为厉老爷子脾气暴躁。
因为厉老爷子没有耐心。
他对自己的家人……儿子，女儿，儿媳妇，孙子，孙女，全都没有耐心。
更何况是外人呢？
没有一个外人值得他花费心思。
可四年前，在姜家。
虽然大家都是表面言笑晏晏，实则心怀鬼胎。
可姜黎还是发现了，厉老爷子对姜见山的细微不同……耐心，还有探究？
可是，姜见山那么一个要本事没本事，要智商没智商，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的人。
厉老爷子何至于此？
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给她和厉宸渊编织一个美梦……然后让他们美梦破碎。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姜黎了解厉老爷子。
他确实玩弄了她和厉宸渊。
但他要玩弄他们的办法有千千万万……为何却挑中了姜见山？
这些年姜黎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她和厉宸渊只是一个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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