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福山压下马上去找王兴洲麻烦的念头,让锦衣卫先去布控。
他还是趁着武高已经吐口,为免夜长梦多,先把武家叔侄审完。
眼见王兴洲这条线已经问不出更多东西,索性口风一转:
“说说陈小小是怎么回事吧,据本官所知,陈小小和你们叔侄并没有什么瓜葛,为什么杀她?”
武高还没开口,童福山先警告道:“别跟本官扯什么你叔叔杀的人,你的问题已经不是多没多这一条人命的事了,瞒着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还会招致本官反感,别忘了,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间。”
“是,是”,武高嘴角微微挑起,似乎陈小小的命案对他来说,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那天晚上我已经睡下了,可是孙二晚忽然敲我房门,说门口被人丢了一个麻袋,里面有一个姑娘,还有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武高陷入回忆,似乎记忆有些模糊,拼命摇了摇脑袋后继续说道:
“本来我也不以为意,可我看见那东西的时候,就知道出事了。”
“什么东西?”
“证据”,武高眉头忽然皱起:“是我叔叔、王具和王威扬往来的账本,还有几封王家和王威扬的往来信件。”
“什么?你刚刚怎么不说!”
“大人”,武高露出苦笑:“那些东西我们可不敢留着,早都被我叔父一把火烧了,拿不出来的东西,我说又有什么用?”
“那些信件内容写了什么?”
“我叔父没让我看”,武高摇摇头:“他也没敢拆开看,这种东西知道的多了,命都保不住,谁敢看?”
“你确定信是王家写的?”
“其实我也不大确定,毕竟上面没写着落款,不过那字迹我曾经见过一次,感觉有些熟悉,和之前王家寄来的查账函字体很像。”
说着武高露出苦笑:“不过我真的不敢保证,只能说很像。”
童福山将这些内容小心记下,冷冷抬头:“继续说陈小小的事。”
“是”,武高想抬起头,可被铁链困久了脖子十分疲累,索性垂着头盯着脚尖继续说:
“这么多的东西,着实吓了我和我叔父一跳,怎么可能不审她?”
“可这贱人也不知道是嘴硬,还是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被我叔侄收拾了很久,也没说出什么东西来。”
“收拾?”
童福山的眼神十分冰冷,仿佛能射出刀子:“有没有侵犯陈小小?”
武高笑了:“这种事有什么不敢认的?是我先的,毕竟她身段挺不错,年纪也正好,后来我叔父吃了点药...”
说着武高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您别说,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嘿嘿...”
“混账!”
童福山气的手都在抖,恨不得一刀劈了眼前这个畜生,可还是强忍着怒意:
“陈小小是谁动手杀的?”
“记不清了”,武高摇摇头:“后来我和叔父轮流‘逼问’,您也知道,都那么久了,啥好人也都把力气耗没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没气的,您就算我叔侄俩一起动的手吧,也不算冤枉了咱们。”
看着武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别说童福山,就是身后的张钊源气的脸都青了。
要不是童福山在场,他非得上去让这畜生尝尝什么叫锦衣卫的手段!
毫不知其愤怒的武高,还在继续供述:“等到人没气了,我和叔父才回了神,商议了一番,觉着此事有些不对劲。”
“一个小丫头,哪怕他爹是王家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隐秘?
那丫头是准备上京告御状的,可她自己没什么证据,就包里的那点东西,还是在她被人迷晕后放进去的。”
童福山眼睛一眯:“你确定?”
“除非那丫头到死都没说实话,不然凭咱叔侄俩的手段,不可能还说假的,嘿嘿...看那丫头求饶的那样,估计说的都是真的。”
啪!
童福山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在了武高脸上,滚烫的茶水烫的武高哇哇乱叫。
“交代就交代,别说那么多废话,问你什么就说什么。”
“嗷~嗷~,是,是大人!”
张钊源心里暗爽了一下,只可惜大人没给自己一个眼色,不然让自己动手,保准给他脑瓜子削出一个口子来。
童福山此时可没心思管他在想什么,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如果武高说的是真的,陈小小是被人迷晕后丢到了他家门口,包里还被塞了武家和王家的证据,那么此人的目的是什么?
杀陈小小灭口?
一个不通世事的小姑娘,犯得上用这么复杂的手段?
借刀杀人?
这是最好的解释,可又是为了什么?
一时之间想不通,童福山也只能把这些暂且搁置,容后再查。
“武高,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可武高知道的就那么多,有心想要交代,可翻来覆去就是那点东西。
暗骂一句废物,童福山草草收起案宗,准备再去找武运聊聊。
“大人!”
见童福山要走,武高忽然有些慌:“我家人的事...”
“知道了,会有人看着他们的”,童福山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转头盯着武高:
“本官说话算话,也不希望你的家人出什么事,但本官很不喜欢你。”
武高一愣,一时间没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不喜欢我的,有那么重要吗?
可等童福山离开,换进来的锦衣卫狞笑看着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句‘不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张百户交代了,这混账随便收拾,留一口气就行。”
“救命啊————————!饶命,饶命!”
武高撕心裂肺的求饶响彻囚室,可这一切都不关童福山的事。
再次走进武运的囚室,童福山将案宗啪的一声扔在桌上,旋即从里面抽出武高的供状走到武运面前一亮:
“该交代的武高都交代了,你还有没有想说的?哦,有件事本官忘了说。”
童福山的笑容十分诡异:“武运,你确实没有嫡子,婆娘也去得早,之后也没再娶,不过我怎么听说,你在溧水还养着个外室啊?剩下的,还需要我详细说吗?”
武运直勾勾盯着他,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和震惊,良久后才颓然低下了头:
“我就知道那小子沉不住气,还是被诈了出来,唉!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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