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奇为了点吃的还真不要脸的，也不知道怎么会学会了卖关子，每次停顿都在最关键的时候，让一群听众恨得牙痒痒。
好在土豪张凤彬吃的管够，直把卡拉奇吃的肚子滚圆，最后舒坦地躺在地上只叹气。
质离一直是负责投喂的那个，不过只要卡拉奇把他想知道的都说出来，他也就不在意弄得这满手油腻腻了。
只是……
“你现在说你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
卡拉奇倒是还挺聪明，他要是第一句就说这个，估计不仅没东西吃，还会得到一顿胖揍。
可是他这话留到最后一句说也不怎么高明啊，吃的脑满肠肥的样子更让人想打他好不好。
席梦思就忍不住了，起身作势要在卡拉奇滚圆的肚子上踩上几脚，还是张凤彬拉住了她，让她稍安勿躁。
其实之前关于那个所谓的“圣地”，卡拉奇说的蛮详细的，那口气，听着实在不像是没去过的样子，要真没去过，那倒是天生的说书先生了。
凌佐伊支着下巴，眉头微锁：“你的意思是，在整个部族里，只有祭司去过那个地方？”
“是啊。”卡拉奇想到这事心里还忍不住有点悲伤，“可惜我成不了祭司了，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带你们去。”
“不对吧。”质离把卡拉奇说过的话，前后又过滤了一遍，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如果说，你刚才说的那些，都只是部族里的传说，而你本人没有到过那个地方的话，我觉得有些细节，你是很难伪造得出来的。”
他也不直接点破，只是慢悠悠地看着脸色慢慢有些微变的卡拉奇：“我这人，不怎么喜欢玩花样，一般都比较直截了当。要么，你现在就说，要么，等我把你剩下的毛都剃了再说。”
反正凌佐伊是不理解卡拉奇有多爱自己的那身毛，真说起来，现在剃了半身那丑样子，倒还真不如全剃光了看着顺眼些呢，毛还是会长出来的嘛，可是尊严这种东西，丢了可再也捡不起来了。
不得不说质离是真的抓住了卡拉奇的软肋，虽然这软肋在没毛的适应者眼里有些可笑。
在他慢条斯理却又十分有压迫力地说完那句话之后，卡拉奇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开始求饶了。
“好，我说，我说。在部族里，每一个人猿成年的时候，都会由祭司大人带到圣地去接受圣洗。但是，每个人猿都只有一次机会。
我，我都成年这么久了，去圣地还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时候是祭司大人带着去的，那里非常荒凉，我压根就没记住那路线是怎么走的。
现在你让我带你们去那里，不是我不愿意，是我真的不知道在哪里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不要剃我的毛了。”
被锁链锁住的卡拉奇十分小心地往里翻了翻，非常紧张地盯着质离，就怕他一个不高兴，手起刀落，他就真的再无片毛遮身了。
质离不置可否地看着卡拉奇，没有什么异样的动作。
因为他觉得卡拉奇说的是实话，如果之前说没去过是谎话的话，那这次一秒钟都没有停顿就憋出来的这些话，还是可行度很高的。
毕竟，以卡拉奇的智商与段位，要眼也不眨的骗人，估计在场的几个都不会上这个当。
“我信你。既然是成年的时候就会被带去圣地，那祭司应该会一年去好几次啊。”
在聚居地混了一段时间的质离对那里的了解程度不说透彻吧，至少也是比较清楚的，聚居地孩子不少，即将成年的也不少。
只是很奇怪的是，他在的那些日子里，却也真的没有听到他们说起过圣地以及圣洗这件事情。
卡拉奇眨巴着眼睛看着质离，对于他刚才的问题有点无从下口，等了一会，又听质离说道：
“族里即将成年的孩子也有几个，一般祭司会在很忙日子带他们去圣洗？”
质离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最简单最实用的办法，既然祭司要去，那他们想个办法跟踪他就好了。没有必要逼着一问三不知的卡拉奇在记忆里找路，要是他在威胁之下随便胡诌一个，把他们带沟里去就不好玩了。
卡拉奇还算不笨，听到这话就知道了质离的意思，他忙不迭的解释道：“没你想的这么简单。虽然成年了要去圣洗，但是圣地很远的。一般祭司大人都会等上两三年才组织足够多的人猿一起去。”
他瞥见了凌佐伊微微抿住的嘴唇，很有眼力见的马上加了一句，“我记得之前我去的那次，来回花了半个月呢。”
“这么久？”张凤彬也有些惊讶了，算算这直径，这圆画出来可是够大的，要在这么大的地方里搜索一小块可能被刻意掩藏过的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席梦思本就对卡拉奇不太满意，不悦地地踢了踢他：“你这混蛋，嘴里没几句真话。刚才还说不知道在哪里，现在又说来回半个月。别告诉我，你是突然想起来的，你这种东西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她不仅踢了卡拉奇，还伸手摸出了一把匕首，作势要给卡拉奇刮毛，给他吓得哇哇大叫，一个翻身就滚到了质离的脚下。
“我真没撒谎啊，我真是刚想起来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剃了我，我也还是不知道啊。”
质离阻止了席梦思的动作，扭头看了一眼凌佐伊。
“看来，接下来我们有事情做了。”
凌佐伊心领神会：“行啊，正好我现在也有了飞行坐骑，在空中看得更加清楚。让他再把那个地方好好地描述描述，找起来也好对号入座。”
刚才跟席梦思斗过嘴的老鹰因为他们聊得内容他不感兴趣，所以后来找了个角落就脑袋缩进了翅膀下面开始打盹。
这半梦半醒之间，耳朵里忽然刮到了“飞行坐骑”这四个人，没来由的，他就感觉到一阵心慌，好像有倒霉的事情马上要降临在他的头上了。
质离让卡拉奇尽可能地多回忆当时的细节，尤其是周边的环境，当听到他说出沙漠的时候，还是挺惊讶的。
“艾普有沙漠？”
这是在场四个适应者共同的疑惑，这个星球植被繁茂，看起来欣欣向荣，他们还以为整个星球都是这样的，真没想到这里还有沙漠。
可是，是沙漠，那很好啊。
在空中俯瞰的话，要找到那个大致的位置就简单多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沙漠有多大。
他们在问卡拉奇的时候，老鹰也醒了，难得听到他感兴趣的话题，还不赶紧插嘴。
“沙漠？这里当然有沙漠了，从这里往东边飞就有，往南边飞也有，往北边飞还有，就只有往西边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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