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离开王城，一路西上。
渴了喝露水，饿了找一些野果。
遇水淌水，见山翻山。
“仙，这世上一定有仙！”
……
在一个村落，莫凡简单歇脚，村子里有人传播着城镇里的大事。
“大夏朝变天了，如今为大莫朝。”
“什么？大夏变天了？”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大夏，庞然大物，最近都没听说过有战争，怎么可能一下子换了朝代？”
传播消息的人很兴奋，仿佛这消息能给他带来荣光：“鬼知道呢。”
“而且，大莫朝你知道领地有多广吗？”
“连海域对面的仙山都是领地！！”
“我靠？”
“真的假的？”
来人喝上一口茶水，“这还能有假，这要是假的，我直接当众拉屎。”
“现在镇子里已经沸沸扬扬了。”
“说起来大莫朝如今这个皇帝，一心于民，就算换了朝代，也没有大规模替换各地官员。只是增加了一些职位。”
“以及，重建皇宫！”
“那新皇宫可大了，传闻搬运器材的全都是陆地神仙！”
“占地比原来的皇城都大！”
“我的天？”
这消息劲爆，太劲爆了。
每个人都听得眼睛大睁。
泥路上，靠着茅草屋，如同乞丐歇息的莫凡，听到这谈话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他没有在意什么大莫朝，而是那人谈话中的，海域对面的仙山。
“海域对面吗……”
莫凡起身，一瘸一拐开始继续赶路。
后方，那些谈话还在继续：“还有一件大事。”
“大莫立了一位太子，不过这太子听说离开了皇朝不知所踪。”
“若是有人能提供太子的踪迹，那可就十辈子荣华富贵也花不完！”
“十辈子？那的多少钱啊？”
“这已经不是钱可以衡量的了，我听说，大莫圣上下了帝旨，若是带回太子，可割地为王！”
“大莫不灭，即世代为王！！”
“我的天！！”
这消息再次让这些人眼睛瞪大了十分。
“那太子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人太多了，公布画像的地方，我没有挤进去。”
“不行，我得入城了。若是让我遇到太子，那不得以后人人都能叫我王爷了？”
这些人个个摩拳擦掌。
但殊不知。
刚刚被他们不屑一顾的人，便是他们口中的太子。
……
“船家，我打听一下，这河通往南海吗？”
河流边，岸上一奇怪呼唤河内的船家。
闻言，船家把船摇了过来，打量莫凡后道：“落难的吧，落难你沿官道走，就能入城了，哪里就接收难民的地方。”
“船家，我不入城，我只想入南海。”
“怪嘞，你这人。”
“你可知南海离这里有多远？你这番样子怕是要死在路上。“
“无妨船家，告诉我沿着此河，那个方位能通往南海。”莫凡道。
看着如此执着的人，船家摇摇头，手指一个方向，“这河可通南海，但那路可长了。”
话还没落，莫凡确定方向，便告别了船家。
第十八岁。
莫凡给自己做了一个小船，顺着河流，漂流而下。
某日，莫凡船便出现了两个花灯，紧紧吸附在船上。
看着花灯莫凡感觉熟悉，他艰难的爬起，将花灯捞了起来。
打开花灯，里面有歪歪扭扭的字。
“开心，开心开心开心。”
而另一个则是字迹工整，“娘子，若你不腻我便一直为你讲故事。”
轰。
两个花灯内的内容，让莫凡脑子炸开。
一股纠结缠绕在他心头。
那股纠结，让一直不会有任何动容的双眸，滚出了大滴的泪水。
河岸边，没人看见，有一女子正在静静的看着莫凡。
他痛苦，
他痛哭。
他难受。
他捧着花灯，记忆里的故事一字一句浮现，开背诵着，好像回到了躺在芽芽腿上的时候。
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从天明背到天黑。
从天黑背到第一缕曙光降临。
当他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时候，缓缓闭上双眼的时候，一个桃子顺流而下，如同那日的花灯，紧紧贴在了船沿边。
“唉船家，可载我一程吗？”
莫凡是被这声音唤醒的，爬起来，扭头看向岸边，一个读书之人正在向他招手。
那日他唤别人，今日被别人唤。
等读书之人上船后，
“咦，船家你这也太虚了吧。”
“我靠，船家你这船只能坐一人吗？”
“这这这，进水了呀！”
“我靠破了个洞！”
书生开始手忙脚乱，深怕船沉了，而后看到了一旁的大桃子，直接一把塞进去，终于船不再进水。
“船家，你这船要人命啊。”
“我这船不载人，是你非要跳上来的。”莫凡无力道。
“额……”
多了一个人船上不再显得死气沉沉。
由于书生带的食物，莫凡状态也好上了许多。
漂流几日后，书生问莫凡：“对了，船家，你这是要去哪里。”
“若是不顺路，可否能将此船割让给我。”
“船不割让，我要去南海。”莫凡道。
“咦南海？那就顺路了，哈哈哈。”
“等会儿，船家你这样子，你要去南海干嘛。”书生问。
“那你去南海干嘛。”莫凡道。
“我？我游山玩水，听闻大莫王城版图遍及南海之外。”
“现在，当然是要去那边看看。”
“你能。”
“寻仙。”
“噗嗤，寻仙？你这玩笑可开不得。这世上有仙吗？”
“有，我家娘子，我认为她就是仙。”
“哈哈哈，你这船家，这梦做的也忒大了。”
“等会儿，对了，既然你家娘子就是仙，那你为何还要去寻。”
“娘子是仙，但仙不是娘子。”莫凡道。
“？？”
“船家，看来你这是真的在做梦了。”
莫凡第十九岁。
两人结伴而行，一路飘荡小木船终于入了南海。书生看着南海，张开双臂：“这就是南海，真大！”
莫凡现在也很高兴：“终于到了。”
闻言书生道：“到了吗，还远着呢，你可知南海有多大。”
“就我们这小木船，怕是要飘零数年哦。”
面对这话，莫凡目光坚定，“数年而已，无惧。”
“行行行，你无惧，你无惧。”
“本来还想说，你要是怕了可以就在这里建一个木屋呢。”
“或许能在这里等到你口中的仙。”
莫凡用手开始划船：“这话你应该留给你自己。”
“安啦，来先喝点水，吃口烧鸡。”
“书生，说实话，我有些怀疑你是不是仙了，你这口袋里怎么老是有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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