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然沉默地望着他，一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你刚刚到底想做什么？你不小心死了怎么办？”她开口责怪他。
顾颀风松开了她的一只手，轻轻擦拭她从他脸上沾来的水渍。擦拭完毕，他轻轻展开她的拳头，让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心脏位置。
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在有规律地跳动着。
“我不会死的。”
“就算我要死了，我也会努力留住一口气。”
这口气他要用来保护她。
他的声音温柔地落在她的耳畔。
这两句话像是一把尖端带蜜的刀，深深地嵌入了她的心脏，很疼很疼，但是那一抹蜜却在她的心里蔓延开来，甜了她的整颗心。
“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会游泳吗？”
一想到刚刚顾颀风疯狂的举动，她还有些惊魂未定。
“夏夏，你真是个坏女人。”顾颀风宠溺地盯着她，邪笑一声，发出喑哑到极致的声音，“都是你，你一直在叫我，我刚刚都没有体会到在快被淹死的那一刻，没有人救我，甚至没有人聆听到我求救声的感觉。”
“你……你说什么？”夏星然惊愣地问道。
这话不是她说的吗？
那是她『自杀』之前跟莫执深说的话，她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些话让她痛不欲生。
“是我把你丢入游泳池的，是我让你被那种讨厌的感觉折磨的。”顾颀风平静地道，一只手仍然覆在她的手背上。
夏星然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问道：“所以你刚刚是想做什么？你……”
夏星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这种傻到极致的行为。
顾颀风见她抽回了手，就急忙又抓起她的手，覆在自己的心脏处一脸霸道。
夏星然望了眼他的手，唇角微微勾起。
“这么痛苦的感觉，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承受，我也想体会一下。我也想让你看看我痛苦的样子，削减一下你对我的恨。”
“可是你这个女人真是坏，看到你痛恨的我受到惩罚也不笑一下，还要拼命在喊我名字，这也就算了，还要伸出手来拉我。”
“我……”夏星然被他说的说不出话来，他这些话听起来像是责骂，可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内全是深情。
“顾颀风，”夏星然抬眸深深地望着他，掌心更紧地贴着他的心脏，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我恨你，可是我也爱你。”
“这段日子你为我付出了很多，我知道你是出于心里那份愧疚感才这样的……你知道，刚刚我收回了放在你心上的手，可是下一秒，你就又抓起了我的手……”
“那一秒，我很确定，我是爱你的。所以，以后你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不要再因为愧疚而为我付出了……”
“什么愧疚，我就是爱你，我爱你才愿意为你付出！”
顾颀风蛮横地将她搂到怀里，轻轻吻着她的额头。
“夏夏，我很爱你，你也是爱我的！太好了！”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像个得到了糖的小孩子，语气里是纯粹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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