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春去也快要打烊的时候，向天歌扶着醉醺醺的方青柠出去。
小娘们儿喝了很多，估计宋词案让她承受了太多的压力，这个案子王师北交给了她，结果现在又被暂停了职务。
向天歌把她扶到车旁，她却忽然阻止：“咱们都喝酒了，不能开车。”
这个时候还讲交通规则，不过这并没有错，向天歌拿出手机，叫了辆车过来。
把她塞进后座，向天歌问道：“去你家吧。”
“不要，我爸看到我喝了这么醉，他们会担心的。”
“要不去我家？”
方青柠醉意盎然地看着他，双眸却如流水一般生动，然后红唇微微勾起一抹性感的弧线，在他胸膛擂了一句，娇媚地骂了一句：“坏人。”
本来向天歌没有其他想法，只是随口一说，但见她含嗔带娇的模样，心头顿时一热，小娘们儿，这是准备迷死他吗？
“行，去我家，你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向天歌让司机把车开到陌上桑小区。
接着方青柠给家里打去了电话，是她爸接的，说是手头有个案子要忙，今晚就不回去了。
方青柠是警局的拼命三娘，为了案子可以日夜颠倒，茶饭不想，方太白早已习惯，所以没有什么怀疑。
一会儿，就到了陌上桑小区。
“到了。”向天歌回头一看，小娘们儿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又推了她一下：“欸，方小姐，到家了。”
小娘们儿依旧没醒。
向天歌有些无奈，只有伸手将她抱下车来，乘坐电梯，到了自己的套房。
把人放到主卧的床上，向天歌坐在床边，盯了她半天，小娘们儿到底真睡假睡？
这他妈什么套路？
跟他到家里来，至少应该有些觉悟了吧？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心里想必是清楚的。但出于女孩儿的矜持，她不能表现得太明白，所以借酒装醉？
向天歌笑了笑，起身进了浴室，先把浑身的酒气洗掉再说。
方青柠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看着他身影走进浴室，继而传来哗哗的水声，心乱如麻，她该怎么去面对？
完全没有经验。
上次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能当做经验。
过了一会儿，向天歌围着一条浴巾出来，她又立即闭起眼睛。
“别装了！”向天歌在她大腿拍了一下。
方青柠咬紧牙关，依旧无动于衷，她这个时候如果醒了，她该怎么面对他？
他如果要提出那一方面的要求，她如果不答应，似乎不合适，毕竟两人现在的关系明确，但如果答应了，是不是太轻浮了？
他会怎么看她？
最好的办法就是半推半就，然而这是一种高段位的技术，她不会啊！
推过头了什么都办不成，就过头了就没法保持女人的矜持，真的好为难啊！
精明如向天歌，此刻也想不到小娘们儿内心竟有如此之多的活动，伸手来拉她外套的拉链。
方青柠心如鹿撞，来了来了，这家伙果然是禽兽，她都睡着了，他竟然还敢动手，他不知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关系，这是违法的吗？
向天歌扒下她的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紧身的灰色兔毛打底衫，曲线起伏，浑圆饱满，接着又走到床尾，将她脚上的一双黑色漆皮短靴给脱下来，随手丢到一边。
最后他的手触摸到她的腰带。
方青柠整颗心都空了下来，终于到了关键的时刻，整具娇躯都紧绷了起来。
向天歌好笑地道：“你还要装睡吗？不然我帮你脱了。”
方青柠伸手紧紧抓着腰带，秀眸微眄，可怜兮兮地道：“我错了向先生。”
“自己脱！”
“我没准备好。”
“睡觉还要准备吗？”
方青柠嗫嗫嚅嚅，一副蠢萌的样子：“人家……不是没经验嘛！”
“我去，说的你好像没睡过觉似的。”
“上次……上次不算，事出有因。”
向天歌无奈地道：“我说的睡觉仅仅只是睡觉，没打算跟你发生什么。”
“……”
那一瞬间，方青柠想死的心都有，秀脸一时火烧火燎，蔚然壮观，好丢人啊！
这人……太讨厌了！
她在心里都已踌躇半天了，就给她这么一个结果？
女孩儿答应跟他回家，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吧？她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为了矜持，她才故意装睡的。这种事她一个毫无经验的大龄剩女，她也不能太主动不是？
但没想到，她把他当成禽兽，结果这家伙禽兽不如啊！
“去死！”
方青柠恼羞成怒，抓起枕头砸了过去。
向天歌迅速跳开，耸了下肩：“方警官，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求，我愿意配合的！”
“滚！”
“你牛仔裤沾了东西，别直接在床上睡，我家没人打扫，你还是……”
“滚——”
向天歌弱弱地退了出来，把门关上，长长吐了口气，好险啊，上次因为服用了贵妃散，已经透支过度，如果不是神农诀护体，估计都成一具人干了。
虽然小娘们儿对他的诱惑挺大的，但还是能免则免吧，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
次日，向天歌起了一个大早，又从对门的八字胡大叔家里高价买了一些食材过来，开始下厨做了早餐。
方青柠听到厨房的动静，跟着起来，洗漱之后，推开主卧的门。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
“是不是没我陪你的缘故？”
方青柠狠狠踹他一脚：“要你陪啊，想得美！”没遇见他的时候，二十几年她不也这么过来的？
“早餐是鸡蛋饼，可以吗？”
闻到食物的香气，方青柠食指大动，重重点头：“可以可以，太可以了！”一脸崇拜地看着向天歌，这家伙似乎什么都会。
优秀的男人果然都会生活。
但如果让方青柠知道，刚才向天歌花了两百块，从对门买了几个鸡蛋和一小份面粉，为了就是**蛋饼，她应该会觉得这家伙脑袋被驴踢了。
因为小区楼下就有卖鸡蛋饼的早点摊子，现烙现卖，一份五块钱。
热腾腾的鸡蛋饼上桌，方青柠问道：“跟贝总她妈约了几点？”
“九点，时间来得及的。”昨晚跟贝扇说好了，要去跟她妈了解一下宋词的情况。
宋词之前是贝妈妈的助理律师，一直跟在她身边，所以贝妈妈对她的人际关系比较了解。
虽然警方之前去过律师事务所有过了解，但了解的内容并不详尽，而且有些问题他们不会直接对警方说，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这个案子牵涉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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