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有些恍惚，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的黑裙紫萱与白裙紫萱毫无二致，让人有些难以适从。
不久前，化为白蛇要杀他的人是紫萱，而眼前一脸醋意的人也是紫萱。
这般大起大落，却又猛然回到原点，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墨尘望着黑裙紫萱，看着她赌气似的将那串冰糖葫芦一口又一口的咬下，一时间却是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一样的眉眼，生气时同样会嘟起嘴巴，笑起来的时候，也会眯起眼睛，如一只得意的小狐狸。
是啊，她们本就是一人，正身也好，恶身也好，唯有合到一处才是真正的紫萱。
只是想着之前紫萱化为白蛇的模样，墨尘就心中一痛。
随即他深吸一口气，望着身前的黑裙紫萱，轻声问道：
“你和她同出一身，应该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何事吧？告诉我......”
黑裙紫萱将最后一个冰糖葫芦咽入腹中，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听到墨尘问她，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一步踏前，伸手挽住了墨尘的脖子，将身子紧紧贴向墨尘，媚眼如丝。
“想要知道原因？但是......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饭。”
闻言，墨尘呼吸一滞。
黑裙紫萱似是恨不得把身子揉进他身体里一般，无需动作，墨尘便能感觉一阵柔软，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
黑裙紫萱身子微微向上，一手落在墨尘脸上，细细抚摸，她的嘴巴则贴在墨尘耳边，轻轻呼气，柔声说道：
“想要答案，你也得拿出一些东西交换才是......
比如......”
说着，黑裙紫萱柔媚一笑，小手却落向墨尘的腰间，扯住了衣带。
“......你的身子。”
换做平时，墨尘或许还会有些心猿意马，但想着之前白裙紫萱的异状，他心中却无一丝意乱，他伸手按住黑裙紫萱的小手，出声说道。
“当年在山上，我给你买过那么多的吃食戏本，那又该怎么算？”
黑裙紫萱闻言一怔，随即却是将身子贴的更加紧了些，一脸兴奋的说道：
“对啊，那便算是我欠你的，所以我现在用自己的身子来还不是正好吗。”
墨尘被她古怪的思路弄得有些懵，在黑裙紫萱快扒掉自己的道袍时才回过神来。
顾不得其他，墨尘抬起手直接在黑裙紫萱重重一敲，沉声说道：
“你给我停下！”
砰！
随着一声闷响，黑裙紫萱动作一停，眼泪汪汪的抱着脑袋，一脸委屈的看着墨尘。
墨尘手忙脚乱的将道袍穿好，双眼却是警惕的盯着黑裙紫萱，生怕她气急败坏之下，直接给他来硬的。
最麻烦的是......他现在真的打不过紫萱，若是来硬的，他也只能从了......咳，不是，是只能殊死抵抗了。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闻言，黑裙紫萱嘟起嘴巴，将头偏向一边，不去看墨尘的脸。
“我不管！我就是馋你的身子！我就是要动手动脚！我想给你生孩子！”
墨尘深吸一口气，听着这些幼稚的虎狼之词，却是有些无奈。
白裙紫萱是将所有心事都藏在心里，黑裙紫萱则是毫无遮拦，将所有想法都说的明明白白。
“乖，听话，我明天给你买冰糖葫芦。”
墨尘蹲下身子，伸手摸着黑裙紫萱的小脑袋，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若是别人，怕是会跳起来跟墨尘拼个你死我活。
但这对黑裙紫萱却是十分受用，黑裙紫萱舒服的眯起眼睛，将小脑袋向着墨尘的手掌蹭了蹭。
墨尘见状哑然失笑，刚要收回手掌，黑裙紫萱便不悦的睁开双眼，伸手抓住墨尘的手，靠向自己的脑袋。
“继续摸，摸完我就告诉你。”
真好哄啊。
墨尘心中如此想到，随后尽心尽力的摸着黑裙紫萱的小脑袋。
许久之后，墨尘感觉手快麻了，黑裙紫萱这才满意的抱着腿蹲在地上，一脸得意的说道：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墨尘敷衍的点着头，轻声说道：
“嗯嗯，紫萱最好了。”
对于墨尘的敷衍，黑裙紫萱可爱的给了一个白眼，没有去理会去理墨尘，而是伸手在地上画了一个阴阳双鱼。
“咳， 「墨白」这套功法讲究的便是一体双身。”
闻言，墨尘却是一愣，不等黑裙紫萱说完，便忍不住出声打断道：
“「墨白」？这是什么功法，你练的不是「太上忘情」吗？”
黑裙紫萱闻言也是一脸惊讶，随即恍然大悟，拍着手说道：
“看来那个家伙没跟你说实话啊，不过你这脑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傻啊，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说着，黑裙紫萱用手指着地面那个阴阳双鱼，轻声说道：
“「太上忘情」哪有这么邪门，会分成正恶双身，我修炼的其实是「墨白」。”
墨尘将信将疑的看着黑裙紫萱，「墨白」这功法他从未听闻，而且听起来像极了黑裙紫萱现编的功法。
他同样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地上那幅阴阳双鱼图，问道：
“那么......这「墨白」又是什么功法呢？”
黑裙紫萱伸手指向那阴阳双鱼图，眼神忽的闪过一抹复杂。
“这是一门很奇怪的功法，据说从未有人将其练成，又说这功法一旦练成，修为便是一日千里，一日修行便胜过他人一年的修行。”
墨尘听的认真，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为何没有人练成呢？”
黑裙紫萱摊开手掌，一脸无奈的说道：
“因为难练啊，那破功法听起来倒是好懂，但就是练不出来，而且练到一半还会分为正恶双身。
而且正恶两身所修功法也是不同。
如你所知那样，正身修的是「太上忘情」，而我修的却是「天魔大化」，一正一邪，水火不容。
至于这功法之后又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只停在了正恶双身这步。”
说罢，黑裙紫萱伸手将地上的阴阳双鱼图擦去，抬头望向墨尘，好奇的问道：
“你听懂了吗？”
却见墨尘面沉如水，低头望着已被擦去阴阳双鱼图的地面，神色复杂的说道：
“「天魔大化」啊，你竟练的是这种邪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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