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桥案很快传到了市局，王师北震惊不已。
听了金不唤的汇报，立即就给向天歌打去电话，毕竟王俊桥死的时候，向天歌是第一目击者。
向天歌早就料到，警方一定会再请他过去，开车前往市局，王师北面色凝重，正在主持会议，市局和第六分局的主要领导和负责人都在。
“天歌，你来的正好，王俊桥命案现场，你是第一个接触死者的人，你可知道是谁杀了他吗？”
“是一个狙击手。”
王师北皱起眉头：“狙击手？”
众人不由哗然，狙击手都出动了，与一般的杀人事件可有很大的区别。
狙击手不是一般的人，他们都要经过相当严格和刻苦的训练，而且大部分都是从部队出来的，身为军人的王师北对此十分敏感。
向天歌坐在会议椅上，点上一根香烟，将其余香烟分给其他抽烟的人，说道：“当时我恰好经过三里牌，看到天桥出现一抹身影，大约能有千米左右，穿着一件红色大衣的女人，拿的是一把VSS，一枪击穿王俊桥跑车的挡风玻璃。”
金不唤冷笑一声：“大晚上的，那一带又没什么灯光，只有几盏路灯，你在千米之外，能够看到凶手是个女的，就已经是极限了，怎么可能看清她用的是什么型号的枪？”
在场众人对向天歌的话也很怀疑，只有王师北不怀疑，他知道向天歌对枪的了解，异于常人，可以说他摸过的枪，比摸过的女人还多。
向天歌懒得去跟他们解释，说道：“信不信，等尸检报告出来，取了弹头鉴定一下，就知道凶手用的是什么枪了。”他现在的神农诀已经达到五重境界，视力远胜一般的人，千米之外看清凶手使用什么枪械，这有什么稀奇的？
第六分局的一个副局长提出了质疑：“千米之外开枪，子弹穿透跑车的挡风玻璃，而且还能正中死者眉心，这世上还有这种枪法吗？”
“所以这才是可怕之处。”向天歌吞了一口烟雾，过肺，又从鼻孔喷出，神色也显得极为凝重，这个凶手的枪法神乎其技，几乎可以与他比肩了。
虽说现在狙击手的射程能达到两千米左右，但在光线如此暗淡的情况，王俊桥的跑车还在高速运行之中，凶手只开一枪，而且一枪击中眉心，这一份功力实在让人震惊。
“我们从路况监控发现，当时现场还有一个女孩儿，好像是你公司的人吧？”金不唤扭头望向向天歌，“可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已经不在了，从视频中可以看出，女孩儿曾经抱着死者嚎啕大哭，她跟死者肯定是认识的，为什么又忽然不见了？”
“你说的是卓红裙？她确实来过我公司应聘，可是试用期没过，就被我开除了。她并不适合工作岗位，缺少工作经验。金队可以去我公司查一查，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向天歌在案发现场的时候，没有接受金不唤的盘问，而是选择直接离开，就是赶回公司，处理了这一切，把卓红裙从公司的名单之中除名。
虽然他有心想帮卓红裙，但是却也不能因此而连累到公司。
金不唤道：“我们现在正在联系卓红裙，但联系不到，这还要请向先生帮个小忙，让她到警局来，以便我们了解情况。”
向天歌道：“我也联系不上她，她已经离开公司了，联系方式似乎也改了。”
金不唤拍桌而起，怒道：“向天歌，我看你就是存心隐瞒事实，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第六分局的副局长呵斥：“不唤，注意一下你的形态，正开会呢，干嘛呢，坐下！”他知道向天歌身份非凡，而且与王师北交情匪浅，金不唤如此与他对着干，恐怕会引起王师北的反感，这对金不唤本身不好，对整个第六分局也不好。
王师北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挥了挥手：“都先散了吧。——小方，天歌，你们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众人散去。
向天歌和方青柠随即跟着王师北到了办公室。
因为向天歌的关系，现在王师北比较信任方青柠，他这个空降的市局局长，在整个宁州都没什么属于自己的网络，能够信任的人不多。
王师北关起了门，先请他们坐下，说道：“小方，你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死者名叫王俊桥，是白珍珠的司机。之前梁尘黦被刺身亡，而在第一医院，白珍珠也遭受了刺杀，如果不是抢救及时，估计现在也死了。现在死的又是白珍珠的司机，看来是有人要跟宁州地产对着干啊。”
王师北点了点头：“没错。”
“现在外界对天歌的议论很多，我怕……”方青柠不由担忧地望了向天歌一眼，“我怕媒体和舆论会将矛头指向天歌。毕竟天歌之前与梁尘黦有过过节，而且最近一次竞标，他还和纳兰晋一起打败了宁州地产。”
向天歌笑了笑：“我跟梁尘黦的过节，梁尘黦没有占到便宜，生意的竞争白珍珠也没竞争过我，我是赢家，既然都赢了，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你这么想，并不代表大众这么想。”王师北叹了口气，眉头皱得更深了，“现在不是有一个词叫吃瓜群众吗？吃瓜群众他们懂个屁，从来不带脑子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被人引导。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千万不能让舆论扩大，我会让人压制舆论，不该报道的不能报道。”
“舆论能压多久？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等到压不住的时候，就会火山喷发似的，产生更大的危害。到时，老北，你这个位置恐怕是坐不住了。”
“所以我要尽快破案，在事情还没有变最坏面前。”
方青柠道：“既然是连环杀人，如果不把凶手给揪出来，死的人只会更多。”
“天歌，”王师北盯着向天歌，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你对这位凶手，有几分了解？”
向天歌道：“老北，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人。”
“不会是她吧？”
“应该是的。”
方青柠狐疑地看着二人，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
只觉得这两人深不可测，他们的过去和背景，她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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