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是真的直爽。
坐在她对面，首先做起自我介绍来，“实不相瞒，老夫是澹台家的大长老澹台闻。这次跟家主一起，带着小辈出来历练的。刚看到你跟那小侍卫对打的时候，手心竟然祭出火来，觉得你在炼丹一道上，十分有天赋。故而生起惜才之心。”
可不是嘛，他们炼丹的人，基本都是用普通火炼丹的。只在老祖宗留下的秘籍中看到，可以有人调动神火，进行炼丹。
据说，那样的火不但用起来方便，火的温度，时长等也更好控制。炼出的丹药，质量也更好。
若能收下这女弟子，说不定，他们家族那些不外传的上古丹方就有希望炼成了。
曲流殇明白了，是火系异能给自己招来的这时运。
脸上带着不自信的笑，“可是前辈，我对药材什么的一窍不通啊。您看我，光会玩火也没用啊...”她这就是委婉的拒绝，希望人家能听明白。
别恼了自己什么的。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倒是实诚。”老头真没想到，会有人不想拜入门下，完全把曲流殇当成实在的后生了，心里更喜欢了几分。“你这傻乎乎的样子，倒是像离儿那小子。”
一听这个，曲流殇来了精神。离儿，会不会说的就是澹台离。老头语气熟稔宠溺，应该不是这小子的仇人才对。
她马上接话，“前辈，您说的可是澹台离，他本人是否也在船上？”
心里祈祷，要在啊，一定要在啊，我可就指望你了。
结果嘞，老头先是吃惊，“哦？你竟然认识离小子？”随即遗憾摇头，“并无！他已经跟第一批弟子来历练过了。因为意外而走失，才刚抵达家族不久。”
曲流殇满脸失望，“哦，原来如此，多谢前辈告知。”既然不在，只能靠自己了，她站起身，敛起衣袖拱手，“如此，晚辈就不多做打扰了。”
“等等！丫头，真的不考虑一下老夫说的吗？你这天赋，不学炼丹可惜了。”老头急着挽留。
曲流殇要做大陆之主的，哪有时间学这些杂七杂八的。遗憾摇头，“前辈，实在是，我连药草都不认识，怕辜负了您的好意。”
人跟人之间的眼缘就是奇怪。
老头就是铁定这姑娘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了，一定要试试不可。
也站起身，“这样，你先别急着走。我来搭配药材，你来控火，就帮老夫炼制一锅如何？”
曲流殇无奈，但实在不好拒绝了。与之交好，起码海上这一路自己能稍微安全点。于是，答应的爽快，“好，如此晚辈便斗胆尝试了。”
...
接下来，一老一小忙活开了。
曲流殇虽然可以很好的控火，但并不知道丹药的每个阶段要多大的火焰，幸好有老者的不断提点。这才没把人家上好的药材一把火烧成灰烬。
大概半个时辰后，丹炉里竟然传出药香来。老头心里一乐，这锅，也许能成。
但他怕表现出来，吓到这个后辈，失手将丹药烧毁。只能稳住表情，继续细心的点拨...
也算曲流殇幸运了，这味丹药叫地级回春丹，还真给她炼成了。
老头的表情，一直管控到揭开丹炉...取出丹药的那一刻，“哈哈哈...小丫头，你真是老夫的贵人呐。还真成了。”
他的笑声太魔性，甚至让三楼会客厅，与澹台家主寒暄的司铭玉都听到了。
澹台家主澹台祈摸了摸胡须，特别解释，“哦，是我们族内的大长老。他老人家此次一起陪着弟子出来历练。因为沉迷炼丹，每日待在炼丹室，甚少出来。”
司铭玉也不介意，跟着寒暄，“老人家笑的如此开怀，一定是炼成了更高阶的丹药了。”
...
炼丹室内，曲流殇跟澹台闻，因为一锅丹药，关系亲近不少。
她十分虚心的靠近老人家，听着他絮絮叨叨讲解丹药的功效。简直两眼放光，最后直白的问出口，“前辈，这枚地级回春丹可否帮助地级灵休快速养回枯竭的灵力呢？”
澹台闻一双了然的眼，上上下下打量她。趁着不注意，又拉过手腕把了一下脉，随即捋着胡须笑道，“当然可以！正适合此刻的你。”
曲流殇顺着话商量，“您看我配合的份上，能不能将这枚丹药卖给我？”
老头当然不肯了。他差钱嘛，当然不差！
他只想收下这徒弟。说的决绝，答应给你可以，但你必须拜我做师父，否则门都没有。
曲流殇快哭了，只能解释，“前辈，实话跟您说，我去九界大陆就是走亲访友的。三个月后就回去了。恐怕还没学有所成，到时候给您丢脸呢...”
老头见人家上钩了，哪里考虑那么长远。“无妨，到时候你去哪，师父就去哪。不耽误。还有，你说不会认草药，这个问题也不大。凭你的悟性，让离小子带些时日，也就认得全了。若还是不行，每次炼药叫着他不就好了嘛。”
这简直就是买一送一，霸王条款。
曲流殇很无语。
但她属实眼馋那颗丹药，唯一的一颗啊。此刻就在老头手里攥着呢。吃了后，说不定就能恢复全盛时期...
就算不能，也好过现在这么弱鸡，如鱼肉一般。
老头很乐见，她脸上无奈又充满小心思的表情。觉得这人很单纯，一切心思都写在脸上。心想：这么好看的徒弟，说不定能跟离小子产生火花呢。
猛然想起，俩人是认识的，“丫头，你跟离儿，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话问的曲流殇迟疑了。“我...”若是老人家开始就问，她估计会借机攀关系，说救了人家，互许终身什么的...
可现在，看老头盯着她不放，她忽然不知道说出来，是好是坏了。
老头一见这个，试探道，“莫不是，你们已经互相倾心了吧？”
不是他为老不尊，瞎想什么的。实在是，这离小子海上漂流回去后，像是变了个人。整日里魂不守舍，炼丹都心不在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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